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开始吧”
如此狠戾的手段,怕是没人不敢不说。
“本宫可以帮你”
云兮不喜欢这个样子,她不喜欢动用武力,她更喜欢与人谈论平议,至少她还想看清徐忠如今的神情。
云兮静静的走出了屋子,她要去见徐忠,她的计划必须要万无一失。
窗外的夕阳余晖落在窗上,透过细细的窗风落在女子的鼻梁和脸颊上,看迷了双眼,情不自禁的回答道。
滚烫的热水隔着丝滑的真丝,透着适中的温度,驱赶云兮手里的冷气。
谢玉的屋子不像其他大臣皇宫的装横,墙角上挂着几幅字画,门口摆放几盆花,一张红木雕刻的床,一张堆满信封纸张的书桌,房间朴素整觉。
云兮知道,呆男子再次醒来,他便会如愿的拥有他想要的那段童年记忆,且会拥有另一端无法让人分清真假的另一端记忆。
对和错,真和假,虚和实,交织炸成紧密的团,让人真假难辨,他不会认为另一端记忆是假的,毕竟建立在真基础上的虚改,透过迷雾也是真实。
看清了徐忠的脸,云兮感叹道,她终于明白东厂的效率为何之高了。
云兮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紧绷的几字话语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吞咽下去。
云兮端坐在一旁,调侃的说道。
男子震惊的抬眸望向高位的女子,湛蓝的眼眸,像清澈的海水,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
感受着对方的真实与深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人忘记了时间,只有感受彼此的存在,他们的灵魂在这个怀抱中深深的交融在一起,身体紧紧贴合,就像两块赤热的石头在烈日下摩擦,燃烧猛烈的火花。
眼见女子心烦,一旁侍奉的人紧张的跪倒在地,不敢起身答复。
“都放在主子的库里了”
谢玉的官职不高,但权力不小,云兮心想平常大臣进贡送礼的佳品应该不少,如今一见,可谓是为数不多清正廉洁的臣子。
“好”
他当然好奇,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听到不同人用着同样的话语恶心的辱骂自己,说自己是怪物。
云兮拿起旁边冷透的茶喝上一口清醒清醒自己的头脑。
云兮慢慢的走下来,停在男子面前,看着男子仰望的脸庞,忍不住轻轻顺着眼尾抚摸,另一只手悄悄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杯递到了男子唇边。
眼见男子倒下,云兮赶紧起身开窗,连忙吩咐道“把烟掐掉”。
云兮伸手拉住对方,朝屋内走去。
“他们那些老头子没有送你东西?”
云兮忍不住皱起眉来,不耐烦的朝一旁人吩咐“本宫要让他正常说话,不然本宫怎么知道事情”
谢玉低眉顺眼的跟从着云兮走进房间,面红耳赤的低头注视着两人交叉相握的手,阮囊羞涩般地说道。
“公主,汤婆子”秀珠瞧见这里天冷,贴心的给公主备上温暖。
“荷,忒……咳咳…咳…您怎么大驾光临…来这种地方”
牢房空间很大,徐忠被绑在最里面,墙角老鼠叽叽的声音,阴暗的头顶嘀嗒的水声,一滴滴落在徐忠半裸的胸膛上,冰凉的感受刺激徐忠的神经紧绷,接连几天的审讯让他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浑身的鞭伤刀上,用棍棒敲打的淤青,他现在抬不起双手,只能睁开血糊的双眼,费力的看向光亮。
云兮扭头朝一旁吩咐道。“把他的脸弄干净”
他没有见过他的父亲,自有记忆时,便只有他自己一人生存。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谢玉的身影,他的衣服向来都是收拾干净,身上也不曾有过血腥的气味,说话低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好像未曾见过他凶狠的模样。
一旁的人赶忙上前擦拭,仅凭一个公主身份是无法随意进出东厂的,但东厂厂主是公主的人,这层关系还是先皇许诺,自是与众不同许多。
屋外飘着雪花,阴暗的潮湿的角落里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墙角边几盏油灯闪着灯过,被风一吹,本就不明亮的屋子,深暗了几分。这里常年不见天日,几缕残阳照不进黑暗的泥墙,泛不起一丝涟漪。
渐渐的好像迷糊了双眼,忍不住软了身子倒在了一旁。
云兮,像喝了一杯令人陶醉的美酒,迷醉在柔软的怀抱里。
幸好屋子空间大,云兮做的并不进,仅剩的距离被迸溅的血液晕染。
屋里香气扑鼻,不知是女子的芳香还是内心的芬芳,男子觉着自己像身临其境一般进入另一个美好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有着疼爱自己的父母,满心满眼爱自己妻子。
“再放几盏灯来,这里暗到阁老都看不清本宫来了”
仿佛感觉过去世纪般长久,云兮伸手把谢玉从怀里扯出来,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吻轻轻落在对方的额头上,印在对方的胸膛里。
看着男子昏睡倒在地上,如梦围绕在他的耳边呢喃的说些什么。