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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br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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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词汇却值得商榷。毕竟赵雁栖面对他时极少撒谎,她都承认了是她亲爹,况且细瞧之下两人的鼻子与嘴还真有些相似之处,时近春确实想不到其他的真相。

    随他吧。哪有接盘的老实人像这人这样,为了“非亲生”的女儿献出自己呢?

    听到他的回答,饶雪书面上一顿,接着便是个明显失落的表情,手指捏着衣带,期期艾艾地:“她工作忙,太忙,我不好打扰的呀。”

    矢口不提过去被挂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的事儿。

    时近春也懒得揭穿他,点了头,又走到他跟前来为他绑好腰带理好衣物,一边说:“她好着呢,这个点应该已经在办公了。您今天不上课,就在酒店好好休息,我也要去公司了。早点一会儿就到。”

    见饶雪书脸上紧张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逐渐放松,他忽然又起了点逗弄的坏心,凑近了,呼吸打在人脸上,几乎是一个要吻的动作。而后他便看见饶雪书仿佛要躲,又无所适从地不知道该退往哪儿,只好无助地颤抖着闭紧了眼睛……

    这老男人天真到甚至有几分可爱。

    时近春把下巴搁在男人肩上,然后丝带一把勒紧了饶雪书的腰,手顺势后移,环抱住了人,然后唇在他颈侧轻轻地碰了一下,一触即离,却勾起对方长久的轻颤。

    微凉的、柔软的、轻飘飘的。

    饶雪书大脑空白了一瞬,心忽然跳得很快,他担心女婿能听见这动静,连忙挣开了他的怀抱,别过脸去,低低地嘱咐:“别迟到了。”

    然后他就听见女婿这一天头一回在他面前笑出声来,他开朗地笑了两声,然后拿上了手机,冲饶雪书挥挥手,笑眯眯地走出了门。

    饶雪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开心,总觉得这个人难以捉摸,可是想想他对自己还真的不错——虽然暂时没想明白是哪里不错。

    “近春——”,他喊住人,然后真心实意地对他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爸爸。”

    再接到时近春打过来的电话时,饶雪书正被学生缠着问怎么区分剑麻和蕉麻。

    课间他的办公桌前总围着不少学生,也常碰到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饶雪书只要不忙总是会逐个耐心解答。

    这时候手机一振动,他拿起来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出于礼貌,挂断以后他又发了短信过去。

    -您好,不知道打电话来什么事,我现在在忙,稍晚一点回拨过去,可以吗?

    他就是太礼貌,空暇时哪怕对方是个无足轻重的诈骗电话,他也会耐心地听对方说明来意,然后说完对不起再挂断拉黑。

    学生都好奇地看他,饶雪书歪歪头,一脸无奈地把这个问题涉及到的考点再重复了一遍,又梳理了一下剑麻黄麻亚麻蕉麻的分布区和适应气候,然后挥挥手让他们回去。

    有个女生凑到他跟前来,距离稍稍有些近,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椅子离远了一些。

    “老师,隔壁政治老师都给这次考得好的学生发奖品了,我们有没有呀?我是全年级地理第一名欸……”她笑眯眯地问。

    饶雪书整个人一顿,接着抿抿嘴,开口:“如果有奖励,我考前就会说的,抱歉,这次没有。但是乖孩子,你考得很好,你们几个也是,都很棒。”

    他语调放得格外严肃,但后半截又那么温柔,便显得格外真诚。

    虽然没有物质奖励,但能让饶老师夸两句,他们已足够开心,道完谢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饶雪书的经济状况比起三十来岁那会儿已经有所缓和,也负担得起一些奖品,但他还学不会年轻老师哄学生那套,总觉得这种小考买了礼物给他们,大家便不再是纯粹的师生关系了。

    隔壁班的政治老师其实就坐在他斜对面,也听见学生刚说的事情了,见饶雪书站起来,有点尴尬地冲他笑笑。

    饶雪书也只是笑,然后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啊,一边走出去拨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也许也正是空闲的时候。

    “老师?”

    仅仅两个字,饶雪书就听出来了是谁。对方的声音没有那么沉,尾音会刻意上扬一些,含笑说话时总带出几分清朗的少年气,隔着屏幕,声音也十分清晰,电磁波的加持还为他添上些磁性。饶雪书几乎能想起来那天晨光下时近春的笑脸。

    时近春这个小孩也是很懂礼貌的,哪怕他们早已不是师生关系,还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他也总是喊他老师,饶雪书现在能慢慢习惯他这种“礼貌”了。

    “你好,近春。怎么忽然打电话来呢?”他们之间没存过联系方式,饶雪书是想避免再见他,虽然知道也不大可能。那天衣服送来以后他换上了,把早点打包了担心浪费就跑了路,之后两天都很平静,不管是女儿还是女婿,都没有再找过他。

    倒没想到时近春不知何时知道了他的电话号码。

    “今晚您有没有空赏光到家里吃个便饭?”

    还不等饶雪书以课务繁忙为由推辞,就听见对方接着说:“您别急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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