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翻脸这话,纯粹是拿浩宇开涮罢了。
文浩宇这人做事凭心情,是的,她明白,如果真的嫁给文浩宇,那么,文浩宇必将用一生对她好,这点没什么疑问,但问题是,她对文浩宇不可能是爱情,她了解自己至深,而作为一个有着浪漫情怀的人,浩宇对热烈的爱情是渴望的期盼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罔顾他的真实性情。
“怎么能是胡说呢,你看,现在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吧,奶奶又…这样,小宇也还太小,我就不一样了,你嫁给我,我会替你分担很多东西,而且,我妈也喜欢你,婆媳关系什么的就不是问题了………”
“好啦,难道不娶我你就不会替我分担了吗?”林夭夭打断了文浩宇的长篇大论洗脑活动,一句话堵住了文浩宇,她说的也有道理,不甘心的文浩宇嘟囔着“那不一样嘛”至于怎么不一样,一时半会文浩宇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林夭夭重新给他倒茶,奶奶亲自制作的菊花茶一经热水的冲烫,满室的清气,有让人安静下来的神奇力量。
“那个白云烟当初就不该留”文浩宇喝着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语气中有少许的狠厉。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后悔,当时知道白云烟处处针对夭夭的时候,就该让她消失,却碍于心中的那点所谓的良善只是想了想,却没付诸行动,现在思此,后悔莫及。
林夭夭不能告诉他,白云烟已经不单单是白云烟了,虽现在的白云烟,或者说伤害奶奶的白云烟只是一副傀儡罢了。
虽然文浩宇一向知道她身边并非都是凡人,但是这些事说给他知道不过徒增烦恼罢了,没什么意义,何必让他白担心。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跳过了关于结婚的话题,林夭夭有时候在想,也许和文浩宇如此合拍,他懂她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吧,两个人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真的做到了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人生得此一友人,更复何求呢,何况,大概能成为密友总是带着爱的,且不管这爱是各种类型,至少,林夭夭坚定的相信着,文浩宇会是那个一直一直陪着她的人就够了。
喝了茶,文浩宇悄悄看了躺着的小宇,心疼的想摸摸他的小脸却没上手,怕吵醒了他,出了小宇的房子,又一起去了奶奶的墓前。
等到下午,林夭夭得到了白云烟神秘越狱的消息,没有接触过任何人,中午的时候人还在,晚上查人的时候就不见了,牢房没有任何的损坏,人就不翼而飞了。
这事情太违背唯物主义了,所以不可能放出消息来,但是林夭夭作为受害人家属还是得到了消息,她倒也不惊讶,奇怪的是,文浩宇看起来也一点都不惊讶。
林夭夭探究性得盯着文浩宇“你都不惊讶?”当然,这刺探单纯的是一种好奇,不掺杂任何的怀疑。
“夭夭,你说我会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或者神仙之类的,这一世到人间是为了历劫?”文浩宇突然压低了声音一副说悄悄话的神情。
“呃~”这倒是旁林夭夭不太好接下去了“你怎么这样认为的?”
文浩宇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另外一只手在茶几上划拉着“很多时候,我都在做同一个梦,是一片雪域,梦里看不清太多东西,本来可能没什么,就是从小到大做的一个梦罢了,但是最近,做这个梦的频率却越来越高,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当然,也有可能事我想太多了”。
文浩宇没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林夭夭变得很怪异的神情“你的梦里,是雪域?那…你梦到过别的东西吗?比如说红梅什么的?”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文浩宇大梦初醒般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夭夭,本来梦里一直都是一望无际茫茫雪域,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越来越频繁的梦到了红梅,那一林子的红梅,开的极为艳丽,那种脱俗的艳仿佛能映红茫茫雪域。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等待被打破,但是具体是什么?此刻林夭夭的话似乎告诉他,他想的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因为…我的梦也是如此………”
沉星走向他推断出的那段路,那条通往禁地的路,开始还是走着的,走着走着,突然就直接从一个地方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了,步伐也越来越快,事关梨落。他无法保持着惯有的冷静。
就是这儿,两棵梨树呈对称分立在大路的两旁,周边还有其他的树,但是这两棵梨树却分外的显眼,树干粗大,枝繁叶茂,根系错杂,裸漏在外,奇怪的是,这么两棵占地面积惊人的大梨树上面竟然没络下一颗梨子,沉星想起,以前梨落还和他谈起这个问题。
“沉星,这么大的梨树竟然没有长出一颗梨,会不会是因为这里离禁地太近了呢?真的太可惜了,不过和梨界的树可不能相比……”他记得当时梨落絮絮叨叨讲了很多,现在记得的不多了。
但他清晰的记得,梨落就是在这里冲他炫耀她刚学的小把戏,让梨树长出来一只梨子,然后施了法术,最后献宝似的给他看梨子的记录,那时候的梨落,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