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写得怎么样?”
“很好啊,要是我来写……”
“怎么?”
“双文,俺爱你!双文,俺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路珞瑜看他戏精本质发作,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以前刚认识你可是矜持的很,不像这么插科打诨。”
大和尚听她说得认真,摸摸脑袋,挺不好意思,“这不是说几句俏皮话缓解气氛嘛,你不爱开玩笑,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路珞瑜朝他笑笑,不置可否,拿着张生的情书去找莺莺去了。
她还是低估了莺莺小姐“作”的下限,可以说是大作——
路珞瑜拿着一纸情书进去,小姐正在睡觉,折腾了一上午,困意上来,靠着个枕头,抱着个枕头,发丝散乱,额角有细细的虚汗。
珞瑜把情书放在她的梳妆盒子上,坐下来摆弄小姐的化妆工具。不得不说审美和时代关系太大,至少莺莺常化的妆在她看来其实是属于浓妆,小小的脸上扑了各种东西,白得过分。抹胭脂、涂额黄、画眉、点口脂、画面靥、贴花钿……唯一她学不会的大概是眉毛,极细的眉毛末端用了晕染,可怜小路同志搞不来这么复杂的操作。
崔莺莺醒来已经是下午,她坐到妆台前挽着头发,准备涂粉时猛然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纸红笺,悄悄打开看完放回去。
“红娘!”小姐怒声高叫,仿佛游花灯时被无赖踩了脚。
“小贱人!这东西哪里来的?”崔莺莺不依不饶,“我是相国的小姐,谁敢拿着等东西来戏弄我?我几曾看过这等东西?告诉夫人,叫她打死你!”
你就可劲儿作吧。路珞瑜脾气好,被她指责一通,心中有气,刚才还口口声声叫红娘姐姐,这会儿就贱人?
“好啊,小姐,我这就去把这纸书给老夫人看,供出是谁写的!”
小红娘不卑不亢,微笑着看这起床气比天大的娇气相国之女。
说着伸手去拿起那张纸,崔莺莺慌了神,摆出难看的笑脸去拉住珞瑜的衣角,“慢着,我逗你玩呢。”
“放手!我这就去领打。”路珞瑜也跟着作,谁还不是小公主咋滴?
崔莺莺赔笑道:“张生这两日如何?”
“不知道。”
“好姐姐,你说给我听听吧!”
傲娇的小姐开始撒娇了,可惜路珞瑜同学喜欢的是男人,免疫力高。
等她好言相求一阵,珞瑜缓缓开口,将张生的状况说了一遍,说得比小姐严重多了,垂泪白发,废寝忘食。
“请个好太医去看看他……”
“他害的病再好的医生都医不好。”
“红娘姐姐,若不是看在你面上,我把这纸给夫人看,他还有何面目?我家亏他不假,但他和我是兄妹之情,哪里有其他?”
崔莺莺早把那情书看了一遍,和大多数收到情书的小女生一样心中有点高兴欣喜,表面上却是怒气冲冲装出一副我不会接受这样直白的挑逗。
路珞瑜抿嘴笑,看我的面上?你自己和他有没有什么心里没点数?
崔莺莺看她的笑脸,尴尬地转过头,沉默一会儿又自欺欺人地道:“拿我的描笔过来,我写点东西回复他,叫他下次不准这样了!”
路珞瑜不戳穿这小姐脾气发作的小姑娘,等她写完。
莺莺道:“红娘,你拿着去,和张生说‘小姐看望先生,相待以兄妹之礼,非有他意。再出言不逊,必告诉夫人。’,还有你也不许嚼舌根。”说罢很生气地把纸扔到红娘手上。
崔莺莺欺负自己的小丫头不识几个字,嘴上这般敷衍她,哪里知道路珞瑜拿了回信,找大和尚研究去了。
张生左盼右盼,终于等来红娘。
“红娘姐姐来了,你真是我的擎天柱啊!大事如何?”
路珞瑜很想翻个白眼给他,擎天柱?为这家伙的大事无端惹了崔莺莺一顿骂,都是自找的。
“不济事了,别想了。”
“不应该啊?”张生急了,他觉得自己的情书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莫不是小娘子没有尽心?”
“呦呵?我何苦来哉?夫人怕是要找我,得回去了。”
张生不答应:“红娘姐姐,你去了谁能垂顾小生?你若一去,小生的性命怕是也没了!”说着啪地又跪下,还想去揪她的裙摆。
珞瑜躲开这无赖家伙,“怕了你了,这是小姐的回信,你自己看。”
说罢丢下那张纸,转身就走。
张生不顾她,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张纸,道:“呀,有这种喜事!我应该焚香三拜,迎接小姐的信。红娘姐姐,和着你也该高兴!”
路珞瑜早看过内容,故意问道:“怎么说?”
“小姐嘴上骂我是假,着我今晚去花园和她幽会……”张生欢喜得快要疯过去了,“‘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第一句是叫我晚上去,第二句是她开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