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下来,陆陆续续地给过几次。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都这么缺钱的原因,为了能还上借款,他化身拼命三郎,各种接项目,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
他找到新工作后就火速搬了家,工作地点和新家地址没有告诉小叔,从此再不理他额外的要求,每个月只给他转固定的生活费。也是从那时开始,各种言辞尖锐的骚扰短信层出不断。
刘雪杉全不予理会,当成垃圾短信全都删得一干二净。
这次他也不知道小叔是怎么知道了他的新住所,居然被他摸到了这边来。陆屿听私家侦探的人说,这回他小叔再次因为赌博,欠下了巨款,估算是欠了有近三百万。
陆屿和刘静约定好,暂时不要同他爸爸讲,刘静乖乖地点头。他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说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先让物业先去处理。
回到家里,陆屿给刘静放科普动画片看,他则进了厨房,开始和面做面皮。
刘雪杉是被他剁肉馅的声音给吵醒的,他坐起身时腰上泛起难以言喻的酸麻感,挪动几下就一阵一阵地肉疼,令他差点又倒了下去。
回忆起昨晚,他又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脑袋哀嚎,不由得发出感慨,“啧,难怪说美色误国啊。”磨磨蹭蹭地去洗漱干净。
出来时陆屿抱着刘静,正在餐桌前坐着,教他怎么包饺子,他手里灵巧地做着示范,一个个饱满的胖白饺子放在一旁的碟中。
两人看见刘雪杉,陆屿笑了笑,“你起来了呀,饿了吗?再等一会儿饺子就好了。”
刘静跳下陆屿的膝盖,一把抱住刘雪杉的腿撒娇地说,“爸爸,快来和我们一块儿包饺子。”
刘雪杉和陆屿对视一眼,想起了昨夜一晚上孟浪的折腾,脸一直红到了耳根。掩饰着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口说道,“诶,陆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包饺子?”
陆屿倒是处之泰然,“无聊的时候跟着电视学的,想起你喜欢吃饺子,就学着做了。可能做的不太正宗,你也别嫌弃。”说着陆屿包好了最后一个饺子,起身端着进了厨房。
刘雪杉那杯水是喝不下去了,他看着陆屿在灶台前下忙活的背影,心里反复回味他刚才说的那句“想起你喜欢吃饺子,就学着做了”,忽然涌起上前拥抱他的冲动。
但他也只是想想,没敢这么做。
打那天起,陆屿像个二十四小时全职主夫似的,在他家扎营了。
直至不久后的一天,下午陆屿突发奇想,没有做晚饭,带着刘雪杉和刘静出去外头吃火锅,回到家时已近九点。发现家门掩着,门锁让人给撬开了,里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满地狼藉。柜子里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墙上沙发上不少地方,还被泄愤似地,被划出了许多道刀痕。
陆屿二话不说先报了警。
刘雪杉检查了一番说是有些现金被偷了,还丢了一个月饼铁盒,那是他放在衣柜上头做保险盒用的。
里头是刘雪杉和刘静的一些证件,好在他俩的户口本在迁到学校后进了集体户,只有刘静的身份证被收走了。
警察作笔录的时候问他那里头都有些啥,刘雪杉想了半天,说有身份证还有护照,另外还有一些单据什么之类的。再三确认后,他才支吾地说出来,还有一枚银戒指。说着还不自在地低下脑袋,搞得警察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旁的陆屿眼神忽地就变明亮了,那个月饼盒是和冬天的棉被一块儿放在了顶上,他没想过去收拾那里,所以也就没见过。
后来查看了监控后发现,来偷东西的人正是刘雪杉的小叔,他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翻过了地下车库的墙,偷偷摸摸地从地下搭货梯上来,撬开了他家的门,偷了证件和大约几百块钱,又悄悄走了。
监控显示,他还带了管制刀具,好在那时没有人,要是起了争执,怕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屋子他们是不敢再住了,陆屿带着父子俩回了酒店。他在车程大约三十分钟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长期租了一间套房。里面的布置并不像酒店,装修十分现代家居,倒像是个普通的公寓。
衣柜里刘雪杉和刘静二人的衣物早已准备齐全,陆屿摊摊手,假装不知道,“我也就和罗曼说过一次,她真是太贴心了。”心里想着回头要给罗曼再涨两个职级的工资。
刘静一看到主卧的那张2X2.2米的大床,非常开心,上去蹦跶几下后实在是困了,也不管一身衣服上沾着的火锅味,倒头就呼呼大睡。
陆屿和刘雪杉只好动手,给这沉睡的宝宝扒了衣服洗澡。
刘雪杉按了沐浴液在刘静身上搓着,说道,“陆屿,这个太危险了 ,你、我有点担心…”这件事实在太危险了,他完全不想陆屿再被牵扯进来。
他近来收到不少他小叔要钱的短信,但从未想到他居然会像个穷途末路的歹徒,带着凶器来找他。陆屿再跟着他,实在是太危险了,光是想着就觉得十分后怕。
他从不担心自己会出些什么,刘静是他小叔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