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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un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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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鹅。”柳呈低头,看程今安含着鲜血从自己腿间抬头,主动捉了右乳晃晃,“啜啜。”

    程今安舍不得松嘴,也拒绝不了右乳房的诱惑,按住柳呈的肚子命令:“用撒尿的感觉挤。”

    柳呈有个秘密,比胸前的乳房、腿间的嫩逼还要隐秘,世界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连老柳和程今安都被瞒过去了。

    几岁的小孩,语言功能都没发展完善。以前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他就越发自闭,如今彻底听不见了,就再也没可能学会正常发音了。

    能听见!

    柳呈闷不开心,趁程今安留宿时偷偷把左耳朵贴到了他的胸口。

    柳呈就是他的锚点,包含着他幸福的回忆和痛苦的根源。

    苦也今安,乐也今安,柳呈被他逼着喝药,身体竟然被调理得不错,剧痛变成了可以忍受的阵痛,也有了心情探索自己的生存之道。

    高烧都给他留下了仅剩的一点听力,老柳却没有。

程今安便给他抓了药,有时候饭可以少三天,药却一顿不能落。柳呈偷偷往浴桶里倒过药,当晚就被淹进桶里呛了个水饱,要不是他肚子喝得几乎要炸开了,程今安怕是会逼他把整桶都喝光。

    今天程今安心情似乎不错,柳呈转转眼睛,把愈发涨大的右乳送进他嘴里,偷偷摸着他的手,往自己左奶头上带。

    外界的声音很奇怪,像落进水里的咕哝,柳呈和这个世界之间有一层膜,程今安是至今贴他最近的那个人。

    程今安不松口,撩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手蹭着硬豆缩回去,委委屈屈的两只大手独独捧着右乳按压:“别耍心思,你不配。”

    要不是累倒在柴房那天被蛇爬了脸,他也许至今都不知道其实自己还能听到一些声音。

    先前的一耳光已经让他右半边世界完全静音了,这一踹,整个人发起了高烧,可老柳巴不得这张只会吃饭的嘴永远闭上,不肯带他看医生。等他再次醒来时,就只能看到讥讽的脸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柳呈绝望了很久,他觉得世界都塌了,更加不肯开口说话,从此成了村里有名的小哑巴。

    很小的声音,像是从身体内部响起来的。柳呈觉得这不像“听见”,更像用脑子感受到了,歪着左耳开心地“啊”个没完。

    程今安在黑暗里睁开冷漠的眼睛,直到柳呈又偷偷躺回自己怀里,全程没有动。

    他曾经是个健全的小孩,只不过身下多了一条裂缝而已。柳呈不止一次在幻想如果他娘没有难产死掉的话,他会不会就不用当这个哑巴了。

    他其实听得见。

    于是程今安开始持续性地说话,和小时候向柳呈抱怨不开心一样,絮絮叨叨地讲。

    他说的确实是悄悄话,柳呈撅嘴看着他,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说。

    屋里很黑,视觉没什么用,柳呈贴在程今安胸口听到了心跳,小心地去摸他的脸。

    “那天如果我不跑,现在估计正在排队投胎,应该也不错。因为如果我还不回家,我爸也会

    柳呈还贴在他胸前,隐约捕捉到一种奇妙的空腔震动感,他不知道这就是人说话时胸腔部位会发出的声音,奇怪地抬头看看,又摸摸,注意力又被心跳吸引走了。

    当然,什么都没能听到,毕竟程今安没有说话。

    他害怕。

    他把小耳朵贴到了程今安嘴上。

    他第一次挨打时可能都还没开始记事,当时一定以为自己要吃饱饱、长高高就可以抵抗山一样的爹。可是他好不容易长结实一点,却只成为了更好用的沙袋,拳打脚踢间终于有一次被踹了脑袋。

    他更加无法割舍这个可恶的哑巴。

    阴湿的触感从脸上滑过,柳呈迷糊睁眼,“啊啊”惨叫着把蛇扔了出去。他惊魂未定抱住自己,没听见被扰了清梦的老柳在叫骂,皱眉哈口气,试着又“啊”了一声。

    但他开口了:“哑巴。”

    咚咚。很强壮的心跳。

    他在模仿小猫踩奶,指尖按着不爽就用掌跟去按,鼻尖左右晃着,逗小孩一样逗着奶头,期待地跟小乳房说悄悄话:“好漂亮呀,有奶就更漂亮了,对不对?”

    程今安只和柳呈提自己的妈妈,奇怪的是并不会应激,仿佛他妈妈还在世。人的记忆有锚点,某种味道、某首歌曲、某个场景等,都能在一瞬间把人拉回过去。

    他右耳完全失聪了,左耳很弱,想听声音的时候要紧贴到发声的物体上才能捕捉到一点点,大概比风吹过耳窝的声音还要小。

    “我觉得我爸快不行了。”程今安说,“他老糊涂了,该去找我妈了。”

    他自己发明了一个新词,撅着嘴凭空嘬一下,是喝奶的意思。

    柳呈哪听得见?况且他也不是用逼尿尿的,肚子被压得凹陷下去,血从里面涌出一波,才被程今安放过。

    但他很痴迷,左耳贴过空心的老树桩、鼓肚子的青蛙,浸在河水里想知道鱼是怎么叫的,唯独没有贴过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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