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弟也来看攻,手里提了个小花篮,装着些水果。那里面总算不是辣椒全家桶,攻握着受弟的手哽咽不已。
“嫂子好好休息,毕竟手术后——”受弟意味不明道,“还有的熬。”
手术很成功,攻的痔疮离他而去,屁股里塞了棉布。稍微动动身体,棉布就擦着创口,痛的他面色扭曲。
妈的,和被人强奸了一样。
攻心中郁郁,因为嘎痔疮是小手术,只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回了家。在受的照顾下,攻康复的不错。
重当土皇帝的攻,享受到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神仙日子。屁股动不了,手指还行。攻哼着小曲,开始在网上和人聊骚。
被受抓包的时候攻也不心虚,反而罗列了一堆理由,把问题都归咎在受身上。
——他甚至又重新对受动了手。
“我说过什么?哥。狗改不了吃屎。”听见攻在那叫嚣什么大不了离婚,受弟嗤笑着把手机扔到床上。他转头对受说,“你看,他又打你了——这种人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你总是心软——才不能调教好他。”
“得让他更痛,这辈子都把这个教训记在心里,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受看了眼自己的爱人,面色苍白,轻轻点了点头。
咔哒。
门被锁上。
门后传来激烈的扇打惩戒声,混杂着暴力血腥。没隔多久,又变成痛苦凄惨的嘶哑喊叫,再过一会儿,又只剩下规律的肉体间的粘腻碰撞。
色情而响亮。
他们似乎是在亲吻,只偶尔溢出几句含糊气音。
床板突然重重响了一下,似乎是他们换了个姿势,紧接着片刻不停的床榻摇晃声,隔着门板持续涌入了他的耳朵。
他听得异常清楚,即使捂住耳朵,也能脑补出门内两人做爱的细节。
叫得这么惨,让他都有些心疼了。
受突然捂着脸,低低笑了出来。
可是不行、不行啊,他不可以可怜他的爱人。
即使叫得再惨,也不能再有一丁点的心疼。
只有他一个不行吗?
——不行。
永远都记不住教训,永远都学不乖的狗,就该被主人找来的驯兽师狠狠教训。
他早就明白的,所以才会亲手把他的爱人送到亲生弟弟的床上。
好累,实在是太累了,攻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总是伤害他。他们之间的感情,脆弱到稍微施加一些压力,就会分崩离析。
只有他一个人,根本绑不住他。
不过没关系,变成三个人的话,这段感情就能得到稳固。
他的爱人再也不会打他,他们三个人都能获得想要的爱。
——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随便脑些什么,总感觉最近江郎才尽,写出来的东西极其干巴。
供自己放松发泄,缓解躁郁。
很喜欢特摄剧假面骑士exaid里关于游戏病的设定。感染病毒的人类,将作为病毒寄生的载体,孕育出新的怪物。
在怪物诞生的那一刻,属于人的存在将会彻底消失。现实中只存在与原本宿主截然相反的拟人化怪物。
拟态拥有宿主生前的记忆,却无法作为人,把人类的复杂情感投射到现在这具身体上。他们更喜欢杀戮和血腥,是人类不共戴天的仇敌。
在这种大背景下,就可以搞一些狗血胃痛的日攻文学。
攻的爱人,是在他眼前消失不见的,这也成为了攻的一个心病。
受怕攻在工作上升期分心,所以隐瞒了病情,什么都没有对攻说。即使攻偶尔问他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对,他也只是笑着对攻说,可能是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剩下的我来做。”攻皱着眉,态度强硬地抽出受怀里的文件,勒令对方回卧室休息。“现在去休息。”
受乖乖点头,然后趁攻不备,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记。
他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居然还是自己的合法伴侣。
偷亲被逮个正着,脸颊上的柔软触感,让攻眼神变得危险。他捏住受的下巴,迫使对方将头压得更低。
一路亲上受的嘴唇,殷红唇瓣相贴,把这个吻变得异常激烈缠绵。
“唔嗯、工作……”
舌身勾缠,传递彼此相通的心意。含糊不清的吐词,也被攻吃进肚子里。
攻以为只要忙过焦头烂额的这段时间,就能抽出更多时间陪受。他把重心都放在事业扩展上,也因此,忽略了自己爱人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直到医院来电,匆匆赶到医院的攻,看到每天陪在自己身边的爱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对方还有心情和他调笑,攻想骂这个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傻子,攥紧拳头,喉结滚了滚,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医院消毒水的难闻气味,争先恐后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