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遥的话与傅廷青带来的线索不谋而合,果然当日游轮的失踪不是巧合,问题就在于,到底是谁,又是为了多大的利益才能够让一艘游轮及一船的权贵都消失得无声无息。
白清淮用了相当长的时间透过蛛丝马迹来寻找那日的细节,可现实就是,他无从得知海难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其余三家豪门闭口不言,并不漏出半点口风。
好在俱乐部中所谓的上流人士来来往往,让白清淮能够从只言片语中隐约拼凑出一些线索。
这天又是拍卖日,台上是王茂不知从哪里物色来的新公关,孤零零的如同待宰的羔羊站在台中央,被客人们品头论足。
白清淮倚靠在二层的角落里,那里可以悄无声息地看见一楼的全貌。下面轰鸣的声浪一下一下撞进耳膜,客人们举着手臂向前涌动,希望触碰台上美人赤裸的身体。
忽地,人声猛然炸开。
是台上的小美人被两个壮汉从台上抛下,他可以称得上是衣不蔽体的,一块窄窄的布料在他接触人群的一刹便被拉扯得消失不见。数不清的手掌将他托举着,肆意的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白清淮几乎能清楚地看见那小美人泫然欲泣的表情,却又做不出什么解救的举动,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就没有非自愿的。
他仰头喝干手中的威士忌,转身走入黑暗中,余光忽地瞥见一楼角落中那个略微眼熟的身影。
竟然是庄清越。
灯光晃动间,庄清越只觉得浑身发烫。
这样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是有些超出认知的声色犬马,他坐在灯光的角落中不敢乱动,将他生拉硬拽来的友人不知所踪,可因为出色的外表及纯良的气质让身边送酒的人络绎不绝。
他局促地缩在角落里,服务生又送来一杯酒,遥遥指了指吧台旁一位打扮清凉的男生:“先生,那边的先生请你的。”
“我……谢谢……但是我不用……”
庄清越支支吾吾,那位服务生不动声色看了看茶几上已经摆不下的一杯杯酒水,冲那头的男生无奈得耸耸肩,那男生做了手势,他只好将酒水放下。
服务生将酒水放茶几上,俯身庄清越身旁低声道:“你可以不喝,但是不要拒绝。”
言毕,自顾自端着托盘走了。
又是这样。
庄清越几乎要搞不动这里的规矩,被别人送酒不可以拒绝吗?他焦急地看了看表,友人已经走了快半个小时,他难得出来放松,并不想在这里空耗时间。
思及此,他不由又想起了白家的大公子。在他兼职保安的两个月里,白公子虽然鲜少漏面,但是每一次到基层仓库时,都会给员工送一些慰问礼品。
甚至在下大雨时,曾经顺路带了他一段,并没有嫌弃他只是个普通的兼职保安。
真是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啊,庄清越又一次想。
可以一想到这样的好人家破人亡,不由有些郁闷,随手拿起茶几上不知谁送来的酒水闷头猛灌一大口。
高度数的烈酒冲入喉口,庄清越被呛得咳嗽,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四周蠢蠢欲动的男人都不由吞咽起口水。
庄清越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朝他投来的露骨视线,不安地缩了缩身子,再也等不下去失踪的友人,捡起被丢在一边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呼吸越来越急促,庄清越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他大口喘息,鼻尖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他潮红的面色任何人看了都知道状况不对,那些黏腻的眼神如同潮湿的污泥将庄清越包裹的密不透风。
庄清越跌跌撞撞地向外跑。
可一路总有无数的手臂像藤蔓一般将他缠在原地。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被灼烧殆尽了,该死,他到底喝了什么东西。
刚才令他面红耳赤的公关被无数男人围在中间,口中穴中都塞满了男人的性器,浑身莹白的皮肤此时挂满了男人肮脏的浊液。错眼间庄清越看见他迷离的双眼与被男人cao弄出的满脸痴态。
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地方……
庄清越一把推开一旁缠上来男人,别碰我,真恶心。
心跳砰砰得好像要撞出胸膛,呼吸声几乎要盖过轰鸣的乐曲,可后方的人仿佛看上猎物的猎人般对他紧追不舍。
七扭八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前方的安全通道标识发出悠悠绿光,反倒是叫庄清越安下心来。
“庄……清越?”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庄清越一度认为自己在做梦,白公子不是也失踪?
“你怎么会来着……”
白清淮穿着白色的衬衣,好似与他往常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无甚区别,可庄清越就是不知为何鼻头一酸,可小腹中翻涌的情潮却让他难以自持。
“我……说来话长……白先生,我好像中药了……”
白清淮看他脸色就知道不对,只能就近打开了一间客房,将他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