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的鲜血,冷冷看向门洞那边射箭的人。
“呸,可惜没射中!”
刘粲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对士兵们命令道:
“你们是猪哇!对方只有一个人,怕什么?不就是两只动物嘛,放火箭!”
“诺!”
士兵们得到指示,纷纷行动,将箭头上燃上火苗,再架到弯弓上。形势瞬间逆转过来!动物怕火,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范长生损失了药水,还没反应过来,刘粲已经抽出弯刀,疾步冲了上来,对准蟒蛇茶茶的头部机灵一躲,狠命一刀,眼神冷厉如僵尸。
范长生眼睁睁的看着刘粲的脸上‘啪’地溅上飞花一般的鲜血,随后就看到茶茶的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咝咝嗦嗦……’吐着信子。红色的鲜血像花朵般慢慢在绿色的竹林里绽放。
范长生咬着嘴唇发疯似的朝刘粲冲来,嘴里大吼大叫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语言: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要杀了他!”(同声传译官:坑)
矮小的范长生抡着拐杖朝一米八五的刘粲打来,刘粲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武功,轻而易举的就打掉了他手中不断冒黄烟的拐杖,抓住范长生的衣领,轻易的将他提了起来,兴奋得想用手去揭范长生脸上的手巾和斗篷。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会蛇语的巫师究竟长成何等模样?”
范长生拼命挣扎,无奈衣领被抓住,连透气都困难,手上又被冷箭擦伤了,哪里是刘粲的对手。刘粲拎着他就像拎小鸡似的,一边大笑,一边伸手。谁知他的手刚刚接近范长生的脖子附近,范长生斗篷里的雪貂忽然伸出了脑袋,狠狠地咬在了刘粲手上,牙齿深深陷进肉里,死都不肯放开。
“啊——!!混帐!!”
刘粲吃痛,放开了范长生,就在范长生马上就要落地的瞬间,黑豹聚集最后一丝力气,猛然发力奔跑过来,将范长生驮在了背上,大吼一声,伸出长而有力的爪子爬上了墙边的一棵大榕树。雪貂看到范长生脱险,迅速放开刘粲的手,伶俐的也跳上了树,追随范长生而去。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放箭……”
刘粲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向周围一看,不知何时,院内的士兵全都倒了一地。刘粲之所以还没有倒下,多半是因为雪貂刚才咬的那一口,很大程度上,痛觉使他清醒。
“你奶奶的混帐东西!”(广而告之:小朋友们请不要讲脏话和粗口。)
刘粲哪会甘心,他捡起身旁的一副弓箭,摇摇头,睁大逐渐模糊的双眼,拉开弯弓朝范长生射去。一箭命中范长生左边脊背,直指心脏的位置。范长生一震,张开嘴巴却呼不出痛。红色的血液在黑色的斗篷上丝毫看不出奔涌的猛烈。失血过多只能使他颤抖着尽力抓紧黑豹的鬃毛,趴在它身上,要紧牙关,使劲忍住痛彻心肺的箭伤。
刘粲一看他还活着,于是又摇摇晃晃的拾起一根箭,在意识消失之前,凭着经验射了出去。结果射偏了,冷箭射进了黑豹的颈项。
黑豹的动作顿时一僵,但还是红着眼睛,拼命往墙边爬。鲜血随着它过于激烈的运动更加大量的滴落在树干上。黑豹的体力已经承受不住范长生的重量,它张开血肉模糊的爪子,使劲最后一点力气跳向了墙壁,在刘粲失去意识之时,消失在王府的墙壁上。
第九二章 重回卫府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长安的守城官兵像往常一样,在困倦中推开了通向云南的长安南城门。几乎是城门打开的一瞬间,墙角边匍匐着的一只双眼血红,全身是血的黑豹猛然发力,以时速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冲出了城门,在士兵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带着气若游丝的范长生逃进了城外的树林中……
与此同时的长安城南郊,卫枫早早来到萧月痕的假墓边,继续着昨天没完成的任务。而他身旁的王羲之正撑着铁锹猛打瞌睡。
“喂,逸少,现在是早上了。还睡?”
卫枫好笑的推了一把王羲之撑着的铁铲,王羲之立刻‘嗖’地一歪,差点就要倒地的时候,他又迷惑的睁开双眼到处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嗯……?早上了吗?我还以为我在梦游……如果早上来的晚一些的话,我想我会喜欢早上的……我不管啦……我睡个回笼觉好了,你慢慢挖……”
王羲之说完,干脆拖着铲子走到横木那儿,抱着铁锹,枕着横木,又睡过去了。卫枫叹了口气,感觉他真的很像以前的自己,好笑的摇了摇头,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就在这时,卫枫身后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淅淅刷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经过草丛。卫枫警惕的拿起铁锹回过头去,以为丛林里匍匐着捕食的野兽。他听到草丛浮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手里的铁锹拽得更紧了些,盯着草丛的波动,摒住了呼吸。
眼看那东西就要跑出草丛的时候,卫枫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在草地上。再然后,草丛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