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苦没有让祁琨长记性。
他站在浴室里,赤裸着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是红白交织,发烧的温度异于平常,他看着自己腿根的位置,那里被抽得嫣红发紫,那个女人是半点情面都不留,下半身肿胀得厉害,他走路都有些虚浮。
祁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红着眼睛把自己的下半身小心翼翼地洗干净,想起来那个女人冲进自己体内的液体就一阵泛恶心。
他想要用手指把那些尿给引出来,还没伸进去就已经被外面破皮的肉疼得直哆嗦,趴在洗手台直吸气,眼眶蓦然就红了。
等凌琅哥哥回来……等哥哥回来,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祁琨拿着花洒一点点冲着自己的身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从床头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拨打了凌琅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怎么会?
祁琨捏着自己手机,面色难看又委屈。
凌琅哥哥向来是不会不接自己电话的,哪怕有再重要的会议,他都会腾出时间来安慰自己……
他紧紧盯着手机,又用几个社交软件给凌琅发信息,却始终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这,这怎么可能?
……
烛涯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在祁琨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之后怎么生根发芽,野蛮生长,就与她无关了。
……
妲殃把勉强洗干净的祁琨拖了出来,说实在的他也算是有些怨气在身上,这些天他代替这个男的和凌琅这个变态打视频电话,搔首弄姿到他快要呕吐出来,奈何自家的大人乐在其中,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对凌琅爱到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就像是,女性为了照顾男性的尊严假装自己高潮爽到爆,只能说是非常的刻意。”妲殃评价。
所以见到这个正主的时候,他心底的恶心和反胃简直是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祁琨在浴室里惨遭二次折磨,热水烫得小逼又红又肿,看起来快要坏了。
烛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祁琨还趴在地摊上宛若一条死狗,躺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好是苏河被操的时候躺的地方,她记得那一块只是潦草清理了一下……还挺脏的。
无所谓了,反正祁琨也没多干净。
“凌琅明天回来。”烛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小金丝雀,好好享受你蒙在鼓里的人生吧。”
烛涯对着妲殃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这个瘫软的小金丝雀给拖上楼,妲殃心领神会,揪着湿漉漉的狗绳,把人一路硬生生拖上了楼梯。
祁琨和苏河还需要交流,以苏河的经历让祁琨意识到,他父母的死,完全有可能是凌琅一手操作的。
至于那个被安排的车祸肇事者,她会叫人好好“照顾”他的亲属。
以一种柔软的手段,让她们移情别恋,组建新的家庭……杀人在牢狱里也要蹲个二十几年,时过境迁,哪有那么多的真爱永恒。
他劳心劳力,不惜付出自己的时间换来妻子和儿女的幸福生活,但,如果出来之后变得一无所有呢?
会愤怒吗?
会怨恨吗?
被背叛的人类,不可能会轻描淡写地放过一切吧?尤其是荒废的时光,痛苦而孤寂的牢狱生活里,唯一的盼头,却狠狠地将自己的光掐灭。
被利刃反过来捅一刀,嘛……以凌琅这种性格,大概会怒不可遏吧?
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凌琅回到别墅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带着柔和笑意迎上来的女人。
她拿过他的衣服,很是贴心地挂上衣帽架,询问道:“老公,生意谈的还算顺利吗?”
……什么东西。
凌琅忍着恶心看了她一眼,对于这种娇滴滴的女人简直心头万马奔腾,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绷着嘴角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了。
烛涯面带微笑目视他上了楼,祁琨刚从房间里面走出来,逼被操的发痛,腿都合不拢,他走的一瘸一拐,看得凌琅满是心疼。
“祁琨?你怎么了?”
“表哥……”
祁琨欲说还休,目光触及到下面似笑非笑的烛涯,瑟缩了一下,小声,“我不小心扭了脚踝,疼。”
凌琅拧眉:“扭了脚踝?你好好的在别墅里怎么会扭到?”他想起刚才祁琨那不自然的动作,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声音低沉怒意横生:“是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的,表哥——”
祁琨连忙阻挡,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儿,他低声道:“不关嫂子的事,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瞧瞧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瞧瞧这以退为进的计策。
凌琅猛然看向下面一脸茫然的沈娇,快步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力度打得她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