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又被大舌塞满,顾从璋被含珠那声喘得愈发失了智,他肆意地舔弄着含珠口中的每一寸,顶他的上颚,长舌抽插进出,不时舔舐对方柔软的蜜舌。
于是他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提裹得整整齐齐的糕点,递到含珠的帷帽下。
“灵蛇含珠久不吐,骏马衔脱谁能先。”顾从璋脱口而出,“极好。”
“呜嗯……”
他放过含珠的舌头,却又启开牙关咬住了含珠的下唇,饱满的唇肉被啮咬得微微下陷,他又含在口中吮吸,含珠被他亲得闷哼不止,眼前也如雾遮掩一般朦胧。
《秀色集》哗啦啦翻了几页,很是骄傲的模样:[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含珠。”
顾从璋不知怎的,很有些紧张,比之考场上作文还要紧张几分,他听着耳畔另一个人的呼吸,浅浅轻轻的,叫他有些耳根发烫。
如果有事,他可以先听顾从璋说完,如果没有,他想快点把任务解决了。脸上的胎记就像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梦魇,令他想和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一般生活都不行。
含珠:“嗯?”
顾从璋喉头发紧,他闻着身边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皂荚香,混杂着云片糕的气息,口舌生津。黑暗催生了许多的情绪,顾从璋偏头看着含珠,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他攥了攥手指,嗓音微颤地说:“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淡淡的香气扑鼻,是云片糕。
含珠知道这是孔平仲的诗,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草屋一时寂静下来。
“嗯……”含珠忍不住喘了一声,有些受不住地哀求,“轻点……唔——”
含珠很乖觉地分开肉唇,顾从璋便顺势将舌头探了进去,他手底紧紧攥着含珠的细腰,长舌也蛮横强势地插进了对方的嘴里,他搜刮着含珠口中的津液,如同汲取蜜汁一般全数吞进自己喉间,因为太着急,还有许多津液顺着他们的唇间流了下去。
含珠被他亲得后仰,他一点点地弯了腰,忽而卸了力,被顾从璋整个压在了草垛上。
顾从璋:“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接过云片糕,含珠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含珠被他吸得意识不清,有些头脑发蒙,他攀着顾从璋的肩膀,却还是被吻得一点点后仰,于是他只好改为搂住顾从璋的脖颈,借此承受对方猛烈汹涌的亲吻。
顾从璋一边卷噬着含珠口里的蜜液,一边在心中喃喃着,他像是被蛊惑了心神,用舌头勾缠着含珠的软舌,将那截舌头勾到自己的口中,吸着舔着。好香,好软——
含珠将手按在顾从璋胸前推搡,顾从璋却岿然不动,炽热健壮的身体死死地压着含珠,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狗终于觅见肉食,贪婪地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
他扶住含珠的腰,手底下的一截腰细得吓人,他单手便能握住大半。二人鼻息交融,顾从璋被含珠肉嘟嘟的、仿佛噙着花露一般甘甜的嘴唇吸引了所有的心神,他忍不住地,伸出舌尖探了探肉唇中间的细缝。
“你……”顾从璋在家乡从未近过女色,男色更是敬而远之,此时便格外局促,只说了一个字出来,便再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
“唔唔、顾……顾从璋你放开我——”终于寻到一个间隙,含珠挣扎着偏过头,顾从璋
含珠不想再浪费时间,扶着顾从璋的肩膀便凑近了他,将自己的肉唇贴了上去。
含珠点了点头,躺回床上午睡,只是他心绪到底不平,酝酿了许久睡意才姗姗来迟,日头被叆叇云层掩去二分之一,柴房却不失温暖,含珠就在些微日光的笼罩中闲闲睡去。
月光迷离朦胧,那双唇却漂亮得不像话,只是惊鸿一瞥,顾从璋便觉得口舌发干,那肉嘟嘟的唇珠,润泽的水唇,叫他疑心自己何时成了个孟浪之人。然而即便在心中苦念圣人言语,他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进了草屋。
含珠见他不吭声,想是要说的就这些了,便取下帷帽,放在一旁。他这里有了动静,顾从璋便看过去,他心下紧张情绪缓解几分,出声询问:“怎么了?”
月浓最喜欢的糕点,很贵,排队的人也很多,是含珠从没尝过的美味。他只吃过糖葫芦。
绵软温热的两片唇触了上来,顾从璋一时之间头脑空白,待神智渐渐回转,他便腾地红了整张脸,连带着耳根脖颈也未能幸免。
含珠却道:“亲我。”
夜色降临,星子无意地闪,含珠坐在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草屋里等顾从璋。他将草门推开一道缝,坐在门后铺了一层干净布料的草垛上。夜风徐徐,有几缕钻了进来,吹动了含珠的帷帽,帷幕被吹起一角,含珠很快扯下来,顾从璋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嘴唇。
好甜……
道具呢?”
顾从璋觉得自己快疯了。
门被阖上,最后一缕月光被拦在门外,顾从璋有些拘谨地坐在含珠旁边,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从璋怔怔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