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次的交合过于激烈,少年晕过去后便发起高烧。
私人医生检查了少年的身体状况后,严肃地向古堡的主人发出警告——由于患者所患的难以治愈的消耗性疾病的关系,承受力远逊于常人。如果只是打算短期使用也罢了,若打算作为宠物长期豢养,便不得不考虑更温柔的方式了。
对此,古堡的主人奥丁比较为难。
自然,他是希望长期养着这个小家伙的,少年是北方领主旁支家的小儿子,是他花费了一片物产丰富的阔叶林和几个友好合作条约换来的“附赠品”——当然,这笔交易绝不亏损,不过他主动放弃了一些好处,得到了这个取悦自己的小家雀。
北方的民族大都长着白发,皮肤也如雪般苍白,这有利于他们在雪原中隐藏。北原人的性格也和他的胃口,坚韧,顽强,重视尊严,而少年因病自小生活在城堡中,不与人接触,而养出了更加清冷的性子,他仿佛生来裹着一层北原的暴风雪。
但是,他同时偏爱吃干抹净式的性爱。他想,如果看不到那双好看的碧色眼睛变得湿漉漉,流露出煎熬而又享受的情欲,如果不能用极致的欢爱与支配征服这个桀骜的小雪豹,那拥有他还有什么意思呢?
想一想,该怎么做……
少年昏睡了三天才悠悠转醒。睁眼是不熟悉的天花板,这让他几乎打了个机灵,下意识就要滚坐起来。但腰部传来可怕的酸痛,让他接着软倒下去。
急起急落晃得少年眼前发黑,他伏在床上喘息几秒,再抬头才看清装修风格与记忆中大相径庭的房间。
想起来了,我…作为交好的酬谢…来到南士汀领……
记忆回归的瞬间,仿佛灵魂回归了躯壳,知觉也一并回笼。少年滚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用气声呻吟起来,他感到自己浑身都在疼,嗓子,手臂,手腕,胸腔,腿窝…尤其是腰臀一线,身体内部,双腿稍微一动,便又疼又热,几乎难以忍受。少年早就习惯品鉴各种疼痛,他能判断,那里一定有开放性伤口。
“混蛋…他对我…做了什么…”少年忍着疼恨恨地想。
“啊,勒维塔斯少爷,您醒啦”,一位面貌相当年幼的女仆走了进来,“我这就去禀报领主”,她提起裙摆就要往外跑。
勒维塔斯沉下脸,碧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用低沉且防备的语气警告道:“不许去。”说着便掀开被子,打算翻身下床,但他尚未康复的腰腹并不能支撑这种动作,触地的一瞬间便跪倒在地。
小女仆尖叫了一声,跑来想要扶起他,却被一只手摁住了肩膀。奥丁走进房间,打横抱起勒维:
“昨夜做得不错,”奥丁满意地看着少年的脸色由白转红,“你可以休息几天,养好伤。城堡的大部分房间对你无条件开放,不过最好不要想着逃跑。”
勒维自然是不会逃的。
且不论这副病弱的躯壳能跑出这个古堡占据的山头都够呛,就算他有逃跑的资本,他的故乡却没有为他的任性妄为而埋单的能力。
无论如何,勒维只能接受自己的处境。
事实上,如果忽略作为“宠物”的义务,古堡的条件称得上是极佳。在南领温和气候以及奥丁特意准备的医疗团队的看护下,勒维的身体状况反而要比在北地好得多了。
不过,凡事都有代价。在勒维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选择性忘却那个晚上时,照顾他的女仆通知他沐浴更衣,今晚需要陪伴领主过夜。
拒绝了女仆的服侍,勒维在颇为豪华的浴室里洗净身子。浴室里点着熏香,安宁平和的气氛也压不下少年心里的恐慌。他跪在浴缸里,试图给自己扩张。
自己玩弄自己是很让人脸热的,尤其对勒维这种自认为并不喜爱性交的人来说。但既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无可避免,起码要事先做好准备,不要让自己落得太狼狈的下场。
少年咬牙,手指没入紧绷的后穴。他毫无经验,肉轮扎得手指生疼,毫无快感可言。
为了故乡。为了利用南领的条件治病。为了韬光养晦。为了……勒维伏在浴缸里,把心理建设做了一遍又一遍。
但当黑暗中奥丁从身后欺近,当大手再次抚上他的腰时,原本认为已经做成铜墙铁壁的心理建设如同纸糊一样,强行忍耐的阈限一瞬间就被攻破。理智的弦崩断只需要一瞬间。无暇顾虑战斗力上的差距,也无暇思考这样会否触怒主人,勒维一个肘击冲着那人招呼了过去。
奥丁只用一只手便能够轻易制止勒维的反抗,事实上他也如是做了。他轻巧地接下这一击,单手把勒维的两只手腕一抓,另一只手从扼住脊椎与颈椎交界的关节,顺势向墙壁一推——少年就如同被拎起后颈的猫,服帖地被压在了墙上。
粗糙的墙纸摩擦着少年的乳粒,他单薄的胸腔激烈地鼓动着,一番挣扎已经差不多耗空了体力储备,下颌因为脱力和盛怒而颤抖着,以至于牙关都碰撞出来一些声响。
“混蛋…变态…你不得好死…”最终他只能用贫瘠的词汇攻击。
奥丁对此控诉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