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拿什么比

    不过看程瑾的样子，她好像没有追到。

    时间已经挺晚了，何兮躺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下课的同学一窝蜂涌来，他们站着不动有点碍事。

    她的院系上课的地方离他挺远，能一下课就来堵着他，肯定是逃了。

    谁也没说话。

    她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头痛欲裂。

    “不知道。”

    她朝冉瑜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方思乔走了。

    电视上的主持人一板一眼地介绍着，直播镜头好像去了研究出这项技术的实验室。

    ……

    何兮惊喜回头，“你这是同意了？”

    何兮从沙发上跃起来，狠狠锤了靠枕几下，然后向卫生间走去。

    按理说，自己是程瑾的结婚对象，是不是应该问一句，他和冉瑜是什么关系？

    洗洗睡吧。

    “去几楼？”

    何兮理直气壮，“提前下课了而已，虽然只是我一个人。”

    程瑾拿着书，颇为无语地看着何兮，“你翘课？”

    该不会真坏了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程瑾估计已经去上班了，他好像是在实验室里搞研究。

    方思乔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我还赶着去下一趴呢。”

    冉瑜上了程瑾的车，一路上程瑾没有说话。

    她和程瑾之间的氛围很奇怪，但是她想不清是为什么。

    冉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已经亮了，光线透过窗帘，照在何兮的脸上。

    ……

    “程瑾，今天该有空和我一起吃饭了吧。”

    她站在教室门口，逆着下课的人流。

    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问一下也没关系吧。

    但程瑾一直表现出自己很幸福的样子，她问再多他也只会说“没问题”。

    冉瑜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她问过无数次的问题：“何兮对你怎么样？”

    第二性别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受信息素影响，这种技术成熟了可以说是造福全人类吧。何兮漫无目的地想。

    刚才她有意向方思乔打探他和何兮的情况，却都被回避了。在桌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何兮之间不太和谐。

    “她很好。”

    好像她昨天刷到过啊。

    她能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有意缓和气氛，便脱口而出：“何兮和方思乔从高中开始关系就这么好啊。”

    程瑾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何兮在床上放空了一会，才准备起床。

    何兮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心累。

    还要卸妆，自动卸妆的工具怎么还没发明出来？

    何兮扑在床上。

    她的脑子一团浆糊，像是糊了层雾，许多记忆都有些朦胧。

    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她看见程瑾坐在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脸。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和程瑾对上视线，两人又同时轻飘飘地挪开。

    “西，下午还有课。”

    “那咱去哪个食堂？”

    城市的灯光照在车内，程瑾的脸若隐若现，他“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大学的话，她应该勇敢地追上去了吧。

    也不知道程瑾具体是做些什么。

    她现在还不用上班，家里帮她请了假。

    她走回房间，关门前还是没忍住瞥了他一眼。

    何兮吓得立马把门关紧，将他的视线隔绝在外。

    但她没有，下意识地退缩了吗？

    程瑾和冉瑜是什么关系？

    二十六岁的她知道程瑾和冉瑜的关系吗？

    ……

    何兮走到卫生间，挤了一手卸妆油往脸上呼。

    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没什么事做，她便打开了电视。

    何兮接了杯水，自言自语：“好有前途啊。”

    刚好是新闻频道，下方的标题栏写着“消除标记技术正式上市”。

    要是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离婚的吧。

    她叹了口气。

何兮看不清程瑾的背影。

    何兮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她高中向程瑾表白，当时班里的人都知道。青春时期的学生们在枯燥的校园生活中就喜欢些八卦，她为了不给程瑾造成困扰，一直压着自己的心思。

    程瑾低着头，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侧过头，似乎是要朝她这边看过来。

    没离是不是就代表不是她想的那样。

    程瑾觉得她的好心情来得挺快，“吃个饭而已。”

    太压抑了。

    何兮倒在沙发上。

    正好经过玄关的时候，门开了。

    “少废话。”

    而程瑾的回答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