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就信你吗。”赵景伶嗔怪地瞪了赵殊一眼,为了面子强词夺理道。
赵殊一笑,夹了个虾仁给赵景伶吃,温声道:“不气了,嗯?”
这厢二人你侬我侬,那范丞相之子的怒火可是要把屋顶都掀了。更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第十一章
秋狩的日子到了,皇家猎场里场面十分壮观。武将们都穿上劲装准备一展身手。然而赵景伶却兴致缺缺的,他的力气甚至连一张弓都拉不开,来这儿也纯粹是走个过场罢了。他骑了匹马,进了林子随意逛了逛。赵殊跟在他身旁,偶尔射几只野兔子,也不去追别的猎物,陪着赵景伶看风景似的逛着。
赵景伶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去,逐渐走到了幽静之处。赵殊隐约觉得此处有一些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不对劲。
事实证明,赵殊的感觉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三支利箭直直地朝着赵景伶的后背呼啸而来,那一瞬间,赵殊脑袋里什么都没剩下。身体的本能令他飞身而起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三支羽箭,利刃入肉,赵殊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但他还是在瞬息之间从箭袋里抽出了箭,回身挽弓,也就在眨眼间,不远处的那名刺客便被一箭穿喉。
一切都来得太快,赵景伶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愣了愣地回过头,看到地上的那具尸体,脸色苍白。
“没事了景伶……没事了……”赵殊环抱住赵景伶哑声道,声音越来越小。他逐渐失去了力气,头脑昏沉,摔下了马去。
“皇叔——来人,护驾!”赵景伶惊呼道。他慌乱地翻身下马,紧紧地握住了赵殊的手。他这皇叔……方才为他挡了三支箭。
一滴清泪从赵景伶的眼眶里滑了下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赵景伶觉得也许他这皇叔,对他有三分真心……倘若对方真继位了,自己的下场说不定也不会那么凄凉,没准还能隐姓埋名在深宫中做个男宠。
万幸太医说那三支箭并没伤及赵殊的要害。但虽说如此,伤势也不能说不轻,需得好生修养才行。
入夜时赵景伶来到安旸殿,屏退了旁人坐在赵殊的床前。赵殊还没醒,赵景伶坐了会儿,脱了鞋子上了赵殊的床。他将床帘放下,钻进了被窝里。
半个时辰后,赵殊才幽幽转醒。他睁开眼,发现赵景伶睡在他身旁。说是睡,其实赵景伶只是闭着眼躺着。听到身旁有动静,他就挣了眼。
赵殊张了张泛白的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是踏实的,只要看着赵景伶,就踏实了。他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抚了抚赵景伶的侧脸。赵景伶望着赵殊,一声“皇叔”叫得百转千回,似有万般情绪在此中。他小心翼翼地钻进赵殊怀里,手环上了赵殊的腰。
“皇叔你吓死我了……”赵景伶的声音有些委屈,令人怜惜。
赵殊侧躺着,轻轻抚着赵景伶的后背,似乎在安抚怀里惊魂未定的人。“不怕了。”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额头,哑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景伶才是中了三箭的人。
“启禀皇上,奴才该为王爷换药了。”殿外传来苏公公尖细的声音。
赵景伶从赵殊怀里钻出来,下了床开了门说道:“把东西给朕,朕亲自来。”
“喳。”苏公公毕恭毕敬地将装着药品与白布的托盘递给赵景伶。
赵景伶拿着托盘走到床边,轻声道:“皇叔,景伶给你换药。”
赵殊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等到真正掀开赵殊背上的纱布时,赵景伶才知道对方的伤到底有多深。左肩处三个血洞狰狞而可怖,伤口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见骨。赵景伶拿着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哑着唇,努力使自己撒药的动作平稳些。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白布条一圈一圈细致地将伤口缠好,最后扎了一个小小的结。
赵景伶从后方抱住赵殊精瘦的腰,将脸贴在对方赤裸的背上,红着眼睛轻声道:“疼吗。”
赵殊覆住赵景伶纤细的手,哑声道:“战场上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许多回,这些不算什么的。”
“今后不要再受伤了,皇叔答应景伶。”赵景伶颤声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话说出来,到底是真是假。或许九分真情加上一分做戏,才最是动人。
“我会小心的。”赵殊低声道。
刺客的身份查得很快,那人是文庶王赵景其的死士。赵景其,也就是曾经的五皇子,当年是四皇子的党羽之一。二皇子、四皇子被判了死罪,杀鸡儆猴的作用也起到了。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成不了气候,被封了王爷,束缚在狭小的封地中。
赵景其对上位了的赵景伶恨之入骨,早在一年前就安插了死士在禁卫军中,只等一个时机将赵景伶除之后快。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赵景其,也该去见他的四皇兄了。
半月后,赵殊的伤便半好了。他到底还年轻,身子骨强健得很。然而他发现这几日赵景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阴郁的样子。夜里入睡前,赵殊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