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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不用了虞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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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哑巴”来回滚动数次的喉结,勉力挤出沙哑的嗓音——

    只两字。

    “要逃。”

    逃?

    和颂困惑地眨眨眼:“为什么要……”逃。

    话顿。

    “往哪逃?”

    鬼一样的,警钟乍响,和榭安突然出现在门侧。

    白锦华服,暗在午后的夕阳,周身全是骤然压下的冷气。

    心脏以极快的速度疯狂跳动,和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看都没敢看一眼和榭安,却浑身汗毛耸立。

    这样的场景下,不明缘由的,和颂生了惧怕之心。

    血缘的牵连不断,明明只听着这么一句堪称温和的话语,他便清楚,哥哥在强压下深入骨髓的暴戾与血。

    和颂想挣脱楚修下地,反被抱的更死。

    男人扣着少年腿边的手用力桎梏着,压进软肉里,分毫不得动弹。

    而后,暗潮涌动之下,只感男人胸腔鼓动,一声低哑“抱歉”。

    和颂被迷药迷去了意识。

    可是他才醒啊……

    烦死了!

    这里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终于再醒,是在一开始和榭安给和颂安排的小院。

    月挂南头,天已至深夜,星点烛火摇曳,木桌上光影斑驳打在那张温文儒雅的脸,勾勒冷情的弧度。

    垂下的长睫,掩住的尽是令人心惊的洞察。

    听床边传来的窸窣声,和榭安放下手中书册,背着烛火走过来。

    和颂下意识往后挪,眼眸敛垂,脚趾绷住被单,手指也揪着衣。

    弯曲的双腿使衣物后缩,露出在黑暗亦雪白似打了柔光的腿肤,单薄的寝衣遮不住任何隐私,要是光再亮些,就真真同光裸没什么两样。

    和颂始终未曾看透这个哥哥,他的潜意识提醒他“不得轻信”;他的血脉牵连他依靠对方。

    和榭安也确实没让他受过什么伤,但二人间总有层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阻着,而今——

    便是揭秘之刻吗……

    冷感的手倏忽覆上脚面,长期握笔覆茧的指腹,轻轻磋磨其上胫骨,最后磨着磨着,整只脚都落在了掌控。

    和颂被那旖旎的动作弄得浑身都麻了一瞬,蹬腿不得挣脱,浅琥珀的眸压上泠泠水色。

    “怂怂害怕哥哥吗?”和榭安轻轻询问手上动作不停。

    “可是哥哥很爱怂怂。”

    长指捏了捏腿肉,格外好的触感。

    “怂怂不该就这么跟那个人逃走,哥哥会伤心的……”

    每多讲一句,就多一分不明嫉恨,身形也越压越近。仿佛笼中囚雀,轻而易举将雀鸟擒拿。

    眼睁睁看着哥哥的手在往腿间摸索,带来的压迫重重,却不曾想逼急的雀鸟也会反抗。

    少年想也不想,几乎是反射性的——

    “啪。”

    清亮、脆响的一巴掌。

    扣进肤肉的手瞬间松开,男人头被打偏过去。

    安静两秒。

    被打的人还没说什么,动手的人先哭了,是那种瞪着通红的眼,倔强,无声无息又宣泄的满腹疑惑。

    和颂始终不明白和榭安身上那莫名的隐忍气怒,不明白明明合作关系的两人,为何闹翻。

    但楚修那声狠重警示的“逃”,还是扎在了心底。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

    精致的脸侧再次划下两行泪珠,阴阴烛火印照些许,少年眼中的疑惑,演变成了难过。

    “哥哥,我讨厌你……”

    和榭安似乎将将清醒,猛地站起身,攥着手真真攥出血来。

    湿润温热淌在指缝,脸上印着巴掌印的男人宛若做错事的狗,后退两步,哑声道歉。

    “怂怂,哥哥做错了。”

    ……

    和颂现在暂时不想看见和榭安,和榭安自己也明白,为他挑明蜡烛后黯然离开。

    而就在这稍微幽暗的环境里,暖黄的光色如仙云,少年整个人都亮堂。

    而就在一片急促的心跳里,少年胡乱抹走眼上妨碍视线的泪,很小心地从腰间捆的细带内,扯出另一根比寝衣还单薄的雪白布条。

    这是楚修给他塞的,在迷晕他的最近时刻,动作很隐蔽,即便和榭安就在身前也未曾发现。

    小心翼翼展开,雪白布条染黄光。

    只八字。

    ——两国鏖战,庭院囚禁。

    四月的风,透着薄凉,和颂来到南疆第一次离开右相府,天上下了一场绵细春雨,雾拢泛泛。

    小郎君脸蛋如同精雕玉琢的瓷器般,被自家哥哥牵着手,慢步朝王宫走去。

    赏春宴。

    宫中贵人时不时就提出的闲兴娱乐,谈不上多郑重。因和颂与和榭安冷战几天,整日恹恹,焦急无措的右相这才找到的一个缓和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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