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没有去查封惜文以前的信息,又或者说他生前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那曾经在电视上一瞥而过的灵魂有多耀眼出众,又或者说那些我不可望级的生活都如同前尘往事般消逝。
他已经死了。
灵魂已经消散,留下的不过是副躯壳,那是他曾在人世的证明。
也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我有想过把他带到我的家中去,可毕竟是租的房子,那地方小,左右孩童吵闹,邻居吵架,我也没有完整的设施去供封惜文的尸体,所以就只能存放在了工作的地方。
我上班也就更积极了,小章对我本有些意见,但见我连他那份都干了也就没说什么,他心安理得的摸鱼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量。
这并不轻松,有时我会累到双腿发颤,可我也没有太难过,因为我的爱人就在那里。
他看着我,等着我,我的所以事情,所有情绪都在他的注目下,他知道我的一切,我想让他了解我。
我很爱他。
我会关上门偷偷亲吻他,那冰冷的腐味在唇上弥留,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我会跟他说话,与他讲故事,告诉他我一天的委屈和琐事,我知道他都有在听。
我真的很爱他。
我想给他换上漂亮的衣服,为此我花了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那点薪水,大着胆子,在正品店里,在那些店员鄙夷的目光下,买了适合他的服装。
我给他脱了衣服,那已经腐烂的肢体,蜷缩的,萎腐的阴茎却都让我感到面红耳赤,我偷偷抚过他凸显的骨架,在那腐烂冰冷的气息上欲念起舞。
他的手冰冷僵硬,我怕把他掰坏,就只能褪下裤子,用自己已经勃起的生殖器往他手上拱。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带动着那黑色的发丝,就好像他活了过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在高潮来临时就那样泄在了他手上。
我的爱人,冰冷的尸体,清冷的器台上,那青白发,皮下发黑的手被我蹭破,我有些懊恼的回了神,用自己衣服擦干净了那粘稠的精液,红着脸对他道歉。
最终给他换了衣服,又待了很久后恋恋不舍的送回了柜中。
4
自那次之后,我仿佛中了魔般,疯狂的,给他买了很多衣服。
我幻想着我们每一次约会,幻想着他穿上我所给他准备的衣服。
可是我毕竟没有那么多钱,而小章撬了班,我长期一个人干双倍的活又连饭钱都省下来给封惜文买衣服,最终有一天在搬运尸体时,头一晕,重重倒在了地上。
再一次醒来时,是在医院。
旁边病床是嬉闹的小孩,而左边是还在吵架的夫妻,我头痛欲裂,是硬生生被吵醒的。
护士进来看见我醒了,又给我检查了一番,问我状况,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可以直接走了。
她没有拦我,许是见惯了我这样的病人,只是表示让我去付了那些医疗费用。
我想我是浑身僵硬的,特别是在到了医生那后,那纤长清瘦的手递给我的单子上面却是从未想过的高额费用和数字。
“医生……”
我声音尖涩沙哑,握着单子的手微微发颤,我有些难堪的说“我可能……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在离开屏幕的一刹那望向我,我意识到面前这个医生太过年轻,那双眼睛矜贵又漂亮,像一盏向上弯的明灯,那张脸没有瑕疵,温润白皙。
我与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感到难堪又自卑,慌张的低下头,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不敢抬头看人。
“你叫什么?”
他的声音很凉,像一股带着清香的风,我以为他没看清刚刚的单子,就又叙述了一遍“呼宇……”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似乎看了病例单,又问我“还是学生?”
我摇了摇头,小声道“我辍学了。”
我不习惯与别人闲聊,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在别人打量的视线下我会浑身不自在,脑内挣扎又疯狂叫嚣,我只想像只昏暗的老鼠般逃跑。
好像并没有过多久,又似乎过了一会,我听到他说了话,我没听清,不自在的问“什么?”
“我给你付了。”
那医生说。
见我终于抬头,他那温润的脸上都似乎带着柔意,对我道“等你攒到钱了再给我也不迟。”
5
我与那医生加了联系方式,他原来叫许阑,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医生都有这样的同情心,又或者说,能随便帮人的能力。
我给他打了欠条,在回去路上收到了他的消息,是个表情包,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友里面寥寥无几的人无一不就是工作上加的同事或老板,从未会有人给我发这种。
我与小章打了招呼,在他一脸复杂又烦躁的神情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我换了工作服,就瞧见小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