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配上穆孔雀“开屏而出”的培根西红柿蛋饼,早餐丰盛得有了酒店自助餐的韵味。
“得买点日用品。”穆康边吃边说,“去哪儿买?”
林衍还在小心翼翼地叉蛋饼,生怕把蛋和菜弄散了,头都没抬:“一会儿开车去L市买。”
穆康两三口就把蛋饼吃完了,拿了片抹了巧克力酱的土司,津津有味地端详林三岁笨拙的进食姿态:“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不太会用叉子?”
林衍闷声承认道:“是。”
他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蛋饼完美解决了,清楚意识到这蛋饼做得真是好吃啊,穆康的厨艺约莫真的只比穆太太差“一点”而已。
两人十点半出门,开车去L市买东西。车程不长,听不完一张录音,车里便没放音乐,只开了一点窗。阳光欢快地穿过挡风玻璃舔上两人的脸,穆康凑近窗户缝,深吸了一口被雪山、湖水和青草洗练过的冰冷空气。
汽车停在路口等红灯时,两只野鸽好像坐着阳光铺就的滑滑梯似的,扑通一下落到雨刮器上,当着两人的面亲起了嘴。
穆康:“阿衍,快看!它们在干什么?”
林衍视线在交通灯和鸽子间徘徊,不确定地说:“在……喂东西吃吧?”
穆康真心实意地说:“真招人喜欢。”
林衍实在不明白灰头土脸的鸽子有哪里招人喜欢了,只好附和地“嗯”了一声。
十几分钟车程,沸点领班口中的“冷漠脸帅哥”跟个乡巴佬似的大惊小怪了一路,直到下车才被迎面而来的寒意截住了劲头。他换了件毛衣,奈何是件重视装逼胜过保暖的春款,这会儿站在风里依旧觉得冷:“要买点衣服,这儿比我想象的冷。”
林衍带着穆康走进商场:“嗯,万一要上山的话,你带的衣服不够。”
“我也是这么想的。”穆康打了个响指,“还要买菜,厨房里都没什么吃的,平常不做饭吗?”
明明前晚还给穆人渣煎了牛排的林衍干巴巴地说:“不做。”
“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平常也不做。”穆康说。
“看手法不像是不做的样子。”林衍说。
“真的不做,我都一个人住,做什么饭。”穆康大言不惭地说,“厨艺是遗传的。”
林衍愣了,心想:一个人住?管小小呢?
他有点好奇,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林衍成长于传统华人家庭,以“古之君子”为榜样,中文字认得不多,“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的训诫倒是贯彻得很牢固。林衍自己虽然洁身自好,对朋友的私生活却一概秉持着不问、不议论、不关心的准则。
再说,穆康一个钢筋直男,感情状态和林衍八竿子打不着,万一问出个“我们就要结婚了正打算买房子”之类的糟心答案不是找虐吗。
“想买什么菜?”林衍没有再琢磨“一个人住”的问题,“中式调料要买吗?得去华人超市。”
穆康:“买吧,中午在市里吃,晚上我做饭?”
林衍想起早上那个只能算是牛刀小试的蛋饼,期待地说:“太好了。”
“如果能让林三岁满意的话。”穆康轻描淡写地说,“我可以天天做。”
跟谁都不是好友的只撩不约人渣已上线。林衍的心跳仿佛慢了一拍,移开目光道:“……谢谢。”
穆康打趣地说:“照顾三岁小朋友,应该的。”
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买日用品,把大包小包都扔回车里,随便找了家广场边的咖啡店,点了两份Pizza和沙拉。
广场临湖一侧传来吉他声和游客的笑声,让空气弥漫出香甜芬芳的滋味。穆康评头论足道:“吉他弹得不错,音乐也好,这是什么曲子?”
林衍随口道:“Living in keside。”
穆康细细听了一阵,赞赏道:“是这个意思,这曲子很有名吗?”
林衍褐色瞳孔里盛放着金色光芒:“不算吧。”
两人悠闲地沐浴在阳光中吃午餐。蔬菜沙拉没放dressing,混合了若干坚果,林衍还没来得及吃,一只白花花的肥鸽子忽然在桌上凶猛降落,气势如虹地同林三岁抢起了食。
鸽喙坚硬灵活,啄坚果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勺子也用不太利索的林三岁。
林衍:“……”
穆康大笑着把鸽子赶跑,精辟总结道:“你动物缘很差。”
吃完午餐后,两人沿湖步行去卖服装的商业街,与络绎不绝的游客擦肩而过,经过了被穆大才子表扬过的吉他艺人。
那是一位大约四十出头的金发帅哥,正坐在湖边一脸陶醉地弹吉他,穿着浅褐色休闲西装,配同色系毛呢礼帽,气质是一种不修边幅的精致,仿佛流浪世间仍灼灼热爱生活。
穆康往金发帅哥面前的吉他盒放了一百瑞士法郎,真诚地说:“Bravo!”
帅哥对大金主露出灿烂笑容,一连说了好几声“Merci”,林衍在穆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