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去千金楼吗?”
江恩池一顿,有些不自在的说:“不去了,我就喝口茶听听曲,你想什么呢?”
溯清嗯嗯的点着头,轻而易举就信了他家公子的胡话。
两人就这般进了听雨轩,江恩池环望一圈未见到想见的人,倒是几个和江恩池相熟的姑娘拥上来开口招呼道:“江公子今日怎么得空来这儿?”
有姑娘问:“是来寻弦锦姐姐的吧?”
“哎呀这可就不巧了。”另一位姑娘可惜道,“弦锦姐姐这几日忙着游湖的事,怕是陪不了江公子。”
几位姑娘说话间溯清已经被挤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江恩池微讶,“弦锦姑娘也参加游湖?”
“当然了。”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江恩池抬头一看,就见着冉霜姑娘正倚靠着楼上栏杆浅笑嫣然的遥遥看着他。
“只要是这京城花坊里有些名声姑娘都会上那花船参加游湖。”
江恩池故作叹息道:“那看来今日就见不到弦锦姑娘了。”
冉霜姑娘嫣然一笑:“怎么江公子看不上奴家?”
江恩池抬眼故作惊讶,“怎会如此说?今日能见上冉霜姑娘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江恩池就上了楼,身后溯清涨红了脸绕过几位姑娘,急急跟了上去。
楼下有人看着这一幕,惊讶道:“这是哪位?怎么冉霜姑娘都这般……这般……”
他张张嘴实在说不出余下的话,只觉是吃了满嘴的醋,酸极了。
还有人难过道:“怎么冉霜姑娘怎么对我们就没这般热情?”
楼下几位姑娘家齐齐相视捂嘴一笑,然后各自散开去到客人身边安抚。
楼上的江恩池要了间包厢,溯清则自觉的守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冉霜调试了一下琴音,轻声笑问道:“江公子想听什么?”
江恩池坐在窗边的位置上支着脑袋笑着回:“倒也没什么特别想听的。”
冉霜眨眨眼,“那江公子来这儿是做什么?听雨轩可是听曲的地方。”
江恩池含着笑,语气诚恳说:“好长一段时日不曾见你,实在想念”
“又骗人。”话虽这么说,冉霜面上的笑却怎么都止不住,她放下琴走过去给江恩池到了一杯酒,娇嗔道:“江公子不是来见弦锦姐姐的吗?”
“霜儿姑娘又误会我了。”江恩池接过冉霜给他倒的酒,看人的神色自带多情,“我是来喝酒的。”
“好好好,那冉霜给公子倒酒。”
于是一杯接一杯的美酒斟满了酒杯,江恩池全当是哄美人开心也不推脱,最后还是冉霜心疼了,故意道:“公子慢点喝,都洒出来了,要不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就拿出来身上的帕子要给江恩池擦拭,只是刚碰到人,冉霜突然记起什么“呀”了一声后又急急忙忙收起帕子。
江恩池见状一把揽住人,含笑道:“这是怎么了?这般不愿与我亲近?”
冉霜解释说:“这帕子不能用,是游湖时要给客人的,我绣了好久呢。”
“送人?”江恩池拿过那张手帕细细打量了片刻,轻笑道:“绣地这般好,不如直接送与我?”
“江公子敢要么?”冉霜依靠在他身上,伸手去拿,“还是还与我吧。”
江恩池轻笑一声却拿着帕子在窗外晃,“真不送给我?”
冉霜有些无奈,“江公子又说笑了。”
说罢就直起身子伸出手要去拿那手帕,只是江恩池美人在怀,故意逗着她不肯这么轻易还与她。
于是这般闹着闹着,他手一滑当真让那帕子掉下楼去。
只见那手帕在空中几经春风折腾,晃荡着晃荡着,就那样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位行人的肩上,而后再一滑,就那样落下去被那位年轻公子抬手接住了。
“呀!”冉霜见状惊呼一声,脸颊飞红,抬起袖子遮住了面容。
楼下接住帕子的萧暮归抬头望去,一眼就见到了窗边的江恩池。
此时江恩池正站在窗边向外探出了半个身子,只见春风吹拂间,扬起他的几缕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
无意间便盖住了他眼里的风流轻佻,使整个人多了几分懵懂缱绻。
萧慕归一愣,直以为是哪家的姑娘扮了男装。
而楼上江恩池视线一黑,待他伸手理开眼前的碎发,入眼就见到了楼下正望向他的萧暮归。
好一个君子温如玉,见之忘凡俗。
江恩池一愣,旋即见到手帕没有掉到地上后立刻反应过来带着笑朝下喊道:“楼下的公子,那帕子是我们掉的,公子能否等一下我马上让人下去拿。”
说完立刻示意门外的溯清赶紧下去,“溯清!冉霜姑娘的帕子掉下去被一位公子接着了,你赶紧下去!”
“哎!”溯清大声应道,急急忙忙就往下赶。
等到楼下一时找不到人,四处张望见就听见楼上的江恩池探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