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这个点学校里的人不多,教室里也没几个。
但他有点想听别人说话。
“你泼我一身水你问我想干嘛?”沈南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眼神相当幽怨。
来电显示:狗
一些类似于同情的情绪,有些病人并不需要,例如她面前的这个少年,漂亮又高傲。
唱完了的学生还是过去了,搁两人边上问:“同学,你这边可以检查了吗?”
秦年:“……”
他学习都算是他们那群人中算好的了,但因为担忧自己成绩在女朋友面前拿不出手伤自尊,这些时间沈南泽都不怎么跟着祝萧他们出去玩,用心学点东西。他年纪也不小了,再不思考自己想做什么很快就会有别人替他做决定,但是人都喜欢自己做选择。
但他没想到沈南泽这人原来这么幼稚这么不要脸。只听“次啦”几声,那傻逼怕是脑子真有问题,抓着校服的薄弱口当着秦年的面把校服扯烂了……
“好。”秦年等着他唱。他听到沈南泽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放了小声的音乐跟着音乐哼唱起来,低沉有磁性的男声和原唱一起响起,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
“……”
秦年也回盯着他看,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沈南泽的脑子看。脑子没问题吧?拉他去德育处?用的着?来搞笑?
于是按了接通,那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就从电话里跑了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莲莲,为什么一天都不理我?”沈南泽的声音急切又凶又有点委屈,秦年听着他呼吸声静了一会儿,然后端腔,开口满嘴的谎话:“考试考砸了,心情不好。”
他是下午去的医院,晚上回来心情实在不好就没回去上晚自习,一个人呆在租的房子里,随便弄了一点东西吃。
“你想干嘛。”秦年就直接问他。
“要不要我唱歌给你听?”沈南泽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雀跃。
焦迈奇的《我的名字》
秦年很快把瓷砖重新擦一遍,然后守着等查卫生的同学回来后卸任交差。等都弄完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有点晚。估摸着食堂的剩饭剩菜可能都剩的不多,秦年只好出去吃。
他会化妆也会发出跟女性一样的声音,或许这些行为也并非完全是为了骗沈南泽而做的尝试,他现在不止身体有问题,整个人都有点变态了。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回他们班,门口却站着一只湿漉漉的狗。
“你脑子有病。”秦年冷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但秦年现在并不想说话。
沈南泽看着他来就一直盯着他。
房子离学校很近,秦年打开电视听着说话声突然又被学校上下课的音乐提醒声所吸引。他翻出一本英语词典背,没背几页烦躁的把书扔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在书柜里翻出一沓宣纸,铺好就蘸墨写起字来。写的多半都是语文书上必背的诗词,用的小楷的毛笔,写的一手行书。
“下次一定会考好的,你不要有太有压力。”
再回来擦瓷砖的时候,检查卫生的同学和沈南泽都不见了。
“稍等,你们先看看别的地方,我很快就好。”秦年不管沈南泽,转身回去重新打水。
秦年也就冷笑看着他,不语。
前面一段唱的扭捏,听的秦年的心情渐渐的也没那么郁闷了,他觉得沈南泽也是个神奇的物种,外表高冷酷看着不好招惹,实际上像个小破孩还没断奶。
“谢谢李医生。”
起初手臂不稳微抖,磨磨叽叽写的躁动,直到写了地上有一小堆纸秦年才觉得心里面静了许多。他写字写的入魔,完全不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直到一通电话打给他才把他惊醒了一般。
“不是你先踩脏我瓷砖?你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是吧?呵呵……
说这话的时候沈南泽躺在床上有点底气不足,据他女朋友平时聊天不经意透露出来话语,祁莲的成绩似乎非常不错。沈南泽以前不怎么在乎成绩这些东西,随便学学中偏上一点的水平,也不是说觉得学习没用,只是确实如同秦年所想,他们这群人不看重这些东西。
那瓷砖墙上还挂着一个大脚印,三个人都看得清晰无比。
“谁看见我踩了?”沈南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又接着说:“要么把我的衣服弄干,要么就去德育处。”
他只是回来扔个垃圾,早知道直接去吃饭。
“莲莲。”沈南泽叫着他的昵称粘稠。
“嗯。”秦年心里静悄悄的。
毕竟他常常在思考自己的举动,好奇和憎恶自己。
秦年进去拿了垃圾出来,那狗东西就站着不走,并且冷着一张脸就站那里一动不动。
沈南泽也看着他冷笑,然后
谁欺负谁?
祁莲的出现只不过让他更早有觉悟规划而已。
他说话是那种冷清的女性声线,他这人学东西很快冲的浪也够多,为戏耍沈南泽连伪音都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