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莲莲
秦年校服裤包里微微震动,他放下笔打量一眼四周,然后掏出手机点开,有人给他发消息。社交软件上发了莲莲两个字,随后屏幕又显示一张猫猫头表达想你的表情包。
傻逼。秦年暗念叨一句,并没有立即回消息,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做题。
下午放学后打扫卫生秦年负责擦班级区域走廊上贴的白瓷砖。六中抓卫生这一块有种超乎寻常的变态,经常有学生调侃他们不是来学习的,来六中是为了以后能成为一批专业家政从业人员。
秦年需要把瓷砖擦个两三遍,最后再泼上一层水以防止查卫生的同学来检查之前瓷砖粘上意外而来的灰尘。因为检查瓷砖的标准就是手上一摸滑不粘灰,但凡有明显的黑点白点都会被扣减,而如果瓷砖上有水不是干的,灰尘也就摸不出来。诸如此类推,教室里的黑板桌面等等也都是这种标准,要求“一尘不染”,事多且变态。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不适合碰冰水,不过他不在乎,硬着头皮擦。擦完的学生还是过去了,搁两人边上问:“同学,你这边可以检查了吗?”
那瓷砖墙上还挂着一个大脚印,三个人都看得清晰无比。
“……”
“稍等,你们先看看别的地方,我很快就好。”秦年不管沈南泽,转身回去重新打水。
再回来擦瓷砖的时候,检查卫生的同学和沈南泽都不见了。
秦年很快把瓷砖重新擦一遍,然后守着等查卫生的同学回来后卸任交差。等都弄完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有点晚。估摸着食堂的剩饭剩菜可能都剩的不多,秦年只好出去吃。
回他们班,门口却站着一只湿漉漉的狗。
秦年:“……”
沈南泽看着他来就一直盯着他。
他只是回来扔个垃圾,早知道直接去吃饭。
这个点学校里的人不多,教室里也没几个。
秦年进去拿了垃圾出来,那狗东西就站着不走,并且冷着一张脸就站那里一动不动。
“你想干嘛。”秦年就直接问他。
“你泼我一身水你问我想干嘛?”沈南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眼神相当幽怨。
“不是你先踩脏我瓷砖?你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是吧?呵呵……
“谁看见我踩了?”沈南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又接着说:“要么把我的衣服弄干,要么就去德育处。”
秦年也回盯着他看,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沈南泽的脑子看。脑子没问题吧?拉他去德育处?用的着?来搞笑?
谁欺负谁?
秦年也就冷笑看着他,不语。
但他没想到沈南泽这人原来这么幼稚这么不要脸。只听“次啦”几声,那傻逼怕是脑子真有问题,抓着校服的薄弱口当着秦年的面把校服扯烂了……
有病?
“你脑子有病。”秦年冷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沈南泽也看着他冷笑,然后告诉他:“进了德育处,这就是你撕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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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当下想把垃圾扔他脸上。妈的臭傻逼!
“你猜他们信不信?”坚冰被春化出裂缝,有人无耻露出笑容。沈南泽不爱笑,但他却有两颗容易博得别人好感的虎牙,他这个人平时爱装酷板脸,笑起来却意外的纯然阳光。
只是此刻在秦年看来,这笑容真是又贱又阴险。他以前没有见过比他还欠的人,但他现在见着了。
就是眼前这个大傻逼!
秦年把沈南泽带回了出租屋,这傻逼跟着他一路探头探脑。
他租的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房子功能比较齐全。他在这套小房子里待了快三年,平时放假很少回家,这地方是他的专属小窝了。
但即便是待了将近三年,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小客厅就一张沙发,一台电视。靠窗的一角有张很大的书桌,上面规整的放了笔墨纸砚。书桌右边有一个巨大的编织卷筒,卷了纸画塞了一半。左边是个小书柜,一眼望去多是社科历史类,还掺杂着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没什么别的。
沈南泽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姿势像个大爷,难怪代白宇天天叫他沈大爷,原来是有原因的。
“起来,别把我沙发弄湿了。”秦年看着他一下子深陷,校服的有些地方甚至在滴水,他看的脑子嗡嗡响。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犯贱让这傻逼跟着他回来。
“这谁的错?”沈南泽偏不起来,他还在沙发上扭了扭。他扭的时候,秦年已经在想关上房门分尸的可能了,秦年表情扭曲的瞪了某人一眼。然后珍惜时间,去卧室翻出一套校服。
带出来,然后扔某只傻狗身上,催促他:“赶紧换,明天洗干净还我。”
他们个子差的不大,校服又一般会穿大一码,所以他的衣服沈南泽也可以穿。秦年看着他,十分嫌弃。
“我搁哪儿换?”他那校服是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