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得那么狼狈。
林可溯到最后都耳鸣了,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都是寂静无声的。
下半身动弹不得,麻木痉挛不止。上半身吻痕掐痕交加,下半身更是惨烈。
喷的水,射的精,床上一塌糊涂,萎靡淫乱的味道在房间里长存。
沈之牧说得没错,是很爽,但是太激烈了,沈之牧次次都要他高潮,让他哭出来,每次做都给他一种要被干死在床上的恐惧感,被人撕咬着血肉,脖子被紧紧锢住不能动,太害怕了。
沈之牧给不了安全感,导致他全程都是畏惧多于爽利。
林可溯张着嘴呼吸,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眼眶不断滴落水珠,情绪使得他喘气喘得越来越急,在沈之牧靠近的时候,林可溯用手去推。
被子蒙住头,只闻得见自己身上浓厚的羞耻的味道。
沈之牧:“林可溯,对不……”
“啪!”
一个巴掌甩到沈之牧脸上。
沈之牧也由此看清了林可溯脸上的愤怒……还有伤心。
沈之牧心里一咯噔:“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
林可溯手用力抓着被褥,红着眼眶,气不过出声:“你是在玩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死活……”
他的情绪来得急,纠结矫情又悲伤,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争吵,可又一开口就说了。林可溯瞥着沈之牧愣在那,爬到床边,脚刚一碰到地,腿软腰酸得都站不起来。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这么僵持着。
林可溯不肯跟沈之牧说一句话,沈之牧绕过床沿走到林可溯面前,也没做声,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沈之牧用指腹擦了擦林可溯脸上的泪痕,整个人显得直邦邦的无措和硬朗,一把把人抱起来:“我给你洗洗,先去隔壁睡觉,睡醒了再说。”
林可溯累惨了,没有反驳。
脸刚一碰到温暖舒适的床,就昏睡过去了。
沈之牧把灯关了,趁着射进来的月光看着林可溯的侧颜,是柔和的。眼角那么红,睡梦中微微蹙起的眉又是那么不安。
好像不肯给沈之牧看,林可溯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沈之牧有点遗憾,不过也能将就,毕竟林可溯连后脑勺都长得那么完美,就这么盯着看了两个钟头。
沈之牧也爬上了床,把人环到自己怀里,黑暗里眼神也很坚定,但是又有些执念,贴着林可溯小声念叨:“我好像喜欢你。”
——
沈之牧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熬了香甜粘稠的红枣粥,端到林可溯床头。
巴巴地看着林可溯。
林可溯醒过来的第一秒,沈之牧:“不分手。”
“……什么?”
林可溯眼睛里面就像夹了东西,睁了好几次才看清沈之牧那张脸,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没明白过来,胃里翻涌,压着声音烦躁说:“什么?”
沈之牧抓住林可溯的手,重复道:“不分开,不分手。”
林可溯的视线从手上移到沈之牧的眼睛,昨晚发生的事终于渐渐浮现,一时不愿意说话,好半会才开口:“……不。”
沈之牧上前抓林可溯的手:“我喜欢你,我不要分手。”
林可溯想抽回手,抽不回来,垮着脸说:“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用得上分手这个词吗?”
沈之牧沉寂半刻,不死心道:“那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一双偏执的眼神直盯着林可溯。
林可溯气笑了,这个人跟他说理是说不通的,沈之牧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或许压根没长那东西,多一根筋或者少一根筋都形容不了,不知道小时候是怎么的,你讲城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根本说不到一块去,倘若试图讲道理,沈之牧看着林可溯的小嘴叭叭叭就想凑上去耍流氓。
柳时尔说:“不可能。”
“为什么?”沈之牧好像是真的不理解,认真地问:“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都没有开始追?”
林可溯直白地道:“因为我不会答应你。”
沈之牧猛地把林可溯扑倒,太突然了,林可溯猝不及防睁大眼,惊呼往后倒,背还没碰到床单,他下意识地揪住了沈之牧的衣服求助,这么长时间了,他已经习惯在每次沈之牧换姿势的时候抓住他寻求安慰和依赖。
林可溯默默收回手,表情不佳。
沈之牧温情捧着他的脸,把热气吐到林可溯的肌肤上,林可溯没有反抗。
沈之牧贴紧他,不解说:“可是我想亲你,你也会迎合我,下巴也抬起来了,你的手也想抱住我……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林可溯每听一句就会感到更羞耻、更厌恶自己,恨自己的身体那么淫荡,总是受情欲迷惑,反驳:“不对,我不喜欢你,谁会喜欢上强奸自己的人。”
“……”
沈之牧被戳了心窝子:“对不起。”
林可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