永宁二十六年,事变。
整个皇城笼罩上一层血色,旧太子逼宫上位,新君做了二十三年太子仍未得继承大统,心性残暴,血弑父亲兄弟,强占后宫。
斯时后宫每日都有无数具尸体被抬下去,除了一点小错就被打罚死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不少是原朝的后宫妃妾,无论模样好的一般的,俱被生生玩死,被抬走时衣不蔽体,浑身都是淫虐的伤痕。
据说是新君将人玩腻了,就赏给自己的手下,好让他们更臣服于自己。
人心惶惶,终日难安。
只有藏在后宫偏僻处的雀鸣宫实在不惹人注意,虽有名字,实际就是冷宫,连名字都像个逗乐的玩意一样。新君没想起来这地方,反而没受到什么干扰。
里面的宫人非必要时也不从宫里出来,生怕惹人注意,以至于就连同僚都忘了这里还有一处宫殿。
也忘了里面还藏着个没被杀干净的新君手足,十三皇子,宁秋玉。
宁秋玉饿了两天,滴水未进,粒米未进,口干舌燥,肚子饿得一整个都在绞痛,殊丽的小脸惨白,额角冒着汗珠。
他缩在床榻上,裹着结块的薄被子,缩成一团,用手捂着自己抽搐的胃部,一边时不时动动舌尖,试图刺激口腔分泌出一些津液,吞着口水缓解口干。但已然没用了。
好饿,好饿……
他饿得进气快比出气少了,无力地闭着眼睛。
本来还不至于这样的。
宁秋玉虽然身于冷宫,宫人不上心,不听他的话,倒是也不敢这样胆大包天地饿死他,有吃的,还是会给他送一份。
只是现在皇宫乱了,宫人们惶惶不安,发现宫里其他人没人想起这座冷宫,这几日,能找着门路的,攀上高枝的,都悄悄溜走了,逃离这魔宫般的皇宫。
本来也没几个人,这下子更冷清。
找不到门路的,现在也自暴自弃了,把冷宫仅剩的一条厚被子抢了,扔下发了高热的宁秋玉在这,一口水都没给他剩下。
不过说实话,那些宫人没把他供给新君已经不错了,要不他早就死了。虽然那些宫人也只是因为害怕一出现在新君眼前就被砍了脑袋。
毕竟他其他兄弟的那些侍从们现在也都死光了。
死的人太多,哪怕雀鸣宫在最角落里,都能闻到外面的浓腥味。
宁秋玉又咽了一口口水,唉,叹了口气。
他饿得头昏眼花,耳边嗡嗡响着什么声音,好像有人一直在说话,一些听起来让人浑身发毛的话,让人疑心自己是不是得了疯病。
他纤细的手指缩了起来。
早知道……早知道……
“杜公公……杜公公……”他试着提起声音,只是细若蚊蝇,只吐出来一点气声。
杜公公早就出宫了吧。
宁秋玉皱着眉,杜公公攒了不少钱,前两天找到了门路,走之前来看了看他,问他要不要跟了一起走,但走之前,得伺候伺候自己才行。
怎么伺候呢,脱了衣服,让不能人道的太监好好把玩,还要去舔太监下面那腌臜的口。
宁秋玉不肯,就被扔在这里了。
现在快饿死渴死了,这些好像也不算什么事,至少杜公公应该不会玩死他吧。
他有点后悔了,抬了抬眼皮,期盼地看着门口,看看杜公公会不会进来。
人都要死了,还是要活下去最重要,礼义廉耻能吃饱饭吗?能活下去吗?
实在不行,来个别的人也行。
宁秋玉盯着门口发呆。
等了好半晌,头晕眼花的闭上了眼睛。
“十三皇子叫奴婢?”
就在宁秋玉已经心如死灰时,门口又突兀的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杜公公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干干瘦瘦的一个老太监,满眼兴奋贪婪的走了进来。
“十三皇子是答应了奴婢的话?”
提出了极其大逆不道的要求的老太监仍旧保留着口头上的敬称,浑身兴奋得都在发抖,看着在病中也显得殊丽十分的美丽皇子,眼神无比淫邪,上下舔舐着宁秋玉的浑身上下。
宁秋玉浑身僵硬,一阵反胃。可正在流逝的生命力让他难以维持体面,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脸上闪过挣扎。
“是……我……”
同意。
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杜公公嘻嘻笑着凑了过来,鼻头凑到宁秋玉身上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不愧是皇子殿下,这贵人身上就是香。”
宁秋玉皱着眉头,睫毛不住颤抖。
他试图握紧拳头给自己一些安慰,结果指尖也虚软无力,发着颤,捏都捏不紧。
身上的老太监忽然在此刻吐出了舌头,厚肥的舌头贪婪的舔上他的脸颊,顺着弧度往下,接着堵住他的嘴巴,用力撬开他的牙关,勾着他的舌尖含吮。
宁秋玉几欲作呕,但此刻实在不敢违背唯一能给他吃食的人,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