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的无名指上空无一wu

    现实很骨感。

    何兮盯着他。

    程瑾本来就是长相明艳的那挂，平常冷着脸看起来有些阴郁，现在笑起来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程瑾咬牙切齿地说。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故事不会迎来圆满结局。

    天色已晚，客厅的灯没有打开，窗帘也拉得死死的。

    何兮睁开眼。

    她只想起了些片段，还是不知道具体的前因后果。

    何兮不再乱动，寻思着不对劲，“你这是什么把人当狗的说法？”

    她慢悠悠地踱去自己的房间。

    他没说什么，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然后

    何兮坐在副驾，盯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怀上孩子似乎不是程瑾的本意，或者说他完全没想过与自己产生交集。

    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经营这段不太美满的婚姻，至少十八岁的她完全不能面对这种情况。

    没过几秒程瑾的房门就打开了，他似乎也才刚睡醒，不太清醒地眯着眼，缓缓地说：“你在拆家吗？”

    又翻了翻自己的房间，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找不到，二十六岁的她似乎已经变得无趣。

    她还是没习惯和程瑾相处。

    屋内一片黑暗，她不熟悉布局，只能摸黑摸过去。

    何兮进到家里，第一反应是失望。

    然后被一把打开。

    鉴于她是个伤员，球球暂时由她的父母那边照顾。

    这是什么地狱难度开局。

    “你为什么不离婚？”何兮问出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看来我们的婚姻不怎么幸福。”何兮开口。

    半梦半醒中闪过很多片段。

    太阳已经落了下来，房间里昏暗寂静。

    程瑾目光带刺，扎着何兮，“因为你不同意啊。”

    他们是关系不好的夫妻，肯定是分房睡。

    何兮喜欢布置自己所处的空间，最好塞得满满当当，这样会觉得很踏实。

    何兮“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转身出门。

    说完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平复好心情，不再理她，径直朝一个房间走去。

    何兮又躺了会儿，直到肚子饿了才起身。

    程瑾丝毫没觉得害羞，皱眉道：“你的房间在另一边。”

    何兮觉得他应该说过很多次这句话。

    程瑾正在换衣服，刚脱完上衣。

    何兮能感觉到自己犹豫着伸出去手，想要拍拍他。

    程瑾见她耍无赖，弯起眼，皮笑肉不笑，“迟早会想起来的。”

    何兮摇头叹气，推开了之前程瑾进的房间门。

    腰还挺细。

    她不离婚很正常，那程瑾呢？

    程瑾乐得她不说话，一路驶到家楼下。

    似乎是在医院的长廊里，程瑾面如死灰，眼中没有任何色彩，如同深不见底的死水。他抱住自己的手臂，整个人都绷紧着。

    至少十八岁的她幻想里的未来，不该如此冷清。

    程瑾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幸福？”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停，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别对我发火。”

    脖颈线条流畅，锁骨清晰。上半身清瘦，皮肤白皙，透着光泽。胸膛弧度起伏，乳晕粉嫩。

    何兮在医院躺着感觉要变成尸体，实在受不了，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就出院了。

    他转眼看着身边的何兮。她的表情平静，眸子像被墨浸染，没有情绪。

    程瑾沉默了一会儿，才从迷糊中缓过来，声音冷冽不少：“你干嘛？”

    但是她的房间里除去必需品外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感受不到一点温情。

    程瑾并不喜欢自己，相反可能还是厌恶。

    “滚！”程瑾像断掉的线，崩溃地朝她喊，夹着无尽的恨意。

    何兮不解。

    所以她为什么选择损人害己的路呢？

    “开灯。”

    她不同意？

    虽然是假笑。

    怎么可能，她的观念一直是不强求。

    她该不会把人给强了吧？

    何兮想不出答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看来未来的她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啊，她还以为自己至死是少女呢。

    接她出院的人是程瑾。

    结果就是被绊了一下，慌乱之间扶稳的时候碰掉了一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何兮叹了口气，倒在床上。

   何兮挪开眼神，又看着趴在她旁边乖乖写作业的球球。

    不对，未来的她已经变态了。

    何兮捏了捏眉心。

    何兮看完，缓缓抬手遮住眼。

    她曾想过，以后万一结婚了，家居用品肯定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