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更为担心贺骞。
穆晚言始终认为,床事上的贺骞是温柔的,哪怕是被下药那次兽性般的性爱,穆晚言也能感受到粗暴并非他本意。
可现在的贺骞情绪明显不对,不管是用力地咬他还是突然乱搅乱捅的手指,都像是明显受到了什么刺激。
“……啊、嗯……你、嗯……你怎么、了……”
然而贺骞看上去并不想回答他。
娇嫩紧致的幽穴因为下午才被插弄过,于是轻易地便容纳到第三根手指。但它们或是抽送或是撑开穴口,让灼热的温泉水也挤进来,可就是一下也没有碰在令他舒服的地方上,好像刻意不想让人好过般。
身体无论内外,此刻都毫无半点舒适的体验可言。但穆晚言悲哀的发现,即使如此,自己还是可耻地生出了,想要向贺骞索取更多快感的冲动。
他压抑自己想要淫荡扭动的腰臀,把头埋入贺骞的颈侧,低着声地继续向贺骞恳求着:“呜……我们,回房间……嗯……啊、水……水进来了、哈啊……”
贺骞松开牙齿,他早就不满足仅在一处地方停留,于是在下面手指不迭开垦的片刻,穆晚言的喉结、锁骨、肩头,乃至手臂也都遍布了他留下的牙印与吻痕,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都更深更红,像是要标记烙印在他身上一样。
被如此对待的人却没有发出怨言,反而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就着屁股还坐在他手掌上的羞耻姿势,真切担忧地看向他:“你……说点什么、啊……是我……让你生气的、吗?……唔……”
贺骞的回应,却是抬手撩起一捧池中的热水,从穆晚言刚被自己‘烙印’过的肩颈上浇了下去。
“嘶……”即使并不灼烫的水温,也会刺激出伤口的疼痛。
穆晚言的肤色是冷白色的,衬得他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更为出尘。可此时在温泉水的浸泡下,他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润色泽,在蒸腾的雾气里水光潋滟,盈盈剔透,仿佛会散发出诱人的香甜气息。
视线往下,落在那薄薄胸膛前的两枚粉色乳尖上,随着波动荡漾的水面而调皮地时隐时现着,宛如诱人的糖果,挑逗起人的感官和欲望,让人忍不住想紧紧咬住它们,狠狠疼爱。
而贺骞从来是个行动派——他的确俯身这样做了。
“呜嗯~”穆晚言咬住唇的瞬间,也迅速抬手掩住了口,身体倏然受到刺激向后倒去,然后再次被男人捞过腰,紧紧箍在怀中。
他毫无挣脱的余地,甚至只需贺骞的手掌稍一用力,穆晚言的胸膛便会不由自主的向前挺,简直就像是不知羞耻的荡妇,主动将乳头送进来人的嘴里。
贺骞充耳不闻头顶传出的低喘呜咽,此时的他就像是在吮吸什么异常甜美的果汁,嘬食得靡浪水声响个不停。
下午醒来时身体中的那股‘饿’感,再度涌上心头。
——是啊,他生气了。
——都要怪穆晚言。让自己时时陷入‘饥饿’的煎熬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饿’感总是伴随着穆晚言的身影一起出现。而只要穆晚言再一撩拨,他就轻易地‘馋’红了眼。
——他生气,又不甘,却也已经无法自拔。
……
等贺骞将这处可怜的地方吮咬够了,便将埋进后穴中的手指抽了出来,大掌托起穆晚言的屁股,让股缝中的秘穴直接正对上自己的、腰间那块毛巾被顶凸起的地方上。
“会被发现——啊、等、等等……”仅剩的羞耻心还在提醒着穆晚言身处的环境,他妄图阻止贺骞接下来的动作,可是后者却仿佛只想固执地顶进他身体里,甚至不管两人性器之间还隔着一层毛巾。
本就被温泉泡得更加敏软的穴眼,让裹着毛巾的坚硬龟头一顿戳刺,将那纤维质感的粗糙更加清晰地传进大脑之中,没几下,他就被顶磨得四肢发软,穴口翕张。
“哥哥…啊、等等……毛巾……先拿开、毛巾……”受不住这样又刺又痒的折磨,到嘴边的劝阻已经退而求其次地变成了纵容,只唯恐贺骞真的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顶进来。
穆晚言艰难地朝下方伸出手,急切地扯开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块毛巾,几乎就在两厢彻底袒露的一瞬间,屄穴便立即被凶猛地刺进了整个龟头。
“唔——”如被一道汹涌的电流击中,穆晚言顷刻软倒进男人的怀里。
已经放弃了回房的念头,他自暴自弃地将额头埋在贺骞的肩上。
而就在那双手掰开两瓣浑圆的肉臀,硕胀的肉棒气势汹汹地,一鼓作气破开紧合的穴肉时,身体的主人忽然有了动作——
几乎就在贺骞挺身肏入的同时,穆晚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或者可以说,是啃了上来。
不知是为堵住被侵入时自己所发出的浪叫,还是出自幼兽般的小小的反抗,不得不说,贺骞都是有些惊讶的。
贺骞并不讨厌、且非常乐见对方的主动,但他还不想简单放过穆晚言。
他的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