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可以跪的人

    15

    惊讶、荒谬、无法呼吸、难以置信

    无论什么词语，都不足以形容路楠此刻的心惊肉跳。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姜楷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人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回答的声音含混了起来。路楠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听见姜楷说道——

    “等着。”

    随即，便挂了电话。

    温热的手掌离开了路楠的股间，姜楷收起电话，打开衣柜拿了件外套。

    路楠自墙边慢慢起身，默默地看着他穿上外套，找出汽车钥匙

    临走的时候，姜楷捡起地上的白色浴巾，扔还给他。

    “有事，先走了。”

    ※

    “主人。”

    电话里听到过的两个字，反复在路楠的脑海里盘旋，一直到姜楷离开许久之后，他仍然久久回不过神来。

    “主人。”

    神游物外般的穿衣、回家、吃饭，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路楠还在想晚上发生的事。

    没想到，匿名论坛里大家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姜楷，竟然真的是

    一个可以跪的人。

    躺在床上，路楠膝盖发软，双腿之间的那根玩意儿却硬了起来。

    那通电话，那样听来，他的奴隶应该是一边自慰一边在等他？

    路楠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十一。

    也不算太晚不知道现在，姜楷在哪里？是不是和那个人在一起？

    他是不是会让奴隶双手撑着墙，翘起屁股给他看？他的手，是不是也会刚刚抚摸自己那样，抚摸着那个人的屁股？

    不，一定会做的更多。

    路楠闭上眼睛，一手握住前端，另一手摸到自己的后面，浅浅的插了进去。

    像这样会像这样一定会

    突如其来的妒火肆意燃烧着，把路楠烧到失去理智。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地加快。

    只差一点点，要不是那个电话，姜楷就就

    “啊啊啊”

    白液一股一股射出，弄脏了他握着性器的手掌。黑暗中，路楠睁着双眼，侧身喘息着，久久不能平静。

    稍息，黑夜如同冰冷的潮水，带着沉默和空虚，慢慢没过他的身体。

    路楠眉头紧皱，一点点瑟缩进被子里，怀着空虚和失望，渐渐睡去。

    ※

    “早。”

    “早。”

    日常招呼之后，路楠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工作。

    他精神不佳，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部门里的同事看到他的样子，都以为他是为最近要上的项目忧心操劳，暗叹总监的勤奋。

    实验性质的私有链应用软件“贝壳”已经有了基本框架，自早上那声“好”之后，路楠再没跟任何一个同事说过一句话，整日都在电脑前测试运行，连午饭也没吃几口。

    下班时间到，部门里的同事们陆续过来跟他打招呼，询问是否要加班。路楠让他们回家，自己却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继续跑他那个新软件。

    今天是周五，大家都安排了娱乐节目，下班时间才过了半小时，公司里几乎就没人了。

    路楠推开键盘，闭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他今天开着办公室的门，一直留心着门外的动静，却一整天都没看到姜楷。

    路楠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刚想继续跑程序，忽然看见门外有人走过。

    姜楷！

    推开椅子，路楠“噌”的一下起身，立即追了出去。

    一日未见的姜总步伐很快。路楠跑出去的时候，只见到他进办公室的背影。

    仍然穿着挺括的西装，连背影，都很挺拔。

    须臾，办公室的灯亮了。

    路楠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抬手，敲了敲门。

    下班后的公司不见白日的喧嚣，此刻的敲门声，显得有些突兀。

    好一会儿之后，门里才传来一声“进来”。

    路楠推门进去，办公桌后的姜楷正在翻看手机。听见他进去，略微抬起头。

    “有事？”

    路楠走近几步，点了点头。

    “‘贝壳1.0’完整测试过了，稳定性方面”

    姜楷打断他：“公事？”

    “嗯”

    “没空，”姜楷低下头，继续翻手机，“公事等上班时间再说。”

    眼看他就要逐客，路楠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还有私事。”

    傍晚时分，窗外霓虹渐起，高处望去，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灯。

    路楠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姜楷放下手机。

    “比如？”姜楷双手环胸，背靠到座位上。

    “比如”路楠抬头看着他，轻声说，“我喜欢你。”

    姜楷笑笑。

    “路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