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娘娘一行人,还有朝中另一些小团体暗地里都在悄悄打探。
欺骗主子是大罪,他心疼主子,不想让主子陷入权力斗争的风险之中。
看似权力的高峰,万人拥护,实则危机重重,四面楚歌。
他害怕当主子成为万人之尊,他保护不了主子周全。其实当个公主也很好,虽束手束脚,可有皇后娘娘庇护,免于诸多风险。且是先皇的嘱托,他不敢不从。
“…嗯”既然主子已经知道了,他也无须去隐瞒什么。
轻轻卸力,左手扣住谢玉交叉于后背的手腕,云兮气极反笑,颇有闲心的坐在对方后背上。
“虎符也在你这儿吧”
“拿过来,给本宫”
云兮直起身来,站在一旁,双手收拾自己皱褶的衣角,看着谢玉走到床头一隅,摸索旋转出一个精巧的暗格,从暗格里拿出一小块精致的玉符。
虎符是用红玉雕刻而成,原本是一块长方体,左右皆雕有威风凛凛的虎像,被先人切割为左右两块,皇帝手里有一块,负责操纵皇宫影卫和暗卫,另一块操作全国病将,见符如见皇帝,众将士皆须听命于此。
但左右两块一摸一样,非亲手雕刻者根本无法分清。
祖父顾忌有人拿虎符做事,便在大殿上摔碎了一块,因此世间完整使用的只有一把。
现在在自己手里。
双手握住虎符,微凉的温度穿透肌肤刺激心脏。
红色的玉静静的躺在女子的手中,明亮的红穿插于女子粉嫩的手指,谢玉突然听到一句无头无尾的询问。
“谢玉,你是本宫的人吧”
虽是不解,谢玉依旧恭敬的答复着,双手攥白的指尖透露着紧张的心情。
还未来得及多说,遂即脸颊一疼,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一侧歪斜。
女子的手也同时伸向腰后,抽出腰间的软鞭向前甩去。柔软的腰肢随之扭动,刹时间,鞭影,上下翻飞。
一瞬间谢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传向脑海,额间遍布颤抖细密的汗珠。顷刻间,胸前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既然知道是本宫的人,心里就不该有别的主子。这句话,祖父应该教过你”
轰轰烈烈的靠近,无声无息的背叛。最怕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又被惊扰成绝望的孤独。
云兮眉头紧锁,表情流露出一种沉重的失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显露自己的脆弱,只得发狠的一次次挥下,痛在两人心中蔓延开来。
看着眼下男子因失血过多,嘴唇发白,云兮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发哑,强忍哽咽,内心伤心的说道“谢玉,你太令本宫失望了。从今日起,无事不要来”
本宫不想看到你。
扔下手中的软鞭,扭头便离开了。
躺在地上的谢玉,睫毛颤抖,泪水打湿了地毯的一角,他用目光注视着云兮的离别,心脏猛的一抽,满身鞭伤疼痛不及心痛三分。
太痛了,忍不住蜷缩身子,抽出身下的手紧紧捂住胸口,企图缓解一丝。
伴随着视野里俏丽的身影逐渐消失,即使疼痛难忍也强行伸手企图抓住女子翩舞的衣角,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别不要他,他错了,真是错了,主子。
“主子”
破碎的言语被喷涌的鲜血吞咽。
快步走出阁楼的云兮,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她怕她忍不住心软,她怕她忍不住抱抱他。
月七远远看见公主神情恍惚的站在一侧的阴影里,赶忙上前担忧的询问。
“主子,您有事要吩咐吗?”
伴随着声音传入耳朵,通过神经刺激着云兮的脑海。
她突然想起谢玉还在流血,连忙吩咐“你去看看谢玉,那他…带回东厂去”
脑海里鞭伤逐渐清晰,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滴滴血滴的声音,腿边的双手无法自控的颤抖起来,她强忍内心的感受,自嘲的一笑,扭头离开了。
“是”
虽疑惑于公主为何如此伤心,但还是按吩咐办事,却不曾想被屋内的谢玉吓的半死,赶忙抱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往御医方向跑去。
月七是公主的侍卫,也是东厂的掌刑千户,听令于谢玉。虽曾心里偷偷怀疑过两人的关系,想着可能是谢玉的一厢情愿,却不曾想谢玉在公主心里也是占据一隅地位的。
谢玉是个工作狂,为人处事公平公正,对待地位低微的人从未欺凌辱骂,对公主是赤胆忠心。宫外评价是先皇的一把利刃,随先皇的心意斩臣抄家。
在未入东厂时,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对他颇有微词,可公主把他安排进东厂,让谢玉教导后,和谢玉相处的时间变长,他发现谢玉这个人很好侍奉,吃饭洗浴等琐事不让外人近身,自己做,自己只需要听令行事即可,且行事时会嘱咐许多。
由御医包扎好,月七护送谢玉回府,自己贴身侍候,他觉得公主隐约也是这个意思。
抛下心中苦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