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推了推,没打开车门。
男人没解锁。
她转头,略显迷茫地瞧他。
谢西隼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唇,暗示意味明显。
有些时候,桑满会恨自己太了解谢西隼,他随便做什么动作她都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桑满唇角ch0u动两下,不得不提示他:“谢西隼,我们出门前才刚亲过。”
“刚才我没亲爽,再亲一会。”谢西隼不疾不徐地敲着方向盘,声音不响,桑满莫名品出些督促的意味。
她无奈道:“我要上班啊。”
“就亲一会,我保证不纠缠。”听她的语气有所松动,谢西隼立刻得寸进尺,软着声求,“不会让你迟到的,好不好?”
“好吧……”
桑满总是容易对他心软。心软的下场就是被他摁着亲了五分钟,呼x1的间隙,她瞥到中控台屏幕显示的时间,着急忙慌地推开他。
男人开始还不肯,被瞪眼警告才肯老实。
“说好只亲一下的,再亲以后都别亲了。”
“行。”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谢西隼还是明白的。他听话不作纠缠,只眼底显出未餍足的烦躁,ch0u了张纸给她擦唇角,不悦啧声,“真想把你这公司收购了。”
桑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谢西隼解锁车门,临下车前,后方传来他的声音,问道:“今天下班我还可以去接你吗?”
桑满微愣,思索两秒,不答反问:“你很想来接我吗?”
谢西隼说话直白:“是又怎样。”
他不知想到什么,脸se黑了黑,不悦地啧声:“我怎么感觉我们现在这么像偷情?”
桑满险些被这个雷人的b喻呛到口水。
桑满的公司坐落在南城cbd边缘外侧,占这栋楼的15-18层,周围高楼林立,谢家总部大楼位于最中心,和她三公里不到的距离。
尽管桑满和他上班距离不远,一个月以来,两个人愣是一面都没在这见过。
谢西隼持续输出,步步紧b,眼神直gg的:“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桑满果断避开这话题,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安抚小狗似的。
“没有的事。”
谢西隼脸se迟迟不见好转,她想了想,趁机提起:“我高中班长周末结婚,昨天晚上给我发请柬,说可以带家属,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什么时候。”
“周六中午。”
“周六中午啊……”
他重复了遍,面se有些难看,像是在纠结。
看出他的摇摆不定,桑满自诩是个t贴的nv朋友:“你有别的事吗?要忙别的事的话,不用勉强的。”
“嗯,早上要去老宅一趟,家里有点事。”
谢西隼沉y片刻:“地址发我,我尽量准点赶过去,最晚不会迟到超过十分钟。”
因着谢西隼在车上的折腾,桑满不得不在雨里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距离上班时间只剩五分钟的时候坐上电梯。
借着电梯里的反光镜,桑满打量自己的状态。其他都还好,唯有唇瓣红得yan丽,像朵含ba0yu放的红牡丹,花瓣挂着摇摇晃晃的水滴,饱满有光泽。
yu盖弥彰般,她从包里拿出餐巾纸,再次擦了擦嘴唇。
桑满素来有时间观念,很少出现踩点到公司的情况。进去之前,她还有点担心迟到,结果到工位,里头空荡荡,她竟然是最先到的。
她们办公室一共有四个人,两个年长的经常会晚到十分钟左右,薛雪和她一样来的b较早。
刚收拾好东西坐下,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桑满抬头望向来人,微不可察地皱眉,y着头皮起身迎接:“张总早。”
“早上好啊。”
来人名叫张平,目前职位是公司副总经理,不过公司近期有传言,现总经理要调去老板的另一家公司,张平是最有期望接替他的岗位的。
张平在公司风评很好。他年纪三十来岁,不随意刁难下属,出了错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而是分析问题后给出解决方法,可以说是员工最喜欢的那种领导。
他的样貌也是,没有浸于酒局的啤酒肚,戴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薛雪还曾戏称他为公司男神。
桑满不怎么喜欢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总是用一种黏腻的,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看,令她感到极为不适。可他的行为也算不上逾矩,要是她因为这个闹起来,占不到任何理,反而容易被倒打一耙。
她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
“刚在电梯里看到你了。”张平说笑着走进来,俨然个关心下属的好领导形象,和她寒暄,“我记得你以前都到的挺早的,今天怎么踩点才到,是下雨天路上耽搁了吗?”
桑满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些,和他保持距离,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今天下雨,男朋友送我过来的。他有点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