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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脚步,成为队长,考上同校系,选择了相同的职业,却也仅止於此。从少年到青年、到男人,对方一直很照顾他,现在仍是这样的。但他们从未独占过彼此。

    男人在几年前定下来,向他坦承x向,而他笑着给以祝福。一直到那天,他都没将喜欢说出口。

    回忆起来倒也不苦。韩知颖好几年前便明白,对那个人,自己是崇拜多於感情上的渴望。

    只是偶尔想起,仍会惆怅没有疯狂地ai过一场而已。

    起身下床,他披着毛线衫给自己冲咖啡。捧着的马克杯冒起了雾,像普通的蒸气那样无味,他啜了一口,不住叹气。唉,即溶咖啡。脑中却浮现林旋说的、柏林围墙风味的带苦的焦茶,又不觉莞尔。

    洒进客厅的光是冷的灰se,空气渗进东北季风的sh。用杯子暖着手,他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把这空间与那盏门灯、落地的书墙、以及晕h暖热的吧台b较。

    柏林围墙。以及曾经冲不好咖啡的、任x的、吻了自己的、自己喜欢上的男人。张敬霖。

    看着杯中一圈圈的渍痕,韩知颖想,潜意识或许是在告诉自己,迟了多年,是该诚实地ai一场了。

    「老大,我觉得你是个白痴。」皓将啤酒与开瓶器推到男人面前,「认识这麽久,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没我想像的那麽聪明。」

    男人没作声,放下按在额前的手,沉着一张脸扳开瓶盖。

    难得占了上风,青年毫不犹豫选择落井下石,「情商和智商没什麽关联x,我明白,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附上叹得太浮夸的一口气。

    「那还真谢谢你。」

    「兄弟不必计较这些。」以一个假日、被窝、nv朋友,交换眼前的男人打败仗似的模样,怎麽想都太划算了。看着静静倒酒的男人,他管不住嘴地补了句:「错过这次,只怕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你碰钉子。乾杯。」

    男人挑挑眉,举起八分满的杯子,「敬你的有情有义。」

    「不客气、噢!」

    被玻璃杯撞上,上一秒还得意忘形的青年摀着前额,一脸委屈。

    抿去溢出杯缘的酒,张敬霖嘴角g起好看的笑,说:「挺不错的额头。也是,够y才能保护你仅存的脑袋。」

    「好好,我闭嘴,张情圣您别就再攻击我了。」言语和行动双轨并行,谁能受得了。拿纸巾揩着溅上头发的啤酒泡沫,皓语带埋怨,「我可是牺牲和nv朋友滚床单的时间来加班,替老板解决私人问题,借亏一下也不行。」

    「当然可以。」他回得乾脆,「不过挟怨报复就免了。」

    果然没有说赢的可能x。放弃与对方斗嘴,皓叹口气,吞一大口啤酒,理了理情绪後问:「所以,我离开後到底发生什麽事?」

    我犯了错。半小时前,朝呼着白雾着踏进店里的他,张敬霖只丢来这麽一句。

    坐在吧台前的男人短发早已拨得凌乱,似乎无意掩饰烦燥。很少见。皓脱下夹克想,上次见他这个模样是那年,在罗德岛,放映机与老胶卷伴着十九岁多的他们彻夜未眠的时候。

    但是不一样。他们都不再是会为剪片实习而争吵的少年了。那一次的张敬霖他没可能忘记,失去耐x,和自己互扯着上衣、发狠打了一架的火爆表情。

    眼前的人仍是那个能吼着吴皓全你混蛋,一面朝自己左脸出拳的男人。皓明白,如果张敬霖想,那便没理由做不到,对谁、甚至对他自己都一样。不那麽做,只是他不愿意了。

    游刃有余,是为不後悔自己选择的生活,怎样的难处都要笑着过。张敬霖曾这麽说,他仍记得。

    然而今晚的他做不到,或者说,不打算让自己做到。他诚实地说了错、更诚实地让自己见到他的坏情绪。

    能让这样的男人失去自制,那人还真是不简单。皓想,漂亮优秀、却不太笑的那个男人。韩知颖。

    「我说了,我在店门口吻他。」

    「我想问的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烦躁得像只刺蝟。皓想,叹了气说:「所有的失控都该有原因。」

    张敬霖看向皓,好半天没说话,良久,才给他一个勉强的笑。他拿起酒杯,细密的泡沫早已消去,只留下八分满看不清底的沙金se。

    「敬你不聪明的损友。」他说。在杯缘碰上的时候,补了句,「也敬我隔了两年多的新恋情。」

    「还是单恋。」皓哼了哼,「顺便提醒你,单恋总是最美。」

    听他仍是没节制地调侃,男人忍不住回敬,「怎麽,这是迂回的抱怨吗,我可以帮忙转达给小蜜,说你b较ai交往前的她。」

    「不,您的多管闲事我心领了。」

    那张勉强g起嘴角、却藏不去累的脸,让皓几乎又想叹气。托着脸颊,他不再去看对方的表情,只以余光计着速,陪着男人默默喝乾第一杯酒,又倒满一杯。男人停手的时机迟了,泡沫越过杯缘,堆积在杯与桌的交界,缓缓消散。

    「不把话说出口,这不像你。」皓将抹布放在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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