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嗒嗒声响,有什么在地板上敲击着,像是在演奏不知名的乐章
俊美的黑发雄虫迈着步子走向尽头的一扇房门,这扇门已经闭合了超过18??小时,即使现在,阳光正快活地向每个角落散下光亮,这门也仍旧散发着″我不想开″这一讯息
雄虫无奈叹气,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一一一
没有任何回应
又是这样,时倾心里这般想,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还是暴露了他,许是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他熟练的从脖子上拽出被串好的钥匙,一取,一插,一转,一气呵成
门开了,印入眼帘的是凌乱的房间,以及更加凌乱的一只虫,活生生睡成了"大"字
雄虫大步跨过门口可怜的衣物,一屁股坐在玄枢旁边
感到旁边明显多了个人,玄枢反倒接受良好,骨碌碌转了几圈,一下子蛄蛹到雄虫怀里
"殿下,该起床了"看着怀里耍起无赖的某只雌虫,时倾好气又好笑,一下捧起无赖雌虫的脸,俯身亲了上去
玄枢一瞬间清醒过来,唇上柔软的触感与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刺激着他,他好像喝了假酒,又变得晕晕乎乎
他微微抬头回应,顺从地露出优美的脖颈,还嫌不够般黏糊地搂住时倾,进一步加深这一吻,空气中回荡着暧昧的水声
这一吻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时倾被不讲理的雌虫夺去了主权,红润的唇微张,此刻正诱人地低喘着,眼含春水,如魅魔般引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只能任他摆弄
"现在醒了吗,我的小祖宗"时倾开口,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玄枢慢了半拍,后知后觉,脸一瞬间红的跟桃子一样,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句话,一个劲的你啊,我啊的说,对上时倾戏谑的眼,明白了对方的有意逗弄,干脆地闭了嘴
"过上几个月,你可就是成虫了"时倾意有所指,含笑望他,"到时候我就去送聘礼,收下了,你可就是我的虫了"
玄枢表面上还是一副鹌鹑模样,心里却早已波涛滚滚,激起涛天浪花
"他要和我结婚欸"
玄枢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出身于皇室,皇室向来一夫一妻制,连他那被誉为″帝国的珍宝"的雄父,在跟他皇室的雌父看对眼后,至今也只有对方一只虫,这就意味着时倾也永远只会有自己一只虫,自己也会只有时倾一只虫
玄枢仿佛已经看到了婚后美好的生活,他们会在清晨的的走到了一起
在玄枢眼里,时倾是最特别的雄虫,他倡导雄雌平等,从来没有有色眼镜,总是包容着玄枢的小毛病,温柔又知性
还很火辣。玄枢悄悄补上一句
唯一的不足,是时倾的雄父。外面说时倾的雄父死了,有的还说他雄父跟人跑了,众说纷纭,谣言四起,不过作为皇太子,玄枢还是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儿时与时倾玩捉迷藏时,他无意听到雌父的话,大概是时倾的雄父不是本土的,只是在一次战争中落下的低等雄虫,已经死掉了
这给当时的玄枢极大震撼,可给他心疼坏了,他想的简单,如果时倾没有雄父,那么他也可以替他的雄父陪着他。当天夜里就抱给时倾一大堆零嘴,翻墙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时倾:?
玄枢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伸手抱了抱他,真瘦,好像只有骨头架子一样,他小声说:"你多吃一点,长的胖胖的"时倾虽然不憧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在夜半翻墙而入,但看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玄枢,还是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玄枢小心张望四周,悄咪咪地从怀里拿出一把精美的小刀,这小刀是玄枢的一次分化礼物,上面的钻石极为璀璨夺目,向四周折射斑斓星光,这是玄枢的雌父在一颗长满花儿的星球上开采出的,是玄枢最喜欢的礼物之一
″这个送你″他献宝一般把小刀放在时倾的左手,眼含期待的望着时倾。
玄枢的眼睛在微弱月光下也如此明亮,直晃得时倾心尖一颤,看花了眼
′′谢谢小殿下,我非常喜欢"彼时的时倾珍重收下小刀,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小刀特殊的来历,只记得这是玄枢头一次主动去找他说话,不论别的惊喜,单单这点就让当时的时倾高兴了好久好久
一一一一一
玄枢从不认为没有雄父是什么缺点,他并不在乎时倾是一只信息素浓度近乎于零的低级雄虫,他只知道,他的时倾特别特别好,值得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与偏爱,是在他枯燥无味的童年生活中,唯一鲜活的色彩
玄枢还在胡思乱想,连以后虫崽的名字都起好了,此时正琢磨是帝小更好还是a小更好,另一边,时倾早就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此刻被修身的制服衬得更加风度翩翩,俊逸潇洒。他轻咳一声,打断了玄枢的思绪
玄枢偏头看他
时倾柔声:"开学庆典马上开始了,再晚些就赶不上了"
是有这么回事,玄枢终于肯从床上直起身来,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