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礼心倒吸了一口气。

    心教教徒因为严格饮食因此普遍身体瘦弱，但法礼者职责需要武力，礼心已经比旁人摄入更多肉与蛋白质，可在阿织的身型和力气面前依然完全不够看，只好伸手去抓他的头发：“滚开！”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吸吮这块嫩肉，舔舐它周围的腔壁，让它分泌鲜嫩的汁液来，供自己品尝。

    好痛啊。

    “你敢！放开我！下……下去！”

    阿织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捉住他手臂固定在头顶。

    阿织耸动腰部的摩擦，和隔着衬衫握住他生殖器的手，让礼心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味道。

    柔滑的，甜腻腻的，散发着致命香气的油脂填满他的口腔，向外满溢包裹他全身，又顺着他的喉管向内延伸，到达五脏六腑。

    “啊，”阿织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挺了一下腰，“你勃起了，心心。”当礼心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之时，又听见了可怕的一句：“真巧，我也是。”

    礼心迎来此生最大的苦难了。

    “你这个异教徒……！”礼心咬牙切齿，以手肘格挡阿织的胸膛。

    接着是更可怕的一句：“我们一起解决了吧。”

    “……我会杀了你！”

    仿佛梦境的重现。

    他有病，礼心想。

    体型差加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礼心状态十分被动。对方光是用体重就让他难以挣脱，何况此刻下半身还贴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道薄薄的衣料。他敞开的两腿无处发力，越是挣扎越是以一种引人误会的姿态而更显亲密。

    唤醒他体内某一部分的记忆和感知。

    好美妙啊。

    然而阿织摇摇头，垂下来的发辫落在礼心脸上，“你不知道吧？你散发着鲜美的气味。”

    鞭伤仍未好的脊背在粗粝的岩石上摩擦，可能又破皮了；靠近生殖器的肌肉上传来人类唇齿的触感——双重疼痛与羞耻让他脑子一片混乱。

    阿织咬他手背，让他的哼叫从指缝中流泻出来。

    牙齿松开了，舌头取而代之，顺着脖子的曲线舔上下巴，脸颊，眼睛，然后额头。在耳后濡湿的头发里咬他头皮。

    脚腕上一轻，大腿内侧留下一处牙印和濡湿，阿织消失了。下一秒立刻又从水中跳起来，爬上岩石，在窄小的岩洞里压在他身上。

    礼心被奶油包裹住了。

    “只是弄出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难道没有过吗？”阿织气息有些急促，但依然是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

    吸吮。

    礼心张大嘴巴，被看不见的奶油灌进喉咙。

    他贪婪地吸食，让奶油将自己从内到外，把每一个缝隙都填充。

    阿织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舔着嘴唇，以万分认真的语气说：“心心，你好新鲜啊。我好想把你从壳里吸出来，吞到肚子里去。”

    这个异教徒是真的疯了吧，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妙啊。

    礼心浑身一阵战栗。

    “你是不是疯了……！”

    礼心说不出话，张嘴发出呵气般干哑的声音。他能感觉到阿织错动两排牙齿，仿佛用以衡量他喉结的大小，亦或者尝试当前力道距离让他窒息还有多久。

    他死死地捂住嘴巴，要在刺激如此直接的快感中忍耐不发出任何声音，以此来抵抗自己轻易就沦为欲望之奴的耻辱。

    好痛啊。

    阿织却再次注意到他打开的口腔，洁白整齐的牙齿，舌头在粘膜内颤动。

    然后沿着肌肉的走向，到达脖颈，锁骨，张嘴咬住了礼心的喉结。

    他的力气太大了，礼心完全挣不动。

    阿织正在他腿肚上咬着，牙齿衔住腿肉，只把眼珠朝他瞄了一眼。然后双手用力把他往下拖，让自己的嘴唇贴近礼心大腿内侧。

    奶油。

    直到它融化，冷却，如潮水一般从周

    陌生的，别人的，硬邦邦的阴茎顶在自己小腹上，礼心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想起阿织那根不遮不掩的生殖器，在垂软时的尺寸，以及目前可能的尺寸。

    让它成为一把钥匙。

    他的手死死抓住阿织的手腕，“别碰我……！”到底是强硬还是哀求，礼心已经不知道了。

    品尝。

    阿织眼睛一弯，“心心可没有杀过人的眼神。”于是他把这句恫吓当做同意，将两个人的生殖器拢在一起。

    通过苦难而洗涤灵魂，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去靠近疼痛，洗刷自己自渎时的污浊。他拥抱疼痛，又自然而然地顺从于疼痛。

    礼心奋力想要推开阿织的头，“快走开……！”声音里已经包不住慌乱。

    朝着他上臂内侧一口咬下去。

    意图再次失败的礼心索性抓阿织的头发泄愤，并且再次骂出脏话：“你这个混蛋异教徒！”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他的腰已经追随欲望，摆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