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昨晚梦见了那种梦,竟然把裤子都脱了,难保他乱动撞到了手也说不定?
准备起床洗漱,这一动弹,他的下体更痛了,让他脸色都难看了。
还没来得及去找裤子,就钻进了卫生间,他太痛了。
在给自己上了药后,他把右手的手背翻来翻去,看着上面那个破口,霎那间,他的大脑里闪过什么,来不及抓住,他的手机铃声幽幽响起。
别扭的穿上宽松的内裤,换上白色的休闲裤,扯着一件套头针织衫,他来到玄关找到了他的手机,上面的陌生号码让他表情微怔,他做了个深呼吸,才接通。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昨天的骑手,实在没有联系上你,就把您的外送放在了门卫室,我实在进不来……”
“啊?不好意思,我昨天睡着了,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取,实在太抱歉了!”
因为昨晚的惊魂,让姜黛对陌生号码都有阴影了,完全忘记了他昨天点的药。
从门卫室取了外卖,他忧心忡忡的回了家,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昨天,谭笙问了他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来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绿色的桌布清新又淡雅,桌上还有一个白玉色的花瓶,只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在洁净清爽的桌上放着一盒红白色的药盒,上面写着的字眼刺痛着男人的自尊。
72小时紧急避孕,他被他亲弟弟强奸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在昏睡的俩天他没来得及做处理,而昨天最后一天,他被谭笙吓的六神无主,全然忘记了这个事,现在,还有用吗?
他插的那么深,那么痛,射的他最后叫都叫不出来,还有用吗?
坐在桌边的男人佝偻着腰背,浅灰色的针织衫毫无生气,就像他惨白的脸,晃动的瞳孔不住的抖,最后还是扣了一大把塞进了嘴里,干涩的粘在了口腔里,他冲到厨房,从水池接了一捧水就喂进嘴里,一遍一遍顺着自己的喉咙,那鼓胀的塞住了他的喉咙,他憋的涨红了脸,开始咳嗽。
“咳咳咳……”
从嘴里掉出来一颗,掉在大理石厨台上,刺目的白好像变成了男人青白的手,伸过来,钳住他,要把他拖进无尽深渊。
“啊!”
一把挥散那颗白色药片,不知道掉去了哪里,他抱着头紧紧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让自己从混沌里清醒过来。
:不能这样,他不能这样下去了。
谭笙,谭笙知道他的家!而且很有可能还有他家的钥匙!不然为什么会在那天出现在他的家里!他,他还偷走了许则的手机,还有他们的婚戒!
“变态!疯子!畜生!”
他焦虑的满脸通红,刚才咳得他胸口蜜蜜的疼,他不由自主拽了拽胸口的衣服,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打电话去物业,当天他就换了锁,还找了家政把家里从头到尾都打扫一遍。
家政在下午一点钟就来了,是个中年妇女,没有多嘴任何,专注的开始干活。这件漂亮的别墅布置的很温馨,精细到冰箱贴到窗台的花草,那都是主人的爱,可以想象这里的主人会是多么幸福的人。
尽管现在这位主人正坐在沙发上守着外卖发呆,手里的拉面已经坨了,他只吃了俩口,就开始放空。
“先生,那件房间需要打扫吗?”
家政阿姨动作很麻利,把每一个房间都打扫好,只剩下主卧,涉及到主人的隐私,她们都会询问一下再打扫,没想到她一句询问,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这位俊美的先生。
姜黛腾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那只褪去了红又变的白嫩的手在空气中滑动,他指着主卧,语气焦躁又急促。
“不用!”
他给阿姨结了钱,转过身看着整洁有序的家,重重地呼了口气,震颤的黑睫毛像俩只黑蝴蝶,沾湿了翅膀,永远飞不起来。
不自觉又送到了嘴里的手指磨着他的舌头,他终于从打结的脑袋里搜寻出来什么,喊住了在玄关换鞋的阿姨。
“刚才,我桌上有没有一碗面条?”
“没有的先生。”
“那沙发地上有没有一个饭团?”
“没有的先生。”
“那,那客房里有没有一条裤子?”
“没有的先生。”
家政阿姨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在大门合上的时候,门头灰溜溜的垂下来一根挂环,上面本来应该有着什么挂件,可是也没有了。
在客厅里踱步的姜黛只感觉头痛欲裂,他揣着手机拿出来,又放进去,重复了十几遍,最后翻了个无语的白眼摔坐在沙发上。
谁能告诉他,被偷了半碗面加一个饭团,还有一条睡裤,能不能立案!
这几天胆战心惊的度日,显然让他忽略了太多事情,被拿走的手机,还有不见得婚戒,小到家里的残羹剩饭,居然都在不明所以的消失不见。
而他的家里从没有外人来过,那么这一切都是谭笙干的吗?
可怕,太可怕了。
送走了阿姨后的姜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