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祝承施法变了一张床出来。房间里多了一张床,空间变得有些狭窄,丛暮感觉不太自在。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住在一个房间,而且对方同他的性取向还都是一样的,有些不拘小节的行为他得注意避避嫌——比如他洗完澡后喜欢光着身子出来穿衣服之类的行为。
趁着祝承还在铺床,丛暮拿着浴袍进了房间自带的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祝承隔着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能想象出淋浴下那具身体有多令他血脉贲张。他一边心浮气躁地用法术铺着床,一边念着清心咒给已经起立的性器降降火。
洗完澡擦干,丛暮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带着一股水汽经过祝承身边。明明丛暮包裹得严严实实,但越是这样祝承越是受不了,只想扒开那件碍事的浴袍,彻底欣赏那下面包裹着的胴体并占有。
祝承见他洗过澡的脸颊微微泛着粉,浴袍下摆露出半截白皙纤细的小腿,本就没有消下去的火彻底是灭不了了。
“你洗完了?那我去洗。”祝承从衣柜里扯出睡衣,脚步匆匆地逃进了浴室。丛暮以为祝承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才着急去洗澡,也没有在意。
要是洗太久丛暮肯定能猜到他在浴室里干了什么,祝承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发泄,而是洗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先降降火。惦记了五年的人今晚就要和他睡在一间房间里,祝承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祝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丛暮正半靠在床头玩手机。等祝承晾完衣服收拾得差不多准备上床时,丛暮说道:“那我关灯了?”
“好,关吧。”祝承盖上了被子,“晚安。”
“晚安。”
睡觉时房间里有另一个人让丛暮很不习惯,安静的房间里他能听见祝承的呼吸声。但是和祝承约定好了以后要送他上班,他需要早起,所以他逼着自己闭眼入睡。大概是回到了童年的房间里,关于小时候一家三口的美好记忆侵袭了梦境,丛暮渐渐入了睡。
听见丛暮翻来覆去的声音消失,呼吸声也变得均匀,祝承知道丛暮是睡着了。他偏头看向阳台晾着的衣服,施了法术悄无声息地将一件黑色布料勾进自己手里,起床时没发出任何动静,转身进了浴室。
虽然内裤洗了,但架不住丛暮今天才穿,上面丛暮的气息格外浓烈。祝承痴迷地举着它嗅着,一只手解开裤腰带,露出兴奋不已的阴茎。
妖怪化形后很大程度上在身体的某方面还保持着原形的特征。作为黄瓜化形的妖,祝承在身体上的特征表现为性器的尺寸和硬度傲人。黑色的布料裹在了青筋凸起的茎身上,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上下撸动。
“暮暮……”祝承呢喃着丛暮的名字。丛暮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他在脑海里回忆着丛暮洗完澡后的诱人样子,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黑色的棉质布料剐蹭着肉筋,马眼张开吐出的清液打湿了先前变得已经干燥的内裤,黑色的布料重新被洇湿,一摸一手黏腻。
祝承粗喘着,撑着洗手台的手指收紧,眼底烧着情欲的红。他沉浸在欲望带来的快感之中,没有听见门口响起的脚步声。等他听见门被打开的时候已经箭在弦上,只来得及用法术藏起内裤。
这边丛暮被尿憋醒,迷蒙着双眼熟门熟路地走进厕所准备放水。他推了推门没打开,睡懵了的他早就忘了屋子里有另外一个人,还以为是门莫名其妙地坏了。
他抬手不耐烦地施了个法术,打开门的时候余光看见里面有人,瞌睡瞬间跑走,睁大眼看向站在洗手台的黑影。月光顺着窗户打进来,他看清了祝承偏过头的脸,也听见了祝承带着情欲的闷哼。他下意识地顺着祝承的脸往下看,看见粗长深红的性器,以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间没有握住的精液顺着指尖流下。
丛暮木着脸转身,连一句道歉都忘记说了就拍上门板,拉开房间的门跑去客厅的另一间厕所。
我靠……丛暮捂着疯狂跳动的心口,刺激的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天杀的,他忘记房间里还住着祝承了,还撞见对方在……自慰。
祝承当时沾染欲望的眼神叫他心惊。那样的祝承让他觉得陌生。自从和祝承相处以来对方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丛暮都快忘记对方也是个有欲望和需求的男人了。
都是男人,自然知道用手解决生理欲望很正常,但是丛暮从没想到会撞见祝承的隐私。他上完厕所,在门外犹犹豫豫了好一会,踌躇着不知道祝承这会儿整理好自己没有。
尴尬归尴尬,他自然还是要回到房间里去的。又等了一刻钟,他磨磨蹭蹭地打开卧室的门,看见祝承已经重新回到床上了。
丛暮松了口气,倒在床上却再也没能睡着。祝承没有和他说些什么,他也无意补上道歉提起这件事,只能当作今晚做了一场魔幻的梦。
他有意想让自己忘记这件事,但是事与愿违,祝承那根尺寸傲人的性器直往他脑海里钻。这会儿他心里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祝承不愧是黄瓜化的形,真的好大……他的尺寸和祝承比起来,有点相形见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