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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被皇帝骗着疏解/“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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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好收拾,正想让自家九千岁理理,不料九千岁脸更黑。

    要笑不笑的模样,活像被抢了新婚妻子的冤种丈夫。

    中原辽国,以三足相鼎得以治朝政、理天下。

    这三足,分别是政派太子虞楚,将派鸿宣帝虞骁远,还有西厂九千岁封兴。

    从前三人相协共佐也算和睦,于是这朝廷乱子在这样密麻的掌控下,也无人敢出。

    算得上平和。

    偏偏这回不一样,明显权势更高的太子和鸿宣帝因一介小小太医闹起矛盾,看表面这矛盾似乎还难以调和。

    出问题出在这三人之中,辽国之内已经不甚安定,若闹得崩裂,极难收场。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能引得统治无上的权者为之争锋?

    什么太医,分明就是祸水!

    而祸水本人处于这盘乱局也是战战兢兢,满脸懵逼。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主角攻受怎,怎么看着都对他不怀好意了……!

    和颂那日着急忙慌逃回太医院后,便把自己锁住闭门不出,皇帝和太子搞着对立,时常遣人给他送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倒是没来找过他。

    且他现在也不怕被找麻烦,毕竟自己就属于最大的麻烦。

    不行,他得离开这里,离开皇宫,离开这些剧情里的人!

    他再待下去一定会再出幺蛾子的!

    逃跑计划尚未施行,甚至都没有萌芽,和颂便在一个晨边初亮的早上,打开房门透气,然后被捂着嘴用了迷药。

    少年什么也没能看清,只知道捂住他鼻口的人身形很高,还莫名眼熟。

    他以为是那些朝廷大臣终于看不下去他,派人要将他杀之灭口,还政界一个清明。

    就像里一样。

    却是他想太多。

    等他再醒来,睁开眼,视线迷蒙,随即试探性动动手指,发现手指被控住半点不能移。

    有人攥着他。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和颂不安心想,是要解刨,剜骨,还是其他什么残忍的刑法?!

    而等视线真正明晰,和颂却愣了。

    捉住他手的人,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印象颇深。

    男子便是上次南疆朝贡时,协同一起的那个文雅使臣。

    因在席上为那南疆质子汤左玉讨过饶,不卑不亢的态度,端正斯文。

    和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这早就返回南疆的使臣?

    偏那双手燥热的触感告诉他不是在做梦。

    就是真的。

    和颂这才有空打量四周。

    瞧着十分像客栈一类的居所,干净宁和,虽说外边天大亮,这室内也是昏昏沉沉的。

    少年咽了咽口水,细眉微蹙,疑惑难安爬满整张秀丽的面容。

    鲜艳红唇嗫喏两下,话头却是被抢先夺了去。

    “阿弟。”

    只听这文雅使臣震撼惊唤,和颂猛地瞪大眼,手指颤颤拖出男人掌控,搓挪着身往后退了半米。

    “你,你叫我什么?”

    文雅使臣似乎也料到这般状况,手指还残留少年方才的余温,眼微低,重复:“阿弟。”

    什,什么情况?!

    和颂完全懵了,大脑宕机。

    又听那君子之音娓娓道来,不免伤感。

    “阿弟确实忘记了很多。”

    “和颂。”男人第一次叫他的名,“我叫和榭安,是你血同一脉的亲哥哥。”

    少年攥紧了手下的被单,眼睫颤动如蝶,缥缈难分,他呐呐:“和,和榭安?”

    “是。”穿着白色仙鹤补子的男人由床侧木凳起身,他身形很高,分明是文弱书生,偏生带来的压迫不是一星半点。

    “十六年前,辽国皇位更迭,和家身为夺位失败的五皇子僚属。家府上下几百人,满门皆斩。”

    话及至此,和榭安面如沉水,夹带不消恨意:“成王败寇自然如此,但如此行径未免太增冤孽……”

    男人修长的双手抚上少年如玉面颊,还附着刚醒的红晕潮气。

    “阿弟,就连你,也差点被那皇帝小儿消杀在和家撕心裂肺的哭喊中。”

    和颂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瞪着纯然不染的杏瞳,浅薄水意出露,喉咙明明不怎么开口,却干得要命。

    他很想让自己别去信,这个世界不过一本辣鸡得不行的十八流黄文。

    读起来都没有逻辑让人想睡觉,也没什么阴谋诡计……吗。

    画面缓慢侵入脑海。

    嘶叫、哭嚎……

    蒙蒙灰天,惨落血雨中,官兵手起刀落,斩下良善妇人的头颅。

    那头颅的脸,从前抱着他,轻声细语跟他讲述民间之事。

    “怂怂呀……”

    画面又是一转。

    长须老者颓败满面,目眦欲裂,完全失去文人风骨。

    “榭安!带着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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