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亲孙子。
不过,他也没把钱岁当成亲孙子就是。
“真是禽兽!”陆义澄愤怒地说道。
陆南遥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这种人确实是恶心。”
许久没有说话的陆孝纯倒是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他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水,片刻才平静地说道:“天色这么晚了,你们难道还不回去休息吗?”
“……诶,大哥……”陆义澄有些迷糊,“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么?”
倒是陆南遥站了起来:“也好,义澄,你也应该睡觉了吧,我们走了。”
陆义澄有些害怕陆南遥,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跟在陆南遥身后走出了陆孝纯的屋子,陆礼祁带着曲瑞也准备离开,倒是曲瑞也没有忘记钱岁中毒,嘱咐了好好休息,日常饮食应当注意的习惯,钱岁表示记下了之后,他这才离开。
房间里面这剩下陆孝纯和自己了。
钱岁只觉得自己单独面对陆孝纯的时候心总是跳得特别厉害,有时候哪怕是陆孝纯就站在那儿,他都会觉得自己心动不已。
但是他不知道陆孝纯到底是怎么看的,他总是看不透这个人,精明精于算计,脸上总是带着虚假的温和笑意,钱岁看不明白。
现在或许有些明白了,但是倘若真的要钱岁自己说陆孝纯是如何看他的,他自己可能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夜深了,外头的天幕漆黑一片,这是没有星星的夜晚,但是万剑山庄一片暖融融的红色,陆孝纯在门口送走陆礼祁,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夜里起了风,南方的风吹在人身上怪冷的,钱岁看见陆孝纯穿了件单衣站在门口,便朝他招呼道:“阿孝。”
陆孝纯听见钱岁叫他,转过头,“怎么了?”
钱岁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今天的拜堂成亲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荒谬,但是自己竟然和陆孝纯拜过了天地了,互相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哦,你别站在风口了,风有点大,吹在身上怪冷的。”钱岁搓了搓手,想了想,又说道:“你不是叫别人快去睡吗,你自己干嘛又不睡?”
陆孝纯闻言,慢慢地走了进来,关好了门,钱岁又问:“怎么不锁呀?”
陆孝纯深深看了一眼钱岁,笑道:“有必要么……”
说的也是,陆孝纯也是个武林高手,如果真的有人进来偷东西那简直就是送死。
想到这里,钱岁心情就不美丽了,哼,别人都成武林高手了,自己竟然连个最基本的轻功都不会,虽然每次陆孝纯带他飞上天的时候趁机摸胸肌有点爽,但是自己会轻功钱岁觉得肯定会更爽,但是钱岁吃不了学功夫的那个苦。
“好了,”陆孝纯说着脱下鞋子挤进了钱岁暖融融的被窝,他一把将钱岁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钱岁的眼皮,柔声说道:“睡吧……”
钱岁觉得陆孝纯怪怪的,但是怎么怪也说不出来。
“阿孝,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们都成亲了的,你有事就说。”
钱岁闷在陆孝纯的怀里,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陆孝纯静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声笑声,这声笑声之后,钱岁也没听见他说话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钱岁似乎听见陆孝纯是叹了一口气,用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叹道:“别人欠你的,我都替你讨回来……”
钱岁也不知道听的是不是这个,但是他实在是太疲倦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任凭钱岁想过多少次,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走出万剑山庄的大门。
大概是天刚刚破晓的时候,钱岁睡得迷迷糊糊,却突然被陆孝纯推醒了。
“阿岁,快起来,走水了!”
钱岁听到这句“走水了”不由得一个激灵,瞌睡全部都吓跑了,他连忙翻身下床,跟着陆孝纯一起跑出了清雅苑。
还没有出清雅苑,就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竟然是山庄里……那里是什么地方?”钱岁披着陆孝纯的大衣,看着远处浓烟不断上升的地方,许许多多的人都提着小水桶赶去那里救火。
“是灵堂!”陆孝纯不禁惊呼出来。
“灵堂?”钱岁有些疑惑。
陆孝纯解释道:“那里放着陆家列祖列宗的排位,怕是……”
他还没说完,钱岁就猛地一拉他冲了出去。
“你还在墨迹啥啊,那是你的祖宗啊!”
但是很明显,他俩来晚了,灵堂里的排位之类的东西,全部都烧得精光,还冒着高温度的热气的建筑物也没有多么完好,周身都被熏得漆黑。
几个下人抱在一起哭,说是没有保护好排位而感到非常自责。
“大少爷,听说是长明灯不小心引燃了窗帘,窗帘引火将大厅里挂着的帐幔全部都烧掉了,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损失还要更大呢……”一个下人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说道。
陆孝纯看了他一眼,问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