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一个叫宋思淼一个叫宋思琪,上次远远的看到过。
于是在这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去他家打扫卫生的订单。
他扫了一眼,说:“好。”
我慢慢爬上去,用抹布擦着吊坠,吊坠牵动一片就叮叮当当响起来。
宋羚真可怜,我已经为他的老年生活开始担忧。
我昂着头提着气不方便说话,但是我看出来了他是在针对我,这可真冤枉,我和宋思琪是第一次说话。
那天我照常上班,消费的人很多,我们忙的脚打后脑勺。
再次见到宋羚是在一个月之后。
然后我慢慢从梯子上下来,到最后几格他直接抱着我的腰把我放在地上。
“花园后面的杂物间应该有。”
“家里有高点的梯子吗?”我问他。
“你好,我叫唐河。”我按照上次答案的回答他。
我学会坐地铁了,坐到终点站再步行三十分钟就到。
所以叫我来的是他们?我礼貌问了好,询问需要打扫哪里。看起来拥有一头卷毛的那个打量了我几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没人听我的。好吧这得算工伤。
被拉着手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思琪,别闹。”看来这个是宋思淼。明明是同岁,但宋思淼看起来比宋思琪似乎年长更多。
我紧接着又上了几道菜,菜不是很多,五六口人,应该是家宴。
“哥!你看他!”他气急败坏的拉着另一个人的手。
我从里面扛出来一架高梯,“能扶着我吗?”
“下来。”他的声音不容置喙的在屋子里响起。
除了家政和便利店,我又找了一个端盘子的工作,看起来是一家很高级的饭店,当时他们要看我的身份证,我以为不能通过,没想到我被雇用了,我猜可能是中午短时间兼职并不需要那么严格。
我和穿着黑色线衫的宋羚对视了几秒,他好休闲的样子。我想果然黑色很衬他,实在是让人看着性欲大涨。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我看到宋思淼用口型说:贱人。
从春天来到夏天。
我记起来,他就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尖尖声音的拥有者。
宋羚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我想他更加适合黑色,能让人抓狂。
好热。
我问宋思淼:“请问哪里需要打扫呢?”
“不必要的隐私询问我可以拒绝回答。”我说。
我不给钱他就破口大骂,有时候伴着他的声音我甚至都能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我又听到宋思琪嘟嘟囔囔:“我看爸爸已经糊涂了……”然后是宋思淼严厉的警告宋思琪的声音。
我不是单独服务某一个包厢,只是简单的搬运工。而且这种搬运工还需要长的凑合,力气也要有。我确实不丑,而且几个月没有下地,吃的多了一点,皮肤看起来状态不错。
“外面有车送你回去。实在不好意思,唐河,我一不在他们就胡闹。”宋羚想要拍我肩头的灰尘絮,我错了一下身他没挨到。
我正有点不耐烦,忽然宋思琪在下面惊呼了一声,他说:“爸爸!你怎么来了!”
宋羚的意外相见。
今天没有接单,我穿着背心躺在床上,身上的毛孔吐着一粒粒水分。屋子没风扇,好像躺在大蒸笼里,
“唔,谢谢你。”
“您好先生,菜上齐了,请您过目一下。”我把消费凭条递给宋羚。
我们退了出去。
我的短袖被汗浸湿,我站在门外吹了会风才进去。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宋羚今天不在。
“那仅限于订单支付者。”我打断了他。
“吵死了,你能不要发出声音吗!”宋思琪底下大声抱怨。
“不会的,照常支付。”他这次皱着眉说。
保姆也不在。
“下来价钱要减半。”我说。
“至少是三倍的价格。”我观察到水晶吊灯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光。
他仍旧拉着他弟弟的手,但是他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审视我,他说:“吊灯,好久没擦过了。”
擦到一半我累的手脚发麻,我想这个东西一定不是这么打扫的,宋羚的两个小少爷就是想整我。
这些饭店的摆盘很复杂,还很笨重,当我把一个放着霸王蟹的巨大陶瓷盘放到饭桌上,抬眼看见宋羚望着我。
我看了看巨大的水晶灯:“这需要加钱。”
家里只有两个少爷。
期间唐江要了三次钱,我知道每次唐诚治疗费用是多少,而且单单家里吃饭用不了那么多。
我余光瞄到宋思琪的脸气愤的扭曲。
“询问一些隐私是必要的难道不是你说的?你……”
“行。”
“你几岁了。”他的声音里含着我熟悉的鄙夷。
“多少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