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见杨修禅身上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呀”了一声:“哥,你的书袋呢?又忘家里了么?”
右前坐着的一名学生听见着这话,回头朝李姝菀的桌面看了一眼。
李姝菀自己练了半月字,没有老师指导,自能自己0索,写得极困难,字也不算好。
两人说完,不大高兴地将刚写好的字r0u成一团扔进了书袋。
杨修禅心思敏锐,瞧出李奉渊态度冷淡,快速看了李奉渊和李姝菀一眼。
这人刚得了一句不高不低的评价,心情正低落,听见这话,也回头去看李姝菀桌上的纸。
杨惊春和李姝菀手拉手着走在路上,路过杨修禅他们的讲堂外,忽然看见有人压低声音用气声远远唤道:“妹妹。”
杨惊春眼神一亮,有样学样:“那我今后也不带。”
李瑛当年给这李奉渊写了一本李奉渊,李奉渊临过无数遍,如今又到了李姝菀手中。
隔得远,没看清,只看见李姝菀笑着和杨惊春说话。不过他自然帮顾着自己的朋友,应和道:“先生怜她今日才来,好意夸她一句,你瞧,她倒沾沾自喜起来。”
杨修禅闻言乐道:“我爹背着我娘天天喝壮yan回气的大补药呢,他才没能力弄回来什么弟弟妹妹。”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杨惊春瞬间苦了脸,似嫌她哥丢人,松开李姝菀的手,快速道:“菀菀,我、我先回去了。”
李姝菀不敢认下:“先生不是在夸我,我的字不好看。”
李姝菀课上同她做的邻桌,看过她的字,很是漂亮。
年纪小的学生下课要早一些,下午也不上课。
杨惊春听见先生夸赞,只当是在夸李姝菀,很替她高兴。等先生走老远了,她凑过来笑着同她道:“先生夸你了,菀菀真厉害。”
也不知是在夸李姝菀临得好,还是在夸李瑛的字妙。先生说罢,又去看其他学生的书法。
说罢忙追了上去。
他说着连赞了好几声:“不错,不错。”
李奉渊反唇相讥:“等令堂某日带回个私生nv回来,我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男人无b重要的面子事就这么被杨修禅给点破于外人面前,李奉渊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夸耀道:“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他见李奉渊哑巴似的不出声,弯腰凑到李姝菀跟前,笑眯眯地打招呼:“这是姝儿妹妹吧,真是漂亮。”
李奉渊三岁握笔,虽是少年,笔势却遒劲有力,如游云惊龙。
教李姝菀他们的先生是个中年人,学生都还是七八来岁的年纪,先生教的东西也简单。教一教诗词,学一学字画,一上午很快就这么过去了。
等走远后,杨修禅叹息着摇了摇头,同李奉渊道:“我真是不懂你这人,这样好看的妹妹,你还丧着个脸g什么?”
李姝菀有些怔愣地看着杨惊春逃跑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还站着的杨修禅。
“哎,过奖,过奖。”
杨惊春将自己和李姝菀握在一起的手抬起来给杨修禅看,炫耀道:“好看吧,这样好看的菀菀可是我的朋友。”
不过李姝菀却握着笔杆子摇了摇头:“是爹爹的字。”
杨修禅看向两三步走远的李奉渊,哈哈一笑:“下次聊,下次聊。”
杨惊春x子欢脱,一手字却极为秀逸。在一众同窗中,她的字最是好看。
下课前,先生挨个点评学生课上写的字。
杨修禅微微一挑眉,脸上一gu子聪明劲:“我偷了个懒,把书袋扔学堂没带回去,这下就不会忘记了。”
他知道她是李奉渊的妹妹,看过她的字后问她:“你临的是你哥哥的帖子?”
先生看过李奉渊的书法,李姝菀的字虽然还未成型,但已隐隐有他的影子。
先生恍然大悟:“我原先见你哥哥的字,还奇怪他年纪轻轻为何有一gu锋锐之气,原来是临的大将军的字帖。”
“不愧是我妹妹,真是厉害。”杨修禅夸赞道,又冲李姝菀道:“我叫杨修禅,是春儿的哥哥。你可以随叫我修禅哥、哎——”
杨惊春回头一看,就见讲堂门外,杨修禅一个人站得笔直,头上滑稽地顶着一本书册。
杨家兄妹你一句我一句,衬得旁边安静不语的李姝菀和李奉渊的关系淡漠得不同寻常。
宋静当初从李奉渊那处取字帖,一gu脑搜罗来好几本。名家字帖有,李瑛的字有,李奉渊的字也有。
见她的字如春蚓秋蛇,瞥了瞥嘴角,扭头和自己的朋友耳语道:“她的字分明丑得像虫爬出来的,不知道先生为何还赞不绝口。”
他话说一半,李奉渊忽然自顾自抬腿走了。
先生评过杨惊春的字,又来看李姝菀的字。
她和他不算熟,冲他微微点了下头,就准备离开,不过还没走上两步,就听见杨
道:“仪态不端,先生肯定又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