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听到两个同学八卦,其中还夹着自己的名字,于是正要推门的手顿住了。
“诶,你说莱顿究竟是被谁……”
“这可不兴说!好歹是个将官级别的,还有实权,不然速度肯定没那么快。”
“昨晚上来接邱秋那车,不就是全帝都只有一辆的军用车吗?”
“是啊,我回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能拿到那车的,全帝国不超过五个人……都是提不了名字的大人物!”
“那人是邱秋的谁啊?难道邱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不可能,邱家这一代也就一个邱祁了,现在还没出来呢!要我说,邱秋不是被终身标记了吗?应该就是……”
“明白,明白,诶,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结婚了啊?”
“没有吧?这种级别的高官如果结婚了,通常是会大办婚礼、有王室亲临,兼公开通报的吧?”
“那如果没结婚,是就玩一玩吗?我记得之前的林奇学长……”
“嘘!小声点!被人听见你还要命不要了?”
“……”
邱秋在隔间里待了很久,直到外头再没有一丁点儿声音,才出来洗手。
回到教室时,上课铃早已经响过了,教室里人人正襟危坐,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他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分辨不出刚刚那两个小声说闲话的人是谁,此时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插进课堂的打算,连包和光脑都不要了,一转身就往校外走。
到家时,管家正好也在,“小少爷今天回来得真早。”
邱秋面色如常,淡淡应了声“嗯”,然后就往楼上走,徒留管家在身后纳闷——小少爷的包怎么没了?今天早上明明还是背着出门的呀?
隔日,上另一节课前,丁承帮他把包给带来了。
邱秋微笑着道了谢,丁承却感觉他状态不好,尝试很多次要讲笑话给他逗个乐子,然而邱秋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怎么变过,连嘴角的弧度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到的最后,丁承放弃了,直接揽着邱秋的肩膀问:“到底怎么了啊?”
“没事,”邱秋说,“过几天就好了。”
是的,过几天就好了,以前的每一次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世界上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更何况只是有人闲言碎语这种小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和别人提。
事实上,邱秋这般游离的状态甚至没有持续满一天。因为当天下午,他就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哥哥出狱了。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哥哥回家重要。
什么赫斯特、终身标记、流言蜚语……一时间统统抛到了脑后。邱秋课也不上了,东西也不要了,着急忙慌紧赶慢赶跑回家,到地方才发现自己动作太快了,哥哥还没到家呢。
再一看,管家伯伯也不在,显然是接人去了。邱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忙给管家伯伯发了讯息问情况,却连捧着光脑等回复都做不到,踩着小碎步绕着客厅来回转,像是一个在客厅里迷路了的小陀螺。
邱秋不停打转,咕咕就跟着在他头顶打转,后来智能ai都被转晕乎了,眼冒金星地跌在茶几上,邱秋的小碎步还是一刻也没有停下,像是踩着个风火轮,快要飞起来了似的。
久别再见、大难重逢,这一切让等待的时光显得分外漫长,好像一转眼就是悠悠几百年。终于,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道门锁转动的“咔嚓”声,邱秋当即兴奋地蹦起来,踮起脚尖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刚好在哥哥打开门时撞进他怀里。
邱祁多年行伍,反应很快,一把将人接了个满怀。
邱祁刚出狱就回了家,风尘仆仆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可邱秋一点儿也不嫌弃,平时那股子洁癖劲儿全没了,眼眶红红的,一门心思往哥哥怀里钻,像是只没长大的小袋鼠,鼓着劲要跳进袋鼠妈妈的口袋里。
久久不见的兄弟俩紧紧抱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温情,可这副兄友弟恭的场景没维持多久,邱祁就突然环着腰把邱秋抱起来,在半空中上下掂了几下,好像在用手称量小朋友的体重。
“瘦了。”邱祁说。
换做以往被这样掂量,邱秋肯定要大声嚷嚷了,因为他最不喜欢被看作没长大的小孩子。可时移世易,他如今却只是双手搂着哥哥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没有,哥哥才是真的瘦了很多。”
听了这话,邱祁全然没有被关心的喜悦,反而皱着眉把人放了下来。
他看着邱秋红彤彤的眼眶,用大拇指刮掉那细长眼睫上挂着的泪珠,“这是受了多少欺负。”
“没有,”邱秋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哥哥,有点激动。”
邱秋自认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他不想让哥哥刚出狱就为自己担忧发愁、辛劳奔波,所以没提一句自己的不快和委屈。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邱祁说的话并不是问句,从来就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隔日上学时,昨日还到处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