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半路上,两人遇到了拥堵的车流人群。
贺峰拦下几辆车后,从人群口中得知西南幸存者基地已经彻底沦陷,就在他们刚到达开荒区没多久。
精神系丧尸的路线是先摧毁了几乎半个基地,等丧尸潮突破基地后,才绕行经过了开荒区。
基地领导层带领一部分人朝着北方撤离,引走了大部分丧尸潮,没跟上大部队的人四散逃亡,谁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雁安缩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贺峰拿着卫星通讯设备摆弄,几分钟后他调转车头,在一处高速路附近的偏僻自建房区前停下。
他浑身酸软,正想要打开车门踉跄着下去,被男人手一勾,抱小孩儿似的托着进了房子里。
脱离了人流后,周遭安静得厉害,仿佛整个世界都处于真空地带,往日里的虫鸣鸟叫都听不见了。
贺峰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卧室把人放在床上,房门反锁,又搬了柜子堵住,只有窗帘留了点透光的缝。
意外发生让他心里烦躁憋闷,回头一看男孩晕乎乎的坐着,还保持着刚才被他放下时的姿势,不由得心里一软,捏了捏他的脸:
“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先往基地的方向去,具体什么情况要看过了才能做决定。”
返回基地固然危险,但贺峰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让雁安跟着逃亡的人群离开——特殊的异能,孱弱的身躯,过于漂亮的脸庞,任何一个特性都会让男孩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好在雁安足够乖巧听话,也出乎他意料的坚强,窗外寂静无声,他躺在男孩身边,看着对方逐渐陷入梦境的安静睡颜,锁骨下方被穿透后又被舔舐复原的伤口似乎都泛着暖意。
……
略微有些嘈杂的争吵声。
雁安半梦半醒间看到床边好像坐了个人影。
他吓了一跳,浆糊一样的脑子刹时间清醒了。
待看清楚了床边坐着的人时,卷翘睫毛垂下,抓着毯子的手指都蜷着,后知后觉涌上尴尬羞耻的情绪。
旁边的人呼吸都离他近了些,伸手压下他头顶乱翘的呆毛:“身体有不舒服吗?”
掌下的纤细身体颤颤巍巍的抖了一下,莫名亲密的动作让雁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偷偷在腿根摸了摸,松了口气般摇摇头。
他自以为隐蔽的动作在贺峰敏锐的目光中无所遁形,还没反应过来时,深棕色的薄毯已经被掀开,男人毫无顾忌的一手掰开他的大腿,粗糙掌心在白嫩的腿根捏了一把。
“昨天晚上这里还是肿的。”
自说自话一样,不顾雁安的仓促阻拦,手指已经顺着嫩滑的大腿根探进去。
轻轻一抬,浅色平角裤下的半个肥软屁股已经包裹在了男人的掌心,分明下流的动作偏偏还挂着一副严肃态度:
“屁股后面也好了。”
昨天夜里的暧昧动作已经超出了雁安的承受极限,被情欲席卷的大脑懵懵懂懂,才会在贺峰的诱哄下,做出那些让他光是想起来脚趾都忍不住蜷缩的丢脸行为。
这会儿男人不管不顾的动作吓得他红了一张小脸,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抓着贺峰手臂的指尖都在抖:“别,贺峰哥,你手……手拿出来……”
贺峰垂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男孩涨红的脸,正要收回手,房门从外面被推开,站在门边的男人皱着眉道:“贺峰,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把他带……”
不耐烦的询问戛然而止,薛策的目光停在贺峰探进男孩短裤里的那只手上,喉咙里突兀发出讥讽的嗤笑声。
看垃圾一样的目光落在猛然低下头的男孩身上,“雁安,好手段啊,什么时候的事?”
雁安愣了愣,像是没听懂这句话般,茫然抬头:“哥?”
薛策却见不得他这副装无辜的恶心模样,说出口的话像刀片一样硬生生刮在雁安的心口上:
“周秦还跟我说你转了性要去好好工作,没想到这就是你的工作?”
“手段很厉害嘛,连贺峰都能被你搞到手,你就靠着你这副无辜的脸勾引的他?”
“开荒区沦陷后还能记得把你单独带上,挺有能耐啊雁安。”
毫不掩饰的恶意让雁安原本潮红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他嘴唇嗫嚅着,不敢置信的望着向来宠溺他的邻家大哥。
这副模样和薛策记忆中那张恶毒扭曲的脸庞交替变换,莫名有种强烈的陌生感。
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被深色虎口掐住的一截腿肉,微股的弧度让薛策心里更加烦躁,他冷笑一声,还要说些什么,被贺峰打断了。
“薛策,说话别太过分了。”
往日里沉默寡言的朋友挡在雁安身前,薛策眯了眯眼,目光回转至贺峰身上,略有些冷漠的语气:“行了,你要真看上了也算是废物利用,至少比外面那些来的干净。”
房门砰的一声拉上,贺峰下意识回头,缩在床头的男孩沉默的低着头,一张脸白得几近透明,只有眼眶隐约透出一点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