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恩池走后,宋言晟看向楼听南面色冷漠,眉眼间显露出一丝戾气:“找死?”
楼听南淡淡道:“王爷说笑了”
宋言晟寒声说:“收起你那副做作的样子。”
楼听南忽然勾起唇角,笑得温婉,只是语气依旧清冷:“可惜江公子就是吃这一套。”
宋言晟呼吸微沉看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最后他却突然笑开了,只是眼眸却不带笑,沉如深渊:“别想威胁我,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
楼听南面色不变,“王爷严重了,我不过是暂时替王爷看着人,免得王爷这段时日顾不过来。”
“青云寺那种地方,王爷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宋言晟皮笑肉不笑的说:“劳你废心了。”
楼听南抬眼,“不敢当。”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最后留下的楼听南喝着茶,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杯面。
过了半响,她轻“呵”一声,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疯子。”
外面柳川跟在宋言晟身后低声道:“方才江公子在外面吓到了。”
宋言晟不咸不淡“嗯”了一声,过了半响后才接着道:“他总要习惯的。”
“我今日只是罚人,日后还会杀人,这京都总有一天会血流成河,他必须习惯。”
“况且我只是对着旁人凶,他怕什么?”
他眯了眯眼喃喃道:“他不能怕。”
而他身后柳川想着江恩池最后害怕到眼尾泛红还要瞪他的模样,心头微动,本想在说些什么,最后却抿着唇更沉默了些。
大概是不能劝,也劝不得。
月色沉沉,楼听南回了住处并未歇息,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半夜开始调香。
侍女染霜在一旁候着,禀报着宋言晟半夜的行踪。
楼听南细细研磨着香料,淡淡问道:“跟丢了?”
染霜低着头道呈上一封信:“应该是早就发现了,跟丢后卫一在转角发现一封被钉在墙上的信。”
楼听南头也不抬的说,“放那吧,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说来让人震惊,传闻中还算恩爱的夫妻,如今大半夜的,一人在房里制作能让人昏睡不醒的熏香,一人带着护卫出了府不见踪影。
恩爱不曾见得,互相看不上倒是真的。
“怪我当初看走了眼,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废物,却不成想是个疯子。”
“可怜那猫,如今不走怕是再也没有走的机会了。”
染霜有些迟疑:“主子说的是……?”
想到宋言晟说的那些话,楼听南不带什么感情的可惜道:“等事情忙完,他再想离开这,怕是不可能了。”
她忽而勾起唇露出一丝笑意,语气却仍是淡淡,不走心道:“希望佛祖保佑他了。”
不然再往后,那人怕是只能被关在深宫里任何人都见不得,就那样日日夜夜伏在床榻上,软着腰被弄到受不住,哽咽着透出点滴呻吟。
像猫儿一样。
全然不知今后会发生什么的江恩池,还满是期待青云寺之行。
他让溯清先收拾些东西,过几日方便出发。
溯清愁眉苦脸,满脸幽怨。
江恩池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这是怎么了,过几天我带你去青云寺玩不好吗?”
“那种地方可不是玩的!”溯清连连惊道,他对鬼神之说还是充满敬畏,“公子你去上香拜佛要有诚心,那样佛祖才会保佑你。”
江恩池漫不经心的转着茶杯点点头,敷衍道:“好好好,心诚则灵,我知道我知道的。”
溯清拉长了语调:“公子……”
江恩池无奈:“又怎么了?”
溯清走到柜边蹲下,边收拾着衣物边委屈巴巴道:“公子之前说要回家,结果跑去了游湖,现在回来又说要去青云寺,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江恩池说:“去了青云寺就走,这次不骗你。”
溯清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去青云寺?我们那也有寺庙啊?可灵了!”
江恩池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因为我要写信回去让父亲雇些人来接我们。”
这也是他方才才想到的。
王府人手不够,那他可以自己雇啊!
只是他自己的银钱花得太快,全扔那些姑娘身上了,想要雇些普通人还行,雇高手怕是不够。
至于借钱……开玩笑,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借他的钱哪有他找别人借钱的时候?
他可丢不起这人。
溯清闻言挠挠头,很是疑惑:“啊?王爷不派人护送公子吗?”
江恩池有些尴尬,硬是拐了个弯说:“是我……听说最近匪患多,人多些我也安心些,再说别人好歹一个王爷,我也不好太过麻烦他。”
溯清跟着点点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只是当他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被江恩池一把捏住了嘴巴,他呜呜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