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很甜的笑容——“就那样吧。”
傅原意呆住了,尤望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就用那个方式。”
这两个人打哑谜似的在角落里说了一通,重新回来后由尤望和导演组交涉,说把拍摄时间推迟到明天,今天他们两个找找感觉。
导演组听到他们两个提出的找感觉的方式如此特别,自然是第一时间赞成,立马给他们拿来了个黑色的眼罩。傅原意在一边还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劝劝尤望,尤望却不由分说的把那个漆黑的眼罩往头上戴,露出了有些苍白的尖细下颚。
这个突发状况让导演组沸腾了一阵,他们几乎可以预料到这期节目播出后这两个人的CP热度会有多高——
而令他们有些焦急的是,两个主角在尤望戴上眼罩之后却并没有什么交谈。
尤望的世界一片漆黑,周围已经被清了场,只留下了几个存在感很低的摄影师。他知道傅原意大概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尤望坐在沙发上大概坐了有十分钟,直到耳机里传来导演的询问才准备站起身。
他还没完全站起来,傅原意就动作迅速地伸手扶了他一把,很稳,但一触即离。尤望意识到了这一点,动作也顿了顿。
随后他张口问:“我想喝水,你能带我去倒水么?”
“我帮你倒,你站着别动就好。”
虽然傅原意看不见,但尤望还是在黑色眼罩下很无辜地眨眨眼:“可是我想自己去倒。”
傅原意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奈似的,上前稳稳扶住了尤望的手臂,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然后说:“你前面不远有个茶几,跟着我往左走一点儿。”
尤望于是跟着傅原意往左走,一路上傅原意都在不停地提示他该往哪里走,哪里有障碍。
傅原意的确生了一副好嗓子,低沉,咬字清楚,适合念台词,也适合说情话。尤望那天搜他名字的时候还看见很多人希望他能去参加一些念白类的节目。
尤望现在眼睛被蒙住,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但世界却好像是寂静的,他听不见所有其他的声音,却听见傅原意在说话,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那个恋人的心理,如果声音可视,那傅原意想必是发着光的。
在黑暗里,镀上一层毛绒绒的光边。
他们两个就这样在房子里搀着走了一下午,尤望到后来已经慢慢适应黑暗了,也习惯旁边总是站着一个人,傅原意于是也不时刻搀着他,只在他快要撞到什么的时候来搭把手。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尤望的心情宁静了下来。
但他也确定了一件事儿,傅原意永远能在第一时间扶住他,但都是点到即止,他的手并不做过多的停留。
下午的录制结束之后,房间里仅有的几个摄影师都先离开了,尤望却没有急着摘下眼罩,傅原意便也没有着急着离开。
房间里没有人,尤望问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他问:“傅原意,这个剧本和第一个剧本为什么这么巧?”
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傅原意看着他的眼睛很温柔,好像把漫天的星光都泼进了那双眼睛,氤氲出了一整个银河。
但傅原意却说:“抱歉,以后不会了。”
黄伦找到尤望的时候,尤望正一个人站在房间里,脸上还戴着那副眼罩。
他被尤望吓一跳,开始熟悉的数落他:“你怎么回事,大家都走了,我都找不到你人,等了半天还是要来找你。”
他边说边往尤望那里走:“你不知道傅影帝今天看你的眼神有多温柔多深情啊,你们当时到底为啥分的手啊,你告诉我吧,我看你们两个都不像是……”
黄伦伸手准备帮尤望把眼罩取下来,伸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看见那副眼罩的颜色变得不均匀了起来,两只眼睛的那里晕出了一大块水渍。
尤望笑了笑,说:“黄哥,跟你讲个故事吧。”
“兔子和老虎相爱的时候还很小,他们各有各的骄傲,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但是爱情总是盲目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总会有人先低头,有时候是老虎,有时候是兔子。”
“后来有一天他们出现了原则问题,兔子要没有吃的了,有人说你去给我打工我就给你吃的,老虎说你不能和他们走,如果你要吃的我会给你吃的,兔子呢听了很生气,他不仅没有接受老虎的吃的,甚至还骂老虎是个傻逼,他的自尊心让他觉得自己被老虎侮辱了,于是他跑了。”
黄伦被这个突然的故事搞得一头雾水,问他:“什么兔子老虎的,这两就不能好好沟通吗?傻不傻逼?”
尤望扬起了一个很大的笑容,轻声说道:“对啊,为什么不可以好好沟通呢?真傻逼啊,是不是?”
他猛地把眼罩摘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曝光让他的眼睛有些受不了,他眨了眨眼努力想适应光线,这光让他的整个世界仿佛雪白一片,但那点黑暗中毛茸茸的光也随之没了,尤望眼睛酸涩,眨眼的时候挤出了几滴眼泪,但他迎着黄伦有些担心的目光说:“没事儿,眼睛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