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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qing敌qj后2(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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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盏灯笼摇曳着孤独的影子。朔月如钩般挂在泼了墨的画卷上,清冷的月光笼罩着空荡荡的街道,宛如一层寒霜。

    一阵寒风吹过,街边槐树婆娑,零星残叶落下,带着萧瑟的呢喃。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孤寂而清晰。群芳楼后院中一个极不起眼的屋顶上,三个人影在这漆黑的夜幕中看不真切。

    “他怎么说。”其中一个身影问道,语气没有波动,听不出丝毫情绪。

    “回公子,他当时未说话。”这是李丹的声音。

    “呵,倒是不蠢。”声音的主人轻蔑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继续盯着他。”

    “遵命。”

    身影还未动几步,又停了下来:“把他房间里的两个花娘撤了。”

    李丹立刻回话:“公子,并未派人服侍他。”

    听到这话后,那黑色的身影便隐藏在荒芜的月色中。

    待那人走远,其中一个身影开口:“二姐,你莽撞了,何必向师父透露那么多。”

    群芳楼零星的昏暗灯光照在他脸上,这人竟是檀禾。

    “我自是想试探他。太子对你的态度你是心知肚明,你还要继续给林风扬当狗么。”

    “……”

    “大将军的位置我不会让给李家以外的人,也不会让给李仲舸那个贱人。你自己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李仲舸这个名字李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檀禾仍是沉默着,李丹离开后,他抬起眼睛看着在朔西方向的弯月,伫立良久。

    宴席散后万籁俱寂,林风扬早早就躺在群芳楼的客房里进入黑甜乡中,不大的鼾声均匀起伏着。这时,两位风格迥异的美人轻轻拉开了屋子蹑手蹑脚地闯了进来。

    一位身姿修长苗条,宛若冰凌,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衣轻飘飘地拂过身姿。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容颜素净,眉梢微挑,眼眸清冷深邃,仿佛蕴藏着千年的冰雪寒意。

    一位身材高挑,匀称有致,身着一袭西域缀满流苏的长裙,裙摆随风飘扬,如沙漠中的波浪般起伏。精瘦的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金色腰带,裸露的臂膀还有些肌肉,蓬松的头发如云般飘逸,长眉如弯月,圆眼如朗星,脸庞被面纱笼罩看不真切。

    这两位美人正是乔装潜入群芳楼的朔西国王子贺兰月和将军贺兰折。贺兰折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仍不掩他的昂扬与灵动。

    贺兰折看着那人毫无防备的模样,回想起林风扬在醉卧沙场纵横驰骋打得他节节败退,深邃的眸底闪出阴鸷之色,从怀中掏出一把随身的银匕首,作势要刺了去。“贺兰折,住手。”贺兰月见贺兰折的动作立刻拦了去。

    “匕首无法一击毙命,他若半途醒来惊扰他人,你我皆难全身而退。”他轻声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一个莹绿色精致小壶:“用这个。”贺兰折收起匕首,接过小壶向还在酣睡的林风扬靠过去,贺兰月则守在门口观察情况。

    捏开林风扬的嘴时,贺兰折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与他那混沌的记忆共鸣着,脑中杂乱的废墟底部像是有什么要跳出来一样让他的前额一阵刺痛。突然涌现出的强烈的不安让贺兰折收起了药瓶,他低头在林风扬颈间专心地嗅着,想要确认什么事情。

    正是林风扬身上的味道!这熟悉的味道勾得他作为兽性的本能显现,与之前杀戮的冲动不同,这次则是让贺兰折兴奋得浑身战栗蠢蠢欲动,血液都好似涌上到脑中。

    贺兰月在门口观望了许久,不知贺兰折为何动作如此之慢,心生疑惑回头望了一眼。但他立刻被那景象怔住了,脑海一片空白。

    身着胡服的贺兰折拉开了林风扬的双腿,正趴在他的胯间专心致志地闻着气味——真是一幅适合青楼的淫糜图像!

    注意到贺兰月难以置信的目光后,抬起头露出他杀人时特有的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然后又低头继续之前的动作。作为最了解贺兰折的贺兰月当然知道他这笑容是什么意思。贺兰折正在显露着野兽的本能,而当下显然不是要满足他杀人的欲望,是要直接在此与林风扬交配!

    贺兰月极其敏感的神经如同琵琶上的一根细弦一样绷紧了。他把贺兰折从狼堆捡回来已经快五年了。在朔西这样崇尚力量的国度,贺兰折适应得意外地好,偶尔泄露的原始的兽性反而能威慑妄图挑战他地位的人。贺兰折刚入营时,有几位士兵不满将领对贺兰折的青睐,故意克扣他的吃穿用度,还大肆宣扬贺兰折仗着贺兰月才能得到如此地位。

    于是在一次训练时,贺兰折直接挑枪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喉。虽然贺兰折因此事被关了几个月,但他那天突然的暴起让所有人既心有余悸,又顿生敬畏。至此再无人敢挑衅贺兰折。

    贺兰月的母亲是胥国人,混有朔西和胥国血液的他生得极美,如同遗留尘世的仙子。可这美也是象征着需要被保护的脆弱,清冷寡言的他与彪悍的朔西男人格格不入。

    作为不受朔西国王宠爱的皇子,贺兰月七岁被送入胥国当了八年质子,回国后也是毫无实权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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