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在ga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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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时的健身私教课，除了开始那个让路楠把持不住的动作之外，姜楷没有太为难他。一组组的训练都挺正常，适合路楠这种零起点的健身小白。

    除了指导练习之外，临时教练姜先生也会给会员介绍器材。

    “这两根训练带叫，”姜楷俯身，拾起一端被固定在健身房顶上的两根纤维带，“发明人是海豹突击队的教官，由于占地小，靠自身重量就可以锻炼很多地方的肌肉，现在已经被推广成普通的健身器材。”

    手腕一抖，姜楷双手握住的把手，身体后仰到极限，随后再将自己原地拉起。

    “你平时一直坐着，肩背需要锻炼，这样的动作可以练到肩后肌肉，”说着，姜楷又做了一次刚刚的动作，“做的时候，肩膀要沉下去。”

    示范完毕，他把手里的两根递给路楠。路楠接过来，依样画葫芦刚做了一个，就被他叫了停。

    眉头微皱，姜楷从路楠手里拿走了练习带：“站到我背后去。”

    路楠上交了器械，乖乖绕到他身后站定。

    “不能耸肩，不能靠手臂力量去拉，”姜楷双手发力拉起自己的身体，背部的肌肉随之漂亮的运动起来，“双肩下面的背部肌肉要像一本书那样，先往中间关上，再向两边打开。”

    一个动作做完，姜楷回头看了一眼路楠。

    “手放在我背后。”

    “啊？”路楠啊了一声，手却跟着姜楷的指令放到他背后，两边肩胛的中心点上。

    “感觉到了吗？”姜楷拉起的时候，两边背部的肌肉向里合拢，隔着衣服触到了路楠的手。

    “嗯。”路楠轻声答应，可疑的红色从耳后一直爬到脖子。

    “你来。”讲解完了动作要领，姜楷放开，再次让路楠练习。

    姜姓教练不苟言笑，对学员的要求甚为严格，容不得一丝失误。明明是二十个一组的动作，因为路楠动作不到位，好几个都不算。

    “十九十九十九二十好，结束。”

    终于，就在路楠胳膊都快抬不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姜楷说结束。

    松开，路楠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啧”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路楠抬头，看见姜楷扔过来一个黑色的磁性手环。

    “今天到此为止，你去我的更衣室洗澡。”

    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下，路楠累的脑子都生了锈。待他回过神来，姜楷已经走远了。

    捡起黑色手环，他看了一会儿姜楷的背影，这才起身往更衣室走去。

    这个健身房的设施本来就很好，姜楷留给自己的空间更是会享受。私人更衣室分成换衣服的区域和浴室，浴室里不仅有淋浴房和浴缸，甚至还附带了一个蒸汽室。

    路楠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更衣室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淋浴房。

    花洒打开，热水“哗啦”一下兜头浇下，几条水柱有节奏感的交错撞在他的背脊上，一下又一下。

    路楠仰头，觉得十分恍惚。

    他本来是为了消解欲望才到健身房来，结果却碰到姜楷最后还在他的私人浴室里洗澡？

    水声哗哗，无论怎么冲洗，他的手上和身上，似乎总是残留着姜楷的气息。

    这气息像是某种无法去除的标记，没有头绪，却让人迷失自我。

    也不知洗了多久，胡思乱想中，路楠洗完澡，裹着白色的浴巾跨出浴室。

    头发湿漉漉的，他想找吹风机先吹干。拉开更衣室里的桌子抽屉，却没有找到吹风机。

    环顾四周，更衣室的一边是一整墙的黑胡桃木衣柜。路楠走过去打开柜门，里面瞬间亮了灯。

    木纹的挂衣杆上整齐的挂着一溜专业健身服，衣杆末尾的衣架上，挂着姜楷今天上班穿的西装。

    灰黑交织的法兰绒，挺括又不失质感。除了西服和西裤，还有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安静地搭在衣架上。

    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路楠的手指拂过那些健身服，最后停留在挂在队尾的西装上。

    秋冬的西装质地偏厚，路楠张开五指，抚摸西装的前襟、腰身，又顺着前襟将手指伸入衣服里，描摹西裤的线条。

    最后，他掂起挂在衣架上的酒红色领带，轻轻的绕在手上。

    一圈，又一圈。

    丝绸柔软服帖的卷在手掌上，路楠掂起领带嗅了一嗅，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景。

    “咔哒。”

    不知不觉间，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