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秦瑜刚穿过来时为了在不被人察觉到的情况下了解世界观泡了一个月藏书阁。其中有一本书记录了旱魁这个妖兽,书中描绘旱魁身覆长毛,头顶长角。但又长毛又有角的妖兽多了去了,秦瑜刚看见排骨时没认出来,后来发现树林时才隐隐有所察觉。
少年好像更生气了,一言不发,兀自揉着自己的脚腕。
秦瑜微微一笑,紧盯着他的表情说:
“师、师尊。”
少年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从耳朵一路红到脖颈。他有些忿忿地揪起自己的下摆,想要用灵力治愈自己崴伤的脚踝。但他的灵力很明显已经用尽了,千辛万苦也只挤出了一点,还没旱魁构造一根草用的妖力多。少年气得踢了踢地上的沙子,白皙的脚踝因为得不到足够的灵力治疗又青又紫,肿的像个馒头。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肯开口求秦瑜帮忙。
秦瑜笑的发颤,幸亏沈道安低着头,要不然看见秦瑜的奸计得逞的笑容恐怕会气得直接退出门派。
“师尊何必为一个不相识的人费心。”
“这是你给我的,你不记得了我吗?师尊。”
排骨捂着眼睛嘶吼着,绿色的血顺着它的眼眶缓缓流下,秦瑜注意到周围的树木开始若隐若现,翠绿的草地也变成了黄色的沙地。
秦瑜心情大好,懒得与他计较,干脆已读乱回:
“师尊!师尊救救我!”
“走了。”
少年闻言立刻安静地趴在秦瑜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随着破空声响起,锋利的箭矢划断了他耳边的一缕碎发,直直地插进了排骨的右眼。
“师尊说得是,弟子逾越了。”
说完还没等白衣少年反应过来,就直接将他扛在了肩上一路飞奔出树林。
传说旱魁出现的地方会大旱,几年都不一定下一场雨。于是快要渴死的人们会到处寻找水源,这时候旱魁就会用妖力构造幻境,吞食被绿洲吸引着进入的人。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了三个字:
“我说我叫沈道安!”
他好不容易笑够了,拨开沈道安的手,自己伸手附上了他的脚踝,灵力缓缓注入进去,很快红肿的脚踝就恢复了原状。他将箭筒收进乾坤袋,在沈道安面前蹲下,招呼道:
果然,沈道安迅速低下了头,明明失落难过到快要藏起自己的表情了,还要低低地附和他:
沈道安一直直视着他,虽然面带不满,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和难过。这个小徒弟大概很受原身的器重。
“弟子不敢。”
他嘴角沾着血,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俊美的脸庞上带着几道碍眼的伤害,背后长长的头发辫成了一条细细的三股辫,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几乎成了金色。
这可不太妙。秦瑜拽了拽白衣少年背后及腰的辫子:
秦瑜抱着沈道安还没走出几步,前方竟又出现了一片树林。秦瑜当机立断调转方向,走着走
“那是邪、邪祟,师尊为什么不杀了它?”
少年愤愤不平地盯着他,将手里一直紧握着的长枪递到他面前。
秦瑜转过身来看他,将弓扔进他怀里,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秦瑜扛着他连续几个跳跃,跑出去几千米才停下,他将少年往地上一扔,从怀里摸出信号弹放出:
“本座刚刚可是救了你,你在生什么闷气?”
秦瑜默默将要推开他的手收了回来。从箭筒里抽出一根黑羽箭搭在了弓上,他左臂环着白衣少年,慢慢拉开弓弦:
“废话真多。”
噢,明白了。秦瑜冷静地想。这大概就是原身的一直带着的那个宝贝徒弟,怪不得气性这么大。细细看来,这个沈道安腰间虽挂着新入门弟子才带着的令牌,身上穿的却是大弟子也没有的、绣着暗纹的白色法衣。
真是奇了,就算我说话不好听,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秦瑜放完信号弹,好奇地蹲下看他:
秦瑜满意地吹了个口哨。他没穿过来之前就练过弓箭,穿过来之后因为弓箭的构造不同,秦瑜很少能射得这么准。果然美貌才是第一生产力。
沈道安慌忙接住长弓,紧紧攥住秦瑜胸前的衣襟,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还要嘴硬:
“啧。”
少年被他的肩膀硌得肚子疼,说话断断续续:
“笨蛋,那是上古妖兽旱魃,带着你这个小拖油瓶本座怎么杀?”
“沈道安。”
“没力气了吧,上来,本座背你回去休息。”沈道安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握着长枪一动不动。
“本座徒弟众多,忘了几个是常事吧。”
“相逢何必曾相识,本座乐意。”
少年手里的长枪泛着冷光,枪柄上镶着冰蓝色的灵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秦瑜疑惑地歪歪头。
秦瑜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