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层布,和昨天的情况比差远了。
季随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她穿裤子是防他用的吧?
刚握上去的时候,他是想立马撤回来的,但是觉得立马撤回的动作像个傻逼。
这玩意儿就跟消息撤回一个意思,都挺傻逼傻驴的。
为了不显得那么傻逼,他想缓冲一会儿再装模作样撤回来,但是这个时候二大爷来了!
见了外人就猛地缩回手,好像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冤枉大发了,我他妈什么都没干。
以上,他的手就这么赖上这条腿了。
哎操。你就不知道撤回?高抬贵腿往后挪一步?不会?你不是挺会玩撤回消息那一套的吗?现在不会了?还是说,你挺……享受?
季随微仰着头,就这么看着她,判断语气说:“你的脸红了。”
啊啊啊啊啊倪莱内心大暴走。
她刚被他摸上那会儿,整个人都是木的,说不出什么感觉,也好像没有感觉,就是大脑空白像是被按了出厂设置键,一切瞬间归零没了神识。
大脑当机死机各种机。
现在冷不丁当面被他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瞟。
季随又说:“我饿了。”
我饿了,你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饭好了没?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如果你再不走,我可是要想歪了。
我一旦想歪,可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倪莱的视线乱飘了一阵,最后落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张嘴。”
张嘴是个什么意思?需要伸舌头……吗?
季随脖子上驮着昏沉不着南北的脑袋,动作比意识先行,看着她,张开了嘴。就在他想着要不要伸舌头的时候,嘴巴里被强塞进去一枚圣女果。
然后,倪莱抓住那只手,把它从大腿上掰了下来,再然后,她把玻璃碗塞到那只手里,说:“自己拿着。”
嘎嘣。
季随捧着碗,上下牙齿咬了下圣女果,汁肉瞬间爆满口腔,像小时候吃的彩虹糖一样,会爆炸,炸得他脑仁直跳。
我操?
倪莱从他下巴上收回视线,转身去厨房。
季随视线跟着她的腿走,好像哪里不对了,哦,她不再蹦跶着走了。
爱蹦不蹦。
他跟个痴呆一样捧着碗一颗一颗机械地吃着圣女果,等把碗吃空,倪莱已经摆好了碗筷,连喊了他三声,他才勉强听到。
拿着空碗刚站起来,脑袋一栽,朝茶几上砸去。
好在他身体反应永远比意识快一拍,在脑袋磕上去之前,双手撑在了茶几上。手里的玻璃碗磕着茶几桌面一阵脆响。
“操!”
季随把碗一丢,把自己扔进身后的沙发里。
倪莱拿着筷子呆在餐桌前,压根没时间反应过来他这一套动作,他就已经做完了:“你没事吧?”
“有事。”季随靠着沙发,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起不来了,麻烦你把饭碗端过来……来回盛饭太麻烦,这样吧,你把锅端过来,我就着锅吃。”
“……”倪莱瞧瞧他,又低头看了看餐桌上的碗。
季随:“碗里的归你,锅里的归我。”
倪莱想了想,还真把锅端给了他:“你拿着还是我拿着?”
“拿屁。当我是牲口饮泔水呢。”季随拧着眉,“搁茶几上。”
“哦。”倪莱顺从地把电饭锅搁在了茶几上。
季随伸腿一勾,嘎吱——茶几被他勾到沙发这边,这个空间正好够他坐着不动低头吃饭。
倪莱挺佩服他的,他现在看着憔悴到一碰就会倒地而亡的样子,但是该有的力量却一丝不减,像是铁打的。只是,铁打的人也会生病也要吃饭睡觉。
“端着锅喝吗?你不得给我拿个勺?”季随叹气。
倪莱转身。
季随:“傻驴。”
倪莱扭头。
季随:“甭看了,说的就是你。”
倪莱就这么扭头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句季随完全听不懂的话:“有别人吗?”
季随一脸不耐烦:“赶紧的吧。”
倪莱这才转身去找勺,找到勺子,她连同两盘菜一起拿了过来。
季随接过勺子在锅里搅了几下,舀了一勺尝了尝,稍微有点儿烫嘴,皱眉看了眼锅旁边的凉拌黄瓜和清炒西兰花,放下勺子,掂起这两盘菜一下全倒进锅里。
倪莱:“……”默默放下手里的鸡蛋羹。
季随拿勺子在锅里一通乱搅,舀起来一勺,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倪莱被这个吃法震惊了,她坐下来,一手拿着筷子无意识地戳着鸡蛋羹,一手托腮看着他吃。
这几天她神思都有些恍惚,仿若在做梦,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她掐过无数次胳膊,尤其昨夜掐的次数最多,季随昨夜视频邀请她时,她一激动,甚至还掐出了血。为了掩盖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