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正常报销就好。”冯岩征点了点头,把文件收好还给了对方,薛胧的事倒是让他这个责任心很重的家伙有些在意,他没有马上把人放走。“我不知道你对薛胧的男友熟不熟悉,多少提点一下,他好像患了比较罕见的心理疾病。”
“卡普格拉妄想症,这是错觉认知综合征的一种,患者会认为身边亲密关系的人被替换了。”
“国内这种案例十分少,目前并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治疗方法,希望你作为朋友能够在生活中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啊?这倒是有点意外,我之前看他吃药的时候还以为是维生素什么的。”青年睁大了双眼,他本就是俊秀的眉眼,做出表情时更是生动的让人侧目,“之后这方面我会好好注意的,谢谢老师。”
人站直了也是极为高挑的身材,他把材料收拾好,也是要离开,可惜经过茶几的时候裤兜里面的身份牌掉了出来,冯岩征好心地弯腰去捡,看见证件照上青年温柔款款的笑脸,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甄鹤霖。
身份牌从手里被抽出来的一瞬冯岩征还有点走神,他恍然想起薛胧一直絮絮叨叨讲起的恋人,似乎也是姓薛来着。
“抱歉,我的兜太浅了。不打扰老师了。”甄鹤霖摆了摆手,也步履不停的奔向门外。
心理中心的旋梯构造像是一个深陷的漩涡,将来往的人群绞进这种不稳定的状态里。甄鹤霖哼着不成调子的歌,依靠在栏杆处,几个月来蓄起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掩盖了他脸上的神色,明明已经走到底层的高大背影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侧身回眸,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身处下位的人却先一步移开了。
“啧。”甄鹤霖托着下巴有些不满的舔着下唇,“这么难哄?”
“那就关起门说自家话好啦。”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慢悠悠地走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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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胧没想到甄鹤霖竟然比自己更早回了家,坐在床边的青年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潮气,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轮廓鲜明的锁骨,白皙的胸膛,温润莹白的肩头一览无余。他手里摆弄着自己最近在吃的几款药物,玩味的抬眼看自己。
“好端端的吃这个做什么?”甄鹤霖脸上仍然是平日那种公式化的笑,眼中却渗着冷意。
“我睡不着,按照医嘱吃的药。”薛胧心底有些慌,他勉强维持着色厉内荏的表象,“还给我。”
然而平日近乎有求必应的恋人却是一反常态的落了冷脸,慢条斯理的拧开了瓶盖,内里药片随着晃动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因为什么睡不着?”
“觉得我换了个人,嗯?”那声尾音透着股娇啧的味道,莫名的熟悉,却不是和甄鹤霖这个人有关的似曾相识。薛胧还未从脑海中将那个语气挖出来,药片便在眼皮底下被倒进了垃圾桶里。
薛胧失去血色的唇不自然的颤抖,半天吐不出来什么话,他想大声斥责胡闹的甄鹤霖,却又患得患失地自我猜忌。
若我真的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他闪烁的目光被甄鹤霖尽收眼底,本是仰视的姿态随着站起渐渐变为平视。
“和我做吧,薛胧。”
“来亲自确认我是不是,货真价实,。”那贴在耳边的轻笑有着扰乱心弦的魅力,早该听习惯的薛胧却像是被骚到痒处,酥麻感蔓延到脖颈,面颊也热烫的厉害。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托词脱口而出:“我有点累了,改天吧”
甄鹤霖有些吃味的挑眉,“就做一次,我会温柔点,别急着拒绝我。”
“你早该养好了。”
他说的是之前折腾狠了,把薛胧弄受伤的事情,从水镇侥幸逃出来的后关系变得更加亲密,薛胧不愿意臆测自己是否陷入了吊桥效应的驳论,他只能在甄鹤霖自然而然的邀请下同居。
前戏从接吻开始。
好像口腔也是可以承受骤雨狂风的性器官一般,被钳制的下颚,强行强行到有些粗暴的打开,被拇指关节抵住的齿关,露出内部的柔软。
薛胧过于急促的呼吸化作吹在对方手指的水汽,他觉得自己想是被猫咪抓住的老鼠,被恶劣的玩弄,却无法挣脱。
“想我吻你吗?小樱桃梗。”甄鹤霖被那试图推拒的舌取悦到了,他惯是会拿乔的性子,明明是凑近一步的是自己还要刺一句薛胧的青涩。
高大内敛的薛胧在接吻上的稚嫩就真的像是被用来训练吻技的樱桃梗,僵硬中透着自暴自弃的被动。
舌尖被含住的吸吮感令薛胧头昏脑胀,轻轻的啃咬溢出细碎的电流,被愉悦感冲洗的大脑麻痹的自痛感中汲取滋味,入侵者轻易的在主场中把握节奏,搅动了一池春水。
薛胧红了眼睛,他退无可退的被抵住纠缠,搅动中内壁的黏膜被有意无意的摩擦,包裹的高热与拉扯的。酥麻感让热烫的眼眶快要流出眼泪,嘴巴泄出的啧啧水声下流到极点。
他们沉默,拥吻,像是亲密无间到把话说到心坎。
衬衫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