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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要过年了chongwu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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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盐喂他吃了药,也给他敷了毛巾,都没起太大作用。

    “行,我看一下,微信上聊。”

    司疆就没见过宗盐这样,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对面那个男的是谁?

    没过多久,司疆现在脆弱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发起高烧。

    只有一遍又一遍这样告诉自己,才能把阴魂不散的幻听挡在外边,逐渐消失。

    好人,好人?

    “应该就是准备些好菜,看春晚,看烟花之类的吧。”

    如果他不是家里有钱,恐怕要被学校开除数次,进警察局里喝茶了。

    多老土的词啊。

    “主人。”

    “是我,什么事?”

    宗盐一辈子没碰见过几个好人,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该怎么办?

    司疆却停下了,忍了又忍,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主人,这个男的是谁?”

    没有个屁,你打扰到我和她聊过年的事了!

    “谢谢学姐,学姐你真好,我等你!”

    这么垃圾的自己能被宗盐接受,当她的宠物,还被好好对待,也不知道哪来的运气。

    目中无人,目无法纪,心情不好就惹事,惹完事就掏钱去摆平,摆不平,就摆平那个人。

    “宗盐学姐!”

    但是现在,宗盐终于认识了一个好人吗?

    “主人和他很熟吗?”

    是他跪在以前看不起的人面前讨饶,是他没了宗盐就会崩溃,说到底,最可悲的人,何尝又不是他自己呢?

    他不知道过年要准备些什么,或许宗盐了解呢?

    春晚的节目声,混杂着脏话打骂,不过就是这些。

    “没有打扰你吧?”

    面对面时极尽嘲讽,背后借刀杀人,受不了底层人在他面前有一丝傲气,穷人凭什么看不起他?凭什么不来讨好他谄媚他?

    挂断电话,司疆的视线已经快把宗盐的手机看穿。

    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在这里。这里可是他们俩的家。

    更何况宗盐并不讨厌他,还答应了给他补课。

    “那我们今年也这么准备好吗?”

    “你成绩那么好,肯定都会。”

    因为那个声音,意味着一切不安皆会被驱散,他的灵魂将会被牢牢束缚,不再被恶鬼带走。

    司疆好奇问道。

    司疆已经忘记了原本要聊的过年的事,脑子里都是这个词。

    比他好很多倍吗。

    “没有。”

    仿佛要把他们的傲骨碾碎了,看到对方脸上出现他熟悉的可悲神色,他才心情舒畅。

    后来和生母继父一起,倒是也吃过一顿团圆饭,那是一个难得清静的除夕。

    宗盐刚要说话,手机便响了,她瞥了眼在等待回复的司疆,还是先接了电话。

    里边传来清亮的少年音。

    “学姐你有空可以看看微信吗,明天就要期末考了,但是有几个题我还是搞不明白,好担心会挂科。”

    司疆磨牙,怎么会有一个什么学弟蹦出来和宗盐这么撒娇。

    唯一的异常便是晚上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还行,他是个好人。”

    宠物才勉强笑一笑。

    每当宗盐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就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司疆只觉得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塌陷,安身之处转瞬之间,摇摇欲坠。

    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酸意。

    没办法,她便背着他,去了小区不远处的小诊所,让医生给他打了吊针。

    更不用说他施加在宗盐身上五年的针对和欺凌。

    白袤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又充满倾慕,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麻烦。

    宗盐没有注意,只是接着手中的动作继续。

    司疆期待地看着她。

    过年?

    “学弟?”

    宗盐,会想换一个宠物吗?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平常人家过年会干些什么,课文里提到过。

    但估计还是睡得一般,白天都在补觉。

    生母死后,过年,不过是继父喝醉发疯的新借口罢了。

    司疆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在意周边环境,只是把卫衣帽子拉起来,罩住了自己的头,戴着口罩,缩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

    “一个学弟。”

    只是时过境迁,被敲碎骨头的人却成了他。

    她的语气很温和,一点也不像她。

    他捏紧抹布。

    就算他司疆以前再狂妄,他也有深刻的自知之明,那就是他绝不是一个好人。

    “主人,你小时候家里怎么过年的?”

    直到她掏出牵引绳,抓在自己手中。

    他极小声地喊着。

    宗盐没察觉到司疆这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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