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道:“介绍一下,他叫谢鹤辞,是我的……”
几人屏息,少年站在她身旁紧张地低下头,十分懊悔,他觉得自己给应时序惹麻烦了,而且她的朋友们还在,被别人看了笑话,他的身份也很尴尬,应时序该怎么介绍他,保姆?床伴?
“伴侣。”
她说:“是我的伴侣。”
谢鹤辞猛地抬头看她,神情呆滞。
对面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裴知节只觉得雪在这一刻停止,他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应时序的话像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回荡,连伞都忘记撑了。
应时序不管自己丢下了个重磅炸弹,介绍道:“他们是我的大学同学,徐海月、程乐、祝妍、裴知节。”
尚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谢鹤辞,他冲四人礼貌点头:“你们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还在做梦,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一激灵,不是梦,伴侣?是因为床伴这个词不太好听她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称呼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他嘴唇翕动,表现得比其他人还要茫然。
应时序问:“不是让你休息,怎么跑出来了?”
谢鹤辞以为她在怪他不听话,吞吞吐吐:“老板,你喝了酒,晚上一个人回来不安全,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
他说话声音很小,其他人只能听个大概,但也能了解到两人目前是住在一起的。
应时序居然一声不吭找了个对象,还是这种乖乖巧巧的男孩儿,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程乐一脸匪夷所思:“冒昧问一句,应总,你对象成年了吗?和未成年搞在一起是犯法的你应该知道吧?”
应时序神色淡淡:“满十八了。”
其他人的脸色更古怪了。
程乐嘀嘀咕咕:“……原来喜欢这一口,那也输得不冤。”
应时序把围巾围在谢鹤辞的脖子上,她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带着人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到家发个消息。”
他们也不好挽留,点点头:“好,你们也是。”
应时序招了辆出租车,谢鹤辞打开车窗冲他们挥手:“再见。”
他满脸歉意,夜晚的灯光照进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显得温柔而纯粹。
应时序坐在他旁边说了句:“风大,吹了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