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大拇指肚捻了捻唇角,说:“谁脱光衣服?”
打牌之前的规则:女人输掉了就给输掉底的男人画像。
现在没男人输掉底,所以略过这个步骤,直接脱。
夏毅凡小声道:“抽签?”
二大爷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给他使眼色:“抽什么签,就季爷吧。”
季爷的女人。
这种脱光的事情,怎么好意思留给别人?
夏毅凡领会,眼睛开始乱飘,一个劲地点头。
倪莱真想掉头就走,说她玩不起就说去吧。
然后,她听到季随说:“她给我画过裸画。”
倪莱:“!!!”
夏毅凡二大爷:“!!!!!!”
季随面色如常,陈述口吻道:“所以就算罚过了。”
夏毅凡感觉自己喉咙眼都是紧的,太他妈刺激了,非要这么直白吗,你们这样,我闲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脑补这个画面的啊啊啊。
他干着嗓子往外蹦字:“那那这个就算了,倪莱还是给酒取个名字吧。”
倪莱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全程盯着桌面的一条裂纹没移开过眼:“我想想,想想。”
这种莫名其妙就成了季随“小媳妇”的感觉虽然很羞耻,但是她却血液沸腾地很享受是怎么回事。
季随瞧她一眼,酒杯在掌心转了转,说:“我倒是想了一个酒名,你们听听?”
夏毅凡:“什么?”酒名这种事情也替媳妇想。
季随:“见过四季。”
倪莱的眼睛亮了亮,抬头看他。
刚才那杯酒缤纷的颜色,确实和四季挺搭。没想到他还挺……小清新。
季随感应到她的视线,转头迎过来,说:“你刚喝了那杯酒,知道其中滋味,你觉得配这个名字怎么样?”
颜色是挺配,眼睛直观就能看出来。
滋味嘛----倪莱看着他的眼睛……忘了刚才那杯酒的滋味了QAQ
她吞咽了口唾液,努力去回味酒的滋味,脑子卡壳,味觉失灵,直愣愣看着他的眼睛,就想起她刚来岛上时,他从三哥手里捞出自己,劝她走的那个清晨,也是在这个小酒馆,她看着他,当时,确确然然从他眼里看见了四季。
倪莱猛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季随笑了下。
夏毅凡也跟着说:“就这个吧,别人一听就知道<娃娃吖>季爷给起的名,‘见过四季’,带着‘季’呢。”
二大爷咂摸了下嘴:“骚。”
夏毅凡:“……好。好名字。我去给你们每个人调一杯‘见过四季’。”
季随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倪莱背靠在门口墙上,垂着脑袋,双手抄在外套兜里。
季随四下望了望,走过去:“等我?”
“哦。”倪莱从喉咙里咕噜了声,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走?”
“下月初吧。我正要和你说。”季随挨着她靠在墙上,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指间转着火柴盒,说话语速有点慢,“我这回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9号院你随意住着,离岛时跟夏毅凡说声就成。”
倪莱:“跟你说不行吗?”
季随被她问得懵了一下,一口烟吸满吐出来,才有点儿反应过来,哂笑道:“也行。”
一条金毛蹿过来,扑在他腿上摇尾巴。
季随蹲下来,伸手顺了顺金毛的脑袋,抬头去看倪莱:“它叫大白,以前在救援队里,受过几次挺严重的伤,年龄大了,今年退休,我把它放在小酒馆拜托夏毅凡照料。”
倪莱站的位置偏西,季随抬头看她时,正好逆着光,西斜的太阳不算太强,但洒在眼睛上,他还是本能地眯起眼。
微黄的太阳光铺在他眼皮上,一根根睫毛清晰到惊人,阴影落下来,就很好看。
季随眯着眼,继续说:“你喜欢的话,可以把大白带回9号院,它侦查能力挺强,也很护主。”
这句话有交代的意味在,倪莱蹲下来,季随在大白脑袋上拍了下,大白立马坐直,抬起爪子在倪莱手上拍了下,然后梗着脖子把脑袋歪到一边,不看倪莱也不看季随,十分认真地在赌气。
季随笑出声,手掌覆在大白脖子上:“以前怎么教你的?和人握手打招呼时要看着眼睛。”
大白又梗了梗脖子,僵持了十秒,把脑袋歪过来,眼睛看着倪莱,乖乖抬起前爪。倪莱也觉得好笑,赶紧伸出手接住爪子,来了个个友好握手。
一根烟抽完,大白和倪莱关系进展还算可以,季随站起来往屋里走,倪莱和大白跟在他后面,一前一后进了屋。
夏毅凡和二大爷正蹲在凳子上嗑瓜子,见他们进来,说:“今晚都在这里吃,打火锅?”
没人反对,火锅食材很快备好,开吃的时候二大爷提出要玩一个新游戏,说是跟着一个电影里学来的,他以前和其他小伙伴玩过几回,回回都能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