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颗心如捣,咬着唇不说话。
路珞瑜催她,她拉着珞瑜的衣袖小声道:“姐姐有以教我。”说罢羞红了脸,攥着袖子摇啊摇。
路老师皱眉一想,自己虽然没经验,好歹有着现代社会的丰富知识,教一个小姑娘不在话下。她点点头,带上门,拉着崔莺莺坐到床头,贼兮兮地上下打量羞赧的小姐一遍。
“出去出去,小孩子不能听。”珞瑜出言道。
崔莺莺吓了一跳,屋里还有其他人?珞瑜安抚她:“没事没事,我和小蝴蝶说话,别紧张。”
“咳咳。”她清清嗓子,该从何说起呢?又不是面对自己的女儿,难做啊难做,如果是谢芝那样的小女孩,哪里用得着自己多说,只怕能反过来当老师。
长久的沉默,两个女孩儿面面相觑。
“罢了,我们直接演习一遍。”路珞瑜站起来。
“现在我是那生,你还是崔小姐。记住了么?”
莺莺点头然后摇头,扑闪扑闪一脸迷茫。
路珞瑜本就没想教她,这种事不需要教,现在就当帮小女生崔莺莺做一下婚前焦虑症的心理辅导。
她挑起莺莺的下巴,笑得轻佻儇薄——
“小娘子,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来做点羞羞的事如何?”
崔莺莺明显被红娘这诡异的操作吓到了,身子往后缩。路珞瑜上身前俯,嘟着嘴巴要去亲她,崔莺莺一阵肉麻,吓得悚然站起来。崔小姐定力不够,这种女孩儿之间的玩笑动作都让她有一种要被轻薄的恐慌,捂着胸和个被强迫的少女似的楚楚可怜。
“红娘,我们不去了。”说着要去开门。
“别啊,我们来玩个游戏。”小红娘一派女王气场,抢先堵住门,“现在你尽管跑,我来追你,追上你……”
莺莺真被吓到了,语气都变了:“红娘!”
路珞瑜一脸无趣地让开门,“我这不是给你做个提防,到时候就不害怕了。”
羞羞答答的小姐不依,路珞瑜哄骗“良家少女”:“走吧走吧,再不走没时间了,老夫人这会儿已经睡下。”
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不想崔莺莺嘴上不依,脚步走得比她还快。
张君瑞收拾干净约会的屋子,靠着窗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患得患失,想着小姐多半有骗他,何以这时还不来?
直到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
“是你前世老娘。”路珞瑜没好气地回他。
张生完全不生气,听到是红娘的声音,欢欢喜喜打开门。只要带了崔小姐来,恐怕让这没节操的家伙喊亲娘都愿意。
开门就是一床被子扔在他脸上。
“接了小姐的被子,她马上就来。怎么谢我?”
张生不住作揖:“小生一言难尽,寸心相报,唯天可表!”
路珞瑜闪开一个身位,把低着头在她后边的崔莺莺推进来。
“小姐你进去,我就在院子外边等着,不会有人来的。”
说完啪嗒关上门,从外边锁了,拎着铜钥匙就走。费心费力的老妈妈终于把这对早就眉来眼去的家伙搞一起来了,直接“鸡兔同笼”,不怕崔莺莺想跑。
崔莺莺靠着门,芳心鼓动,胸脯起伏,不敢看张君瑞。心中想着他不会和小红娘一样过来抱着自己挑下巴,或者让自己在房间里跑来追自己吧?
扑通一下,张生跪倒在她面前。
若是让路珞瑜看到,指不定得想看来以后这对小夫妻的生活,张解元这么惧内的么?若是让卓刀泉看到,肯定会说张君瑞这家伙自带小受属性。
偏偏崔莺莺看到反而失笑,心中的紧张情绪消弭大半,张君瑞展示柔弱的一面,她过去躬身扶他起来。
“张生有何德能,敢劳神仙下降,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崔小姐被他搂着,声音都发颤:“不要说,不要说……”
……
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哪怕外边再冷,也要坚持放哨望风。路珞瑜绕着院子走,始终心中羞涩,不敢靠房间太近听那对狗男女的墙角,可怜风露立中宵,却是为人作嫁。
他芙蓉帐底卧鸳鸯,我院中对月形影单;他巫山云雨几多长,我偏禁受中夜霜风寒;他新人情深意款款,我只能默默吃狗粮!
啊,人生啊人生——小路同志第三次走过去,口中碎碎念。
春风夜送,花心颤动,枝舒叶展,各自癫狂,露井的花瓣散乱,落红委地,不知那甜甜蜜蜜,被谁恣意尝?
小指挂着钥匙甩啊甩,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可驱春寒,她这么想着。
扑通——
小小一声,不是张君瑞又下跪,是她的钥匙飞入露井中。
路珞瑜傻了眼,完了,那对狗男女还被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知交流到什么地步了,总之今晚上必须得带崔小姐回西厢睡,否则明早上……简直不堪设想。
这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张生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