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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继承”母亲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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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说:“你不做,你妹妹就得做。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怎么选择对吧。”

    他一眼看穿了那莫的未来。

    中年打手起身整理衣裳,拍去灰尘:“你错了,我没有那个想法。”

    “你惹得起卡尔先生吗?”

    那莫趴在泥泞的地面上,污水快渗入他的毛孔,溜入他的血管里。

    母亲艾拉珍曾经在这里工作,小妹出生后,母亲为了把她藏起来,搬到了附近独自接生意,但是依旧会把一部分收入给妓院。

    女人们早就走了,那莫准备抱着母亲回去,一直跟着他监视他的打手却夺过尸体扔进河里,河水深不见底,瞬即不见,那莫推开他发疯般跑去,却被一把扯回。

    越过烈火,那莫看见女人眼眶里汹涌的泪水与不舍,母亲是被人惦记着的,不止他一个。

    如果卡尔先生没买下我的初夜,我是不是就不必在此。

    而失去母亲的妓院逐渐变得萧条,那些女人对母亲的恨意不是因为她的背叛,而是抢走了生意。

    “妈妈。”那莫喃喃自语,无人回应。

    母亲被火焰吞噬成一堆未烧尽的焦尸,那莫用麻布口袋把母亲装起来,她就那么大一点,活着的时候就营养不良。

    他终于理解母亲的感受,也明白自己终有一天会变得与这些女人一样麻木。

,我能找到你,也能找到你妹妹。”

    “你模样变了,人长开了好看不少。”

    见他没有起身的想法,那莫死扣住地上的杂草,用不起一点力道,心身都疲惫至极。

    男人在尼娅身边做了七八年打手,已对这些事物淡然。但如今突然出来一个男妓,他也开始搞不清这世道是怎么回事。

    打手冷眼厉声道:“以后的你,也一样。”

    远处传来几声尖锐枪响,那莫猛地缩回墙边。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占据那莫的耳朵,它由远及近,他有一种预感,探出身子去瞧。

    那莫心中狂跳,抵在墙边木讷望向卡尔,他记忆里没有面前这个男人。

    先前的打手引他到三楼,金银碰击的声响彻整座妓院。在关门之际,打手都有些恍惚,他在那莫幽深的眼里看不见任何情绪。

    半晌,他喃喃自语:“我做不成奴隶,也逃不走,我辜负了母亲的遗愿。”

    “她不配葬在这片土地。”

    金发格外刺眼,与蓝眼混合在这欧式建筑中恍若已不再是妓院,而是在他生理上的父亲的地盘。本土服饰与他的眼眸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晃觉不伦不类。

    纳坦?卡尔大约三十多岁,沧桑的脸庞有一条从眼角划到耳边的疤

    两个女人帮忙打扮自己,那莫也不知自己一个男子有什么可打扮的。

    那莫苦笑,他就像是一盘精心装点的菜。

    这里远不及当时恢宏,母亲孤注一掷离开后,她需要上交的钱财增加不少,客流量一大部分流至母亲的那一片区域。

    那莫想着这句话,一步步踏入称为雅图帕村之光的sel妓院。尼娅在雅图帕村中心建造这栋高三层,由砖瓦围绕搭建的建筑,引用欧式建筑风格,尼娅挥金如土,一举成为当地名气最大的老鸨。

    那莫不理解,这里明明是受难聚集地,圆形建筑的sel更像是金丝牢笼。这样的牢狱为什么被奉为雅图帕村之光?

    一位三十好几的女人,拿起火把,点燃浇满汽油的火柴,熊熊烈火一触即发。

    落日黄昏里,金光落在男人的肩上,汇成斜长的影子打在地面与墙壁上。sel门口的打手恭敬迎他进去,那莫仔细望去,模糊看见他衣摆边的未干透的血迹。

    那莫被打手拽起,生不出一点感激之意:“你为什么扔我妈妈的尸体,你有什么资格?!”

    华丽的服饰出现在那莫僵硬的身体上。镜中的自己在化妆品的加持下,气色更红润,也更加不男不女。

    那莫知道,客人们大多是奔着母亲去的,艾拉珍是雅图帕的名妓。

    屋里没有人,配置的梳妆台旁有一扇半人高的窗子。窗子正对东边,遥远的东边是连接世界各地的海洋。

    砰砰砰!

    “我的儿子和你一般大。”他只道。

    因惯性两人跌倒在一起,打手压在那莫身上,那莫能听见他急切的呼吸声。

    地上铺有大理石地板,鞋底不会沾染上烂泥,七色彩带从屋顶垂下,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迷失。

    门开了。

    一个肩宽高大,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下车。

    那莫趴在地面上,祈求妹妹不要回来,但那莎南只知道这个地方,她在这里出生长大,她的世界只有雅图帕村那么小。

    这三楼都是接待室,接待人物地位越高,楼层越高,装修也更奢华。但大多数客人都草草在一楼解决,像是在完成任务。

    夜逐渐深去,不少男人来雅图帕村找乐子。

    那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意,如同洪水般冲进荒芜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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